分卷阅读214
书迷正在阅读:天上红绯、清酒系美男、落日余晖说再见、说好的末世呢[全息]、小倾城、人间烟火、是他们让我撩你的[快穿]、不负深情、何处锦绣不灰堆、黑白
与先前判若两人。亦正亦邪、时好时坏,他这分明是走火入魔中了邪道。心魔难医,更可怕的是不知心中有魔,赵墨一直以为有了天下才有安定,而这时回头就发觉自己大错特错,被权迷住了眼。“前辈,我实在有愧,实在对不起你们寄于的厚望。”赵墨追悔莫及,跪在青洛跟着磕头认错,希望以此赎清罪孽唤小妹回来。青洛料事如神,知道他会有后悔的一天,可是这一遭走下来,得到的岂比失去的多?他早已看穿世间荣华,但终有世人灭于欲壑,看赵墨悬崖勒马,他心中五味杂陈,帮还是不帮?恕还是不恕?第144章真情?假意?清晨鸟啼声脆,不小心惊扰美人清梦,卿卿睁眼见窗外春光明媚,也不愿负这美景良辰,猫个小懒后起榻洗漱。婢女端上白玉盆、移来琉璃镜;捧上云锦衣、取出金缕鞋,她坐上翡翠凳细挑她们手中物,良久才选了金银丝翠色罗裳和一条藤青暗花云锦裙。女子梳妆真算得上是件精细活,从头到脚磨蹭去半个时辰,门外小厮催了又催,她仍是慢条斯理晕着燕脂描眉点朱。好久没如今日这般妆扮,每次赵墨夜深而归,鸡鸣就起,哪里见得着她淡扫娥眉。正所谓花开无人赏,妆台一抹灰,女儿娇色也就湮没于此。妆毕,婢女照吩咐从案边酒坛里舀了一勺酒倒入小碗,接着小心翼翼捧到她面前,卿卿如喝水般一饮而尽,随后轻拭去唇边酒渍由下人扶着出了庭院。春日晴方好,园中红艳绿翠,满目锦绣,有此美景丝丝寒意也就不值一提。萧清在畅春园里等了半晌,他特意架起一顶暖帐好与她赏春。暖帐中一张贵妃软榻上铺满纯白狐皮,榻边小案上摆有几碟小食及玉器赏玩,榻脚下还有两鼎紫金铜炉暧中留香。萧清脱去长袍只着了件薄衫,见人没来他颇为无趣地半倚枕垫,听侍姬唱一曲幽兰。“禀侯爷,人来了。”帐外有人传报,萧清一听便打个手势让侍姬退下。侍姬收起琵琶起身,退出帐时见一翠衫女子款步而来,她肤白如雪,云鬓如雾,移步间似弱柳扶风娇柔可人。侍姬心生妒意,忍不住多瞧几眼,四目相交,那女子眼神凌厉如刀,瞬间将她神气削得七零八落。侍姬一颤,不由矮了几分,见人走近连忙退到旁侧礼让。“怎么现在才来?让我好等。”帐帘刚掀起一小角,里面就传来轻笑,卿卿稳住心神提裙移步,进帐就见萧清歪在团福蓝锦垫上,吊儿郎当的模样真是一点没变。见她过来,萧清眼睛一亮,连忙直起身子伸出手去,一只冷冰小手如愿落到他掌心,他弯眸一笑,握住她柔荑引她入座。“今天身子可好些?”萧清在她耳边轻问,一边说着一边摘下银盆中的紫玫葡萄放她嘴边。卿卿垂眸稍睨伸手去接,萧清故意把手移开,邪魅地笑着道:“来,张嘴。”卿卿嫣然一笑,随后轻启朱唇候着那颗葡萄落到嘴里。她乖巧温驯,萧清满心欢喜,伸手去接娇唇出来的核皮。旁侍有些看不明白,不知这女子从何而来,也不知她何时成了萧清新宠,见此二人卿卿我我,他们也就识相退去。“喝过酒了?”萧清似乎闻到她唇边酒香不由凑近闭眼轻嗅,卿卿一边后仰一边抬手将他推开,这恰似欲拒还迎,他干脆顺水推舟挽上她纤腰倒向锦榻。帐内帐外春意盎然,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像半点不知,只是默然而视。四目相交,萧清莫明轻笑出声,不安分的手也因此停下。“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能为她什么都不顾。”卿卿听后莞尔而笑,纤纤玉指抚上他的手掌,如同拔弦来来回回。“我也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能为他做任何事。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像?”萧清大笑起来,突然扯起尖嗓唱起:“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兰花指、桃花眼,手姿如柳,这一转一抬比女子还娇艳。曲落,他挑下眉眼,故意摆出扶额娇姿,笑眯眯地问她:“我可妖娆?”卿卿噗哧笑出了声,不知是酒醉还是迷醉,竟然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萧清见此更是兴致勃勃,连忙起身持扇继续清唱,也不知他师从何处,这身段步姿世间无二。卿卿笑出泪来,曲终却是另一番心酸,想必萧清是以此来获燕皇恩宠,她过得不易,他又何尝不是?唱罢,萧清跳回榻上往她身上靠去,恰似少年那般亲密无间,那时他身边有她,她心中无恨,就算无缘厮守,他们也能过着比如今好上百倍的日子,只可惜造物弄人,他姓萧,而她随赵。这么多年过去,萧清从来没忘记过,他喜欢的女子都有她几分影子,只是他一直忍着憋着,一直活在本不该有的阴影里。或许萧清是想补回那段从没有过的日子、或许他是真的想与卿卿长厢厮守,国仇家恨以及赵墨恶行都被他抛诸脑后,两眼所能及之处只放得下她,含在口里怕化,捧在手心怕飞。得他宠爱,卿卿似乎也动了真情,与他如漆似胶、形影不离,真如别人口中那般情真意切。风声就这样传了出去,说萧清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绝色女子,整日沉迷酒色无心恋战。燕氏天下已逐渐衰败,北有赵墨兵马、南有穆王叛乱,再加上萧家出了个不成器的,萧老太爷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场大病送他入了黄泉,连刚做好的龙袍龙冠都来不及穿戴。萧清收到丧报,连忙带上卿卿驾车回乡,没想到逃了这么多年,她又重回那个地方。一路上萧清照顾周到,还嘱咐随从多带些罂粟泡酒,免得她病发时受不住痛,卿卿未曾想到最后陪着她的人会是萧清,而不是与她一路走来的哥哥。沿途十户九空,百姓听闻赵军凶猛如虎,全都往都城逃去,路边皆有冻死饿死之人,救都救不过来。“蛮贼攻不下城,毁了大坝淹死两城百姓!”“那蛮贼兵军杀光全村几百口,连一岁小儿都不放过!”……逃难百姓咬牙切齿,一口一个蛮贼,而他们所说的罪恶滔天之人就是赵墨。这都是卿卿不知道的事,自入了宫后她与世隔绝,好比关在一个笼子里看不着也管不到他的作为,可这笔笔血债让她觉得难辞其咎,只怪当初没能劝住赵墨,让他别再错下去。积郁成疾,行了一半路她就病急走不动了,萧清只好帮她安排住处,说办完丧事再来接她。夜深人静之时,卿卿辗转难眠,她拖着病身走到窗边倚栏望月,这月升之处应该靠近西夏,是赵墨所在的地方,本以为不会想他,可一天过了一年、一月过了一月,他就如同身子里的血,无时无刻牵扯思念。相思如病,无药可医,心中缺掉的那块始终在痛,卿卿想要回头,恨不得插翅飞走,然而真的回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