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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被直接点出,茵婉虽是诧异,却也也不再隐瞒,直接承认,声音更是洋洋得意,“是又如何?就算我真的想借刀杀人又如何?你有证据吗?仅凭那碗药吗?且不说那碗药早已不知去向,就算你拿出来又有谁会相信你,毕竟凭韩赵两家的交情……”“啪。”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气中响起,茵婉后面的话全部咽在了肚子里。☆、第六十七章义绝“啪。”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气中响起,韩清怒不可遏地冷眼瞪着茵婉,她竟然将韩赵两家的情分都要利用,当真可恨,“赵家怎么养出你这种功于心计,不知悔改的女儿?”“你打我?”茵婉捂着脸怒瞪着韩清,泪水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梨花带雨,端是楚楚可怜,声音也是委屈,“你以为我愿意功于心计,勾心斗角啊!你以为我愿意变成如今模样啊!可是我若不为自己算计又怎么能在这吃人的后宫活下去?”“韩清,我恨你,若不是你,我为何要为了韩家嫁进后宫,我为何要与心爱之人苦苦分离?我不过就是想让你吃点苦头,我知道你死不了的……呜呜呜……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连我都讨厌的模样,我讨厌你讨厌你……”最后茵婉的话早就语无伦次,就直接坐在地上开始撒泼。这个世上没有比你的敌人更了解你的。茵婉知道韩清是一个面冷心软的人,只要她哭一哭,吵一吵,韩清就不会追究这次的事情。而且韩清对她当初与慕容泽分手,入宫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心怀愧疚,所以她只要将此事提出,韩清便会觉得她所做的一切情有可原,不但不会怪她,反而还会心疼她。况且韩清不是没有死吗?自己直接承认想要害她,反而使这些话更有可信性,韩清也就不会再想她是否用心险恶了?只不过以后若是想动手,就是麻烦了许多。没想到元妍嫣这个女人那么不成器,将韩清关进死牢三天都没有弄死韩清,到最后却搭上自己的性命,当真无用。她一定不会如她一样落得如此下场。只是茵婉不知,她所了解的韩清只是六年前的韩清,如今的韩清又怎么可能轻易被她蒙骗?只不过是碍于韩赵两家的情分不想与她撕破脸而已。茵婉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她一手除去吕氏,如今又要除去元妍嫣肚子中的孩子,韩清又怎么会相信她没有害死她的心?只不过她却不知茵婉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要害她?韩清冷眼看着她坐在地上演戏,声音仍是冰凉,“因为韩赵两家情分,此事我可以不追究,我也可以不让赵老将军知晓,但是从此你不会再受韩家庇佑,你在后宫如何也与韩家再无干系。”她怎么可能还会让一个想要害她性命的歹毒之人还承受她韩家庇佑。若失了韩家庇佑,她在后宫又如何能生存?茵婉的拳头忍不住的握紧,韩清,你当真心狠。但是她的高傲不允许她向韩清低头,恳求,所以此时她只是坐在地上发愣。都怪自己这次太莽撞了,让韩清抓住了把柄,只不过她却不知到底从哪里露出了破绽。茵婉刚送走韩清回到内殿,身后就出现一个黑影。茵婉看清来人,松了口气,嗔怪道:“你怎么出现的神出鬼没,吓……”我一跳。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那人打了一巴掌,茵婉捂着脸满脸错愕地望向那人,问道:“你为什么打我?”他这一巴掌并不比韩清那一巴掌轻,打得她眼冒金星,口中隐约有血腥味。那人带着木制的鬼面具,声音也瓮声瓮气的,听不出男女,但是阴冷的语气还是显示出他的怒气,“你不是说那药是你用来夺宠的吗?怎么用在了韩清的身上?”茵婉没想到那人竟然为了这事打她,一时恼羞成怒,望向那人的目光更是恶毒,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是想到自己武功不如他,只好咬牙作罢,冷喝道:“你居然为了韩清那个贱人打我?你莫不是傻了?”那人斜睥她一眼,那模样仿若在看一个傻子,不屑地冷笑道:“就你这般模样,怪不得主公看不上你。”这个女人当真蠢得无可救药,不知主上当初怎么就看上了她?茵婉最恨别人说她配不上那人,一时恼羞成怒,伸手便要打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动弹不得,茵婉怒道:“你放肆,我可是你未来的主母。”“主母?你配吗?”那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狠狠地甩开她的手腕,冷哼道:“主公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动韩清一丝汗毛,如今你破了戒,就等着主公的惩罚吧!”他的力度很大,茵婉竟被他直接甩到在地,她正想回骂她几句,却在听到他后面的话一颗心变得冰凉,不得动韩清一丝汗毛,他当真是爱上韩清了吗?茵婉不由冷笑,她对他一心一意,付出了一切,他却还是爱上了别的女人,当真可笑啊!茵婉一时失魂落魄,神情也是萎靡,最终却变得恶毒,如毒蛇的信子一般散发着冷光。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既然你负了我,我赵茵婉就算此生拼尽性命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不是喜欢韩清吗?那我就让你终其一生也得不到她。总有一天,你们都会不得好死。她眸光一转,抓住那人的衣袖,咯咯地笑道:“药是你给的,若是他追究起来的话,你也难辞其咎吧!我记得上次因为你自作主张就惹得他大发脾气呢!”哪还有半分颓然的模样?那人隐在面具后的面色微微一变,说道:“我也很讨厌韩清那个女人,所以此次之事我不会和主公说,以后你好自为之。”“好自为之?”什么叫好自为之?如今她这副模样如何好自为之?茵婉冷笑道,“你既然不打算让他处置我,那你此次前来不会只是想警告我,给我一个下马威?”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和你一样,都不想让她活着,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若是下次你要有什么动作时可以和我商量一下,毕竟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茵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貌似在思考他话中的可行性,突然笑道:“这回你不怕你主公责罚了?”那人却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可知你这次的破绽是在哪里?”茵婉摇摇头,这就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明明算无遗漏,为何还会被韩清看出破绽?“因为她与王爷从未同房,又怎么可能怀孕?”韩清今日出来了这么久,体力早就不支,暗叹自己如今这副身子实在太不顶用,刚刚爬上回府的马车,马车中便多了一个身影。双双一身白裙,一头黑发,斜倚在一旁的软塌上,他一手拿着一把小酒壶,一手拿着酒杯,酒壶斜斜一斟,准确无误的落入酒杯,细细的水流闪烁着荧光,无形中透着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