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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抿嘴一笑,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也没有点破,不过此处离军营甚远,他如此走回去怕是要残了吧!韩清直接上前扯住了他的手,慕容泽却疼得缩回了手,韩清这时才发现他的手早就被缰绳磨破了,此时已经红肿不堪,还微微泛着脓,若是平常她肯定早就调侃说,“果然京都的儿郎都是细皮嫩rou的,一点苦都吃不了。”而此时她却低着头,拿出怀中的金疮药倒在伤口上,又从在衣袍的内侧扯下两条布条,为他包扎,“这没有水清理伤口,我就先简单的处理一下,回头让军医去给你好好包扎一下,再开点外敷的药。”韩清的动作虽不温柔,但十分迅速利落,显然是常做的,慕容泽也没有感觉太疼。韩清背过身,半蹲在他面前,“小王爷,上来吧!”慕容泽微微有些错愕,转而却红了脸,有些局促地摆摆手,又想到她看不到,赶紧说道:“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自己一个男人还让女人背,说出去不让人笑话吗?韩清回头斜睨着他,笑道:“王爷若是以这副模样回到军中,怕是要天黑了吧!何况王爷和我差不多高,微臣背你还是可以的。”说着准确地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提,慕容泽就稳稳地落在她的背上,慕容泽还来不及挣扎,就听到韩清说道:“你就是乱动,我也是不会松手的,你若是不想让我好过,就随便动吧!万一摔残了,微臣也不会在意,大不了就伺候殿下一辈子了。”慕容泽扁扁嘴,没有做声,手却环住了她的脖子,韩清的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弧度。慕容泽看了女子的后脑半晌,放心地将脑袋偎依在她的后颈。这个后背虽不宽厚,却是充满安全感。“王爷今年十六了吧!”“恩。”慕容泽在她背上轻声回答。“这时候正是长个的时候,待到王爷比我高一个头了,我可是要让王爷还回来的,恩……那时候,王爷就将我从王府背到候府吧!”若是如此说,慕容泽那个傲娇的主应该不会觉得别扭了吧!“好。”慕容泽依旧轻声应着,却将这句话记到了心里。只不过,他虽记住了这句戏言,但是此生却从未有机会做过。此时阳光明媚,微风轻轻吹过脸颊,将俩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又吹散开,一切都那么静谧,好似可以天长地久般。“王爷,你记住,你姓慕容,拥有着大曜最高贵的血统,是皇室的亲王,你也是我韩家的女婿,是我韩清择定的夫婿,所以任何人都不能瞧不起你,包括你自己。”韩清的声音虽轻却坚定,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好似砸在了慕容泽的心上。原来,有一个人,竟如此的看重他,如此的在意他。慕容泽觉得自五岁之后就已经冰冷的心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悄无声息,却温暖人心。作者有话要说: 动心了!!!!这一生,慕容泽许过许多誓言,但是他做到的又会有多少呢?求收藏,求留言,求推荐!☆、第三十三章疑心韩清是半夜被慕容傲的急召召进宫中的。虽然韩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是急急忙忙地简单收拾一下,便跟着传旨的侍卫离开。军营重地,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进来的,所以弄出的动静也有些大,扰醒了许多人。看着自家将军匆匆忙忙地离开,他们都在猜想京都是不是又发生什么大事了?慕容泽站在帐外望向已经看不见人影的漆黑夜色,眼神闪着不知名的光芒。因为是急召,所以一切从简,也顾不上什么通传,韩清直接随着守在宫门等候良久的内侍来到慕容傲的寝宫——太和殿。殿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值夜的丫鬟、太监站的笔直,不敢有丝毫懈怠,韩清也没有在意,径直走到外殿,看着那熟悉的明黄色身影,俯身一跪,“微臣参见皇上。”慕容傲转身望向跪在地上的人,半晌,才命她起身,将桌上的密信递给她。当值的小太监伶俐地将茶水送上,随即便又退下,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俩人。这是江南的密信,说是已经找到宁都太守府的内账,可根据上面的笔迹将涉及贪墨案的官员一举抓获,到时只要供出幕后主使这件案子就算是结了。只不过,事情貌似没有那么简单。当初关长兴一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按理说那个幕后主使在杀人灭口之后,更应该将这内账处理干净才是,可是如今这账本却出现在皇上手中,实在太过蹊跷,难道当时幕后主使并没有找到账本?“内账是在哪里找到的?”韩清将信放到桌上,随手翻看账本,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太守府。”韩清略带诧异地抬头看他,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同样的疑虑,当时他们就差把太守府翻过来了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如今却是……怎么可能?“据说是关长兴身边的师爷利用府内的机关,避开暗卫偷偷放回去的。留书一封,说是自知罪孽深重,无颜面圣,但不忍江山受小人荼毒,故将账本送回,望朕能将这些贪赃枉法之人绳之以法,将功补过。”慕容傲口气清淡,但是脸上明显的抑郁之色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那师爷呢?”若是能找到那师爷,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但是看慕容傲烦闷的模样,想必那位师爷也出了意外吧!“死了,发现的时候已经自缢了,就死在关长兴遇害的地方。”慕容傲心中说不出的郁闷,但还偏生不能发作,那师爷的绝笔信中除了详细地说出去年河堤拨款贪污一事,对瘟疫,蛊毒乃至后山的兵器制造的事情只字不提,虽说有了进展,但就算将凌王在江南的势力全部拔除,与凌王而言不过是伤筋动骨,根本伤不了根本。就算那些官员招供,说贪污一事乃是受凌王指使,可是朝中大臣有三分之一都是凌王的人,他即使想处置凌王,亦不过是无关痛痒……他这个皇帝真是活得窝囊。想着,他不由愤愤地将拳头砸在桌子上,顿时桌子被他砸出一个洞来,破碎的木条划伤了他的手。韩清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咬了咬唇没有表现出来,她抽出慕容傲受伤的手,认真地挑出木屑,声音是难得的温柔,带着丝丝宽慰,“皇上,从你坐上这个位置开始就注定了许多事情是身不由己,无能为力,但是一切都会好的,这个大曜终究是属于你的。”她将慕容傲的手包扎好,说道:“既然找不出他的罪证,我们就逼着他犯罪,不知皇上可信我?”她的眉毛微挑,眼中是熟悉的狡黠色彩。慕容傲却收回了手,回身坐到主位上,望向韩清,“不知爱卿可有何良策?”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