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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雅把人送到会馆的门口之后,就功成名就地撤退了。唐泽宸还在公司里,她去他在会馆的办公室里绕了一圈,这才去他的私人包厢里。经理提前在包厢里开了加湿器,加湿器就摆在墙角,灯光亮着,正冒着层层袅袅的白雾。会馆所在的这条路并没有暖气,冬天取暖通常都是开空调。她昨天中午和苏晓晨逛街逛累了就过来这里吃饭,顺便约上了唐泽宸一起,一顿饭吃下来就觉得皮肤干燥的难受。她只是顺口提了一下有些干燥,今天这里就贴心的摆上了加湿器。她绕到屏风下面的木椅上坐下,抬腕看了眼时间,发现离他下班还早,索性拿出平板来看刚才还没看完的电影。还差一个结局,他就已经赶了过来。他推门的动作轻,并未惊扰到戴着耳机的她。包厢里有檀木的香气隐约浮动,迎面而来的暖气微微有些熏人。他的视线先是落在角落的加湿器上,这才移开视线,往她走去。秦暖阳一手支着下巴,一张精致的脸在灯光下带着一层暖意,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直到他走近了,就站在她的身旁,她这才反应过来,摘下耳机看向他,眼睛一弯对他露出个笑来,“哎,你提前过来了啊。”“反正没事。”他顺手抱起她,自己坐上木椅,这才重新把她圈进怀里。看她耳廓微微红着的耳朵,略皱了一下眉,直接拔掉了耳机,“不说带久了会痛?直接听外音好了。”秦暖阳看了半天已经有了一丝困意,被他揽进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窝在他的怀里,继续看电影。她比较怀旧,喜欢的东西几乎都是以前的,哪怕是电影,都是如此。很少见她会看新电影,偶尔一两部也都是业内广受好评的,其余时间都是在看经典的老片,有时候能隔上几天就看一遍,不厌其烦。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意,她蹭了蹭,等外套的温度和里面的一样了,在他怀里转了下身子,换成了跪坐的姿势,又不安分的去脱他的长外套。唐泽宸也不拦着,就由着她。等脱了一遍的袖子,她身上的香气迎面扑来时,他这才微微悸动了一下,抬手按住她的腰扣在怀里,不怀好意地暗示她:“天刚黑就脱我衣服?”秦暖阳瞪他一眼,捧着他的脸凑上去重重地亲了一口,这才哄道:“快点脱了,不然等会出去要着凉的。”唐泽宸这才松开钳制在她腰上的手,等她靠近时,一低头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去亲她。她的唇柔软,又喝了果茶,唇上都带着水果的淡淡香气。他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地咬了一口,低不可闻地说了句:“秦暖阳,我爱你。”声音实在太低,又说的含含糊糊的,她根本没听仔细,刚闭上的眼睛微微睁开,目光迷离:“你说什么?”唐泽宸顺势脱掉外套,就把她按进怀里,越吻越深。等分开时,秦暖阳原本还只是淡淡胭脂色的唇已经嫣红地如同娇艳盛开的花,那张脸顾盼生辉,目光含水,眼角眉梢都有了一层媚意。他手指落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了下,开口时声音都低哑了不少:“晚上再收拾你。”心满意足地吃完鸳鸯火锅,唐泽宸却并不急着回去“收拾”她,等包厢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之后,他才问她:“之前不是好奇我拿了什么东西给昭阳看,让他立刻转变了阵营吗?”秦暖阳点点头,“你要告诉我吗?”温暖的包厢里,安静地空调运作时发出的轻微声响。良久,唐泽宸这才在她希翼的目光中点了点头,朝她伸出手来,“你过来。”秦暖阳绕过桌子走过去,把手放进他的手掌里。唐泽宸紧紧地一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拉过她,从身后环住她,就以这样的姿势站在了包厢中央,面对着包厢里最引人注目的那副字画。是很简单的一副水墨画,只一池荷花,根茎分明,傲骨犹存。秦暖阳打量了半天也没打量出什么来,不由问道:“在这副画里?”“不是。”他这才松开她,牵着她走到画前,抬起手,轻轻松松地把画转了另一面,重新挂回去。秦暖阳还来不及看清,只听他低沉清透的声音分外清晰地响起:“我想,以后可以换成这样了。”她闻声看去,一看之下,却直接愣住了。那画纸依然还是白皙,但隐隐蒙上了一层旧意,仔细看就会看见微微有些发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那应该是她两年前或者是更早的时候,那时候她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秦暖阳看着画像上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错愕了良久才问道:“……你,你画的?”“我画的。”他声音里含着一丝笑意,清润动人。画上的秦暖阳一双眸子被他画得格外传神,墨色落得恰到好处,那眼睛微微弯起,略含着一丝笑意,眼底一簇亮光,很是生动。她的唇角却是微微抿起,只透着一丝笑意,整个人看上去恬静温婉,但形成的视觉冲击却格外强大。并无多余的修饰,只是简单的墨笔勾勒而作,却一下子打动了她。他也抬起头看着,眼神专注,“见过一次便念念不忘,那年的年终在唐宅过年,心思浮动……”他顿了顿,看向她,这才缓缓说完:“到书房看见纸墨的时候就想写字静心,但练了几张都没有找到感觉,然后就想到了你。那个时候明明只是见过你一次,但画的时候却很清晰。”秦暖阳依然还有些出神。“并非动心,大约是动情……”他轻叹了一声,把触手可及的她抱进怀里,低沉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所以在S市见到你,就下定决心要你此后一生长伴。”那一年,他遇见了她,忙完事情一个人空下来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地想起她。不知道是她的声音清丽,野心勃勃让他觉得有趣,还是那一张眉目如画顾盼生辉的脸让他念念不忘,亦或者是方子睿那句“第二个唐泽宸”让他记忆深刻。回国之后的小半年,她的身影总是能很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并非动心,却已然动情。那年过年,大雪磅礴。轿车在快到唐府门口的时候抛锚,他撑着伞拾阶而上,看着两旁傲雪寒梅,竟然想起已经快要被他忘记的秦暖阳。后来一整个春节都过得有些心猿意马,原本打算去书房练字精心,不知后来怎么就画下了她。看着那画像,他心神微震,后来更是鬼使神差的把这幅画装裱挂在了TC会馆里。这大概是唐泽宸有生之年做过最毛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