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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护卫,吩咐了一个到泰升客栈去守着。而等到她再重新回到花厅里时,就发现新郎官朱谨渊来了,他已经在新房里行完了礼,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神情看上去很是意气风发。他站在她的位子上,端着杯酒正跟朱谨深说话:“愚弟今日大喜,脱不开身,府里一些琐事有劳二哥替我照看着,这头一杯酒,必须敬给二哥。”——朱谨深的酒量之差,先头喝下去的几杯还没醒呢,哪里还能再喝?沐元瑜加快了脚步,忙要过去拦阻,可拦不住朱谨深自己痛快,不等她到跟前,毫不推辞,已经直接干了。“好!”朱谨渊叫了一声,吩咐侍女,“愣什么?还不给二哥满上。”澄黄的酒液倾倒入酒盏中,朱谨渊又笑着道:“这婚姻大事,愚弟先行了一步,说来对二哥却是有些歉疚,这第二杯,算是愚弟的赔罪酒,请二哥务必满饮。”沐元瑜总算到了跟前,插了句话:“三殿下,二殿下不胜酒力,不便再喝了,底下就以茶代酒罢。”朱谨渊笑了一声——不胜酒力好,要不是一来就听说了朱谨深出去醒过酒,他还不这样左一杯又一杯地敬呢。就道:“沐世子多虑了,二哥若不能喝,自然自己就说了,这不是寻常时候,想来二哥不至于不给我这个面子。”朱谨深很给他面子,第二杯又喝了。当着一厅的人,沐元瑜劝两句还罢了,不好真的上手去干什么,恼得只有悄悄瞪朱谨深一眼——这酒品,真的太古怪了。朱瑾渊已经又敬上第三杯了:“二哥,这一杯,是愚弟盼望能早日等到二哥的大喜之日,娶一个贤惠端庄的二嫂回来,哈哈!”他这三杯酒,还真的每个都有由头,朱谨深点了头,这回不但喝了,还发了句话:“那就借你吉言了。”他这样酒到杯干地好摆布,朱瑾渊反倒说不出什么来了,这厅里的人身份都不低,当着众人他消遣兄长,做得太明了,对他自己的名声才是不利。但就此放弃,他又不甘心,倒了第四杯酒,笑道:“二哥也不要着急,五年过起来,其实也快得很。”沐元瑜眯了眼——什么意思,在这种日子点出这个期限,不等于是戳朱谨深伤疤?朱谨深又举起了杯,她也不试图去拦了,转而低声问旁边的侍女:“有大一点的杯子吗?”当然是有的,侍女点头,只是有点迟疑:“您要多大的?”“捡最大的拿两个来。”侍女应声去了,她们专侍来客,对许多酒席上可能有的要求都有准备,很快就拿了两个黄地紫彩珐琅杯来。这杯子比桌上原用的足有三四个大。放到桌上,侍女开始倒酒,朱瑾渊也看见了,他意识到了什么——他灌人还罢了,且是自认酒量一定比朱谨深好才去灌他的,让别人来灌他,他可不乐意了。他不知道沐元瑜的酒量,但敢要这个杯子来,量就不会小,肚子里还转悠着的几个理由就有点被吓回去了。许泰嘉精神来了,起哄道:“呦,沐世子,你这敬酒的诚意可足,三殿下一定得满饮才够意思!”才灌了人,朱谨渊无路可退,硬着头皮受了沐元瑜的一敬,桂花酿不大醉人,但这么大一杯一气喝下去,也是够受的。他心里还很不是滋味,一方面他不大拒绝得了沐元瑜来敬,一方面又泛着痒痛,这少年是替谁出头,再明显没有了。好在这煎熬没有持续下去,因为朱谨深醉了。他眯着眼,直接伏在了案上。众人吃了一吓,谁都知道这位殿下身体才转好没有多久,他这会不会醉出个好歹来,谁也不能确定,同桌的忙都过来看望。朱谨深被扶起来,他眯着眼睛,倒是并没有醉晕过去,还能给出一句:“我没事。”但这个样子,谁都不信他没事。没人敢再留他了,忙着张罗送他回府休息。沐元瑜跟着坐了同一辆车照顾他。车帘放下,他带着微热的酒息靠了过来。沐元瑜忍不住恼,终于捏了一把他的脸。这点酒量,还来者不拒,真是叫人不敢恭维。“你干什么。”“殿下喝成这样,还好意思问我。”仗着他醉得深,沐元瑜不客气地数落他。“生的什么气。”朱谨深闭着眼,慢吞吞地道,“刚才还瞪我。我不喝,怎么能自然地提前离开。”沐元瑜:“呃……”她好像,估计失误?她歪了头,努力去打量他。“你脾气越来越大,贤惠端庄,我看是一个字也不敢指望你了。”轮到朱谨深反过来数落她,“还去跟人拼酒,你搭理他做什么,多余。”“殿下,你真没醉啊?”看这条理,这样分明,数落她一点也不落下风,这可真把所有人骗过去了。“你以为我醉了,所以就要去把老三灌醉?”朱谨深懒懒地道,“笨。你不知道更该躲他远一点。”“好罢,我笨。”沐元瑜只有承认,她觉得朱谨深应该还是醉了点,他清醒时两人自有默契,可他头一回醉,她摸不清他的路数,除了顺着,没别的法子。“不过,你帮我是对的。”朱谨深又转了口风,他还微笑了一下,看上去心情不错,然后才道,“就是再有下回,先顾好你自己。你乱帮,把自己赔了,你说,我是不是还亏了。”这账算的,沐元瑜实在也说不出一个“不”字,只有继续承认:“是。”朱谨深满意了:”对了,你先为什么问我那个话?现在有时间了,你从头说明白。”他倒是想听,可沐元瑜觉得这个状况,实在说了也是白说,跟一个醉鬼还是画风十分清奇的醉鬼商量正事——哪怕他的智商确实还在,她也无法说服自己认真啊。“殿下,我先送你回去罢,至少等你休息一阵子再说——”幸而两边府邸离得近,不多一会功夫,就回到了二皇子府。林安是跟着朱谨深一起在三皇子府忙活的,他跟在车旁边一起走回来,帮着沐元瑜把自家主子扶到了炕上坐下,就匆匆出去找李百草过来。朱谨深不过醉酒,但他不放心,心里一边诅咒朱谨渊,一边觉得还是得把神医找来看看才行。李百草已经睡下了,老大不高兴地被拉起来,披了袍子打着哈欠,顶着一头乱乱的花白头发走到了正房这边。林安掀了帘子:“殿下——!”他失了声,瞬间眼睛都几乎瞪凸了出来。里间炕上,朱谨深把沐元瑜压着,扣着她的一只手在吻她。李百草伸头看了看,一声不吭,掉头就走。林安周身都是软的,如踩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