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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的玩笑吧?比如贴子那什么——”“——比如‘菊花爆满山’!”这是迷鹿充满“哲学”的声音。“cat”与“fish”只想捂上耳朵。还没有喝醉,胃就起了酸意,总有一天,我会毁了“鱼吃猫”的总部的,这些该死的腐女,我怎么可能会是受……“cat”一边喃喃,一边张口吃空气………………公寓里的白阮非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慵懒得仿佛没有力气,连灯也没开,整个人陷进了黑暗里。浓密的影子围绕他,像一条蛇占据他的胸口。不知道时间走向那个位置,安静的空气在呼吸中凝固。甚至,开始刺痛起来。情绪发酸发软,像快要沸腾的却捂得死死的热水,于是眼睛就像水蒸气一样氤氲。他的皮肤发凉,骨骼仿佛生硬地疼。黑夜中,他摸清了一把水果刀,正好扎入指腹,血液流了出来,但并没有感觉,无非心情更加的压抑。知道皮肤纹理,知道静脉、动脉,他往静脉划去,不深不浅,足够开了口子,流出血液。白阮非好像是个木偶,漂亮的木偶,不知道疼痛,不知道虚弱。可心里的那种闷,又要怎么办?青春期里的人,像是一种病,皮肤浑身散发着弱点,好像简简单单就讨厌这个世界,恶心这个世界。手臂里的血液,不痛不痒,自己像个抽空空气的干尸。白阮非想,其实他也可以去死,只不过,好像有些事情开始另他不想放弃了。死掉了,就不能听见她的声音了吧……白阮非的手机屏幕依旧发亮,像世界里头唯一的亮光,但是冷的,冷的出奇,而手机里最新的一条消息显示已,而发件人是白阮非的父亲,白健忠。消息内容为: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垃圾儿子?你再这样游手好闲,你哪天死了被人弃尸了,我也不去认你!死了也别给我丢人现眼!黑夜中,人真是脆弱,总想逃到梦境里,找喜欢的事,见喜欢的人,一辈子住在梦里,那么美好,那么幸福……真不想醒来,不想让你离开……不想你去找他……见他……白阮非梦见了一个人,睡去时手上的血液已经干掉。于是痛苦的感觉,变成了的醉醺醺的荒凉。那个人,是向迷鹿。念起来拗口,又让舌头刺激神经。于是,死死记住这个名字,哪怕它会对自己造成伤害………………回到“花椒镇”,回到小房间,站在窗口里,向迷鹿往窗外望,对面的窗口一片黑暗,没有开灯也没有动静,窗帘被拉下。才八点钟,阿竹这么早就睡了吗?……向迷鹿有些失落地叹气,最近星星越来越少,几乎没有。还真想和他说说话……在薄弱的灯光里,隐藏了许多的心事。许mama回来了,好像还喝不少酒,她醉醺醺地将包包随便一扔,连拉链都没有拉上,掉下了点东西也不管,脱掉漂亮的高跟鞋,就往浴室走去,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许竹的声音:“妈,你怎么喝酒了?”她稀里糊涂地说:“没事。”便关上了浴室的门。许竹沉默地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捡回放到包里,迪奥的口红,香奈儿邂逅的粉香水……以及最后一件……等看清楚了,他的心像被什么钝角一样的东西撞了过来,疼痛得未至于会流血,只不过胸腔又疼又闷。他将那件东西握紧,指尖发疼,骨节分明的手指发凉得厉害……看清楚了上面的字、使用次数,他的脸更像是凝在阴影里,像一种吓人的屏息。他慢慢将这瓶避孕药放回许mama的包里,许mama还在洗澡。许竹一声不响地回到房间,没有开灯,门关得紧紧的。已经用到了一半的避孕药,他隐隐约约洞晓了一些事,只不过他不敢深想……为什么她一直瞒着自己?为什么……她一直不亲近自己?他是个不合格的儿子,还是不懂事的儿子?这么多年了,她什么也不跟他说,只是将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像陌生人一样,以借口搪塞他。要去工作,要去赚钱,要去大城市,难不成就是赚这种钱?许竹将脸埋进黑暗里,天气已经有些凉意了,他的心脏更是空荡荡。每件细小的事情,都在一点点积累,直到足够庞大,而挤破洞口,有一天爆发出来。足够,将手死死攥紧,把光线捏得一滴不剩。许mama第二天问他,有没有打开过她的包包,许竹说没有,不见什么了吗?其实许mama也记不清了,她洗完澡就睡了。所以,她没有去怀疑,因为许竹的表情是那么平静,不慌不乱,像往常一样,衣服干净,漂亮的脸,漂亮极了,像极了梦里的某个人,让她有些心乱。向迷鹿在窗口,快乐的声音:“阿竹,早上好!我爱你!”许竹敲敲窗,叫她不要那么大声。而她楼下的向mama早已经听到了,冲上面吼叫:“哎哟喂,向迷鹿你要不要脸啊?你是女的,不是流氓!是我女儿!你妈我还要脸呢!”迷鹿往地板回:“妈,不要吵啦!”“你这是要气死我!”渐渐往外走的声音,迷鹿在窗口看见了向mama这个点,是要去买菜。临走说:“你给我生性点!”“我知道啦。”迷鹿冲她挥手。后想起许竹的事,“你妈是不是回来了?”“是啊。”“看来今天不能去你家了。”迷鹿在心里小声呢喃,觉得许mama一向不欢迎她,因为她看自己的时候脸总是沉沉的,让她觉得很生疏,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她在防备自己一样。就好像自己,想抢走她身上的一件宝贝那样。虽然这样讲有些奇怪,但又是那么一回事。许mama名叫许忘安,小时候迷鹿这样问许竹,忘安忘安,是要忘记什么吗?当然,这只是迷鹿的胡思乱想。阳光又大又亮。两人房子外的那一棵花椒树,一年比一年高,叶子随风摇动,是那么舒服。以前许竹会在那里画画,会画风景、花朵、道路。迷鹿会坐他身边,故意对他耍流氓。她会故意将头低下,嗅他的领口。许竹说她不像狗,像狼。嗯,色狼。虽然许竹冷,但还是会宠溺地不去阻止她,只会说:“安静点,迷鹿。”“阿竹,阿竹……”奶声奶气的声音。向迷鹿总觉得自己是个娇小玲珑的人,因为眼睛不会看见自己,也没有镜子时时刻刻提醒她,她的胳膊有多大,她的身体有多宽,她的大腿有多发达。“你在画我吗?”“是啊,你不要动来动去的。”迷鹿笑了起来,露出来的酒窝比任何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