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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厌尘皮笑rou不笑,“好得很,好得很。”霍蘩祁往后头躲了躲,“舅舅,我很怕,你说实话。”陆厌尘挤了挤脸上的笑,然后温声道:“实话是,内火偏虚。什么事都没有。”“那……”陆厌尘还能不知道他要问什么,要是一般女人也就算了,这是他外甥女啊外甥女啊,说这个不尴尬啊。陆厌尘扶住了额头,“随便!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她身体好得很。”步微行安心了,“好。”好个屁!陆厌尘从小修道,修得是个心平气和,也难免被他气得七窍生烟。霍蘩祁更是脸颊绯红,总之,很尴尬就是了。都怪你。这三个字是霍蘩祁说了一路给她夫君听的。步微行倒没觉得有甚么,医者不避,没什么好遮掩的。走了一截,霍蘩祁忽道:“今晚传我侍寝?”他微微一顿。宫里面的侍寝?那倒是可以尝试一下。霍蘩祁眼眸璀璨,好像得了糖吃的孩子,他顺手就曲指弹了下她的额头,“不要后悔。”看他挑唇,霍蘩祁就安心了。“阿行,秋去冬来,你说,团团在外头还好么?”她有点想她的雪狼崽子了,现在已经长成了一头威风凛凛的大狼。一定。步微行道:“它在山里有个窝。你明日要能起得早,我带你去见它。”“好啊。”霍蘩祁答应了。他挽着她的手,薄唇微微上扬,眼眸渐深。(正文完)第94章番外:侍寝侍寝的那一晚月满中庭,霍蘩祁紧张地准备了许久。听说宫里规矩繁多,她以前还不怎么信,直至她被人横着抬入了寝宫。不着片缕地,被裹成一颗粽子,然后被并不温柔地送上龙榻。“你们……”霍蘩祁眼睁睁看着一群人拎着裙摆碎步飘走了。她睁着眼无力望天。当然此时她还不知道,作为中宫之主,这种脱光了裹着被子上龙床其实是不需要的,这是后宫嫔妃和陛下玩的情趣。但是,这很显然不是她自己要求的。烛火幽幽,风一阵吹来,刮得桌上的宣纸窸窣作响。霍蘩祁手脚不能动,望着窗帘发呆,然后便见眼前出现了一个漆黑修长的影,由远及近,霍蘩祁屏息凝神,直至那身影徐徐走近,看了她一眼,霍蘩祁梗着脖子,羞窘地抬起头,四目相对。她轻轻唤了一声,“这个我好不习惯。”数月不曾同床,霍蘩祁很期待,但是也很害怕。这种情境下,她是完全被动的那个。她现在出不来,只能一直被裹着,蜷缩在被子里。步微行原本脸色淡然,被她这么楚楚可怜地一看,手指缓慢地一动,掩唇笑了一声。似有什么自眼底泅开,一波温柔似朗月照花。霍蘩祁只觉得身子一轻,大红的被子一层一层地被拉开。仿佛一朵盛开的红莲,托出最姣柔白嫩的蕊。似亭亭舞动的花枝,被烛灯笼上蜜蜡般的光泽。她羞得抱住了腿,缩到了里侧,一声不敢吭了。但是他好像并未动容,起身走了开去,镇定地从桌上取了一盏清酒,从容地小酌。殿内很安静,霍蘩祁等了许久没等到夫君过来扑倒她,忍不住困惑,只见他立在红烛微光之中,一袭清冷漆黑的袍,衬得人如修罗,俊美而阴森。那一盏酒下了肚,又是一盏。酒碗溢出的水,沿着他光滑的脖颈,滚入胸膛。在半敞的衣襟之中消失无踪了。喉结几次滚动,酒水沿着喉管落入腹中,将他的脸晕出了一分红。这画面异常的……诡异。霍蘩祁也情不自禁地跟着一个吞咽,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平的,没有那种凸出,当然,也不能有那种滚动的魅惑感。他都喝了七八杯了,还没有过来的意思,霍蘩祁问:“那个……那个是壮胆的么?”步微行眉梢微挑,放下了酒盏,然后侧目道:“也许。”壮胆?没想到也就几个月未曾敦伦而已,她夫君的本领又倒退了,所以来事前还要喝喝酒,壮壮胆?可是那也没什么啊,她又不是不愿意,她保管十分配合。大约喝出了三分薄醉,俊美的脸从素白之中玷染开妖冶的红,看着分外撩人,霍蘩祁又吞咽了一口唾沫,只见他拎着酒壶便过来了。她怔了一下,“怎么了?”步微行斟了一杯酒,“喝了。”霍蘩祁不大懂,怎么他喝完了自己又要喝,她酒量不大好,便推拒了,“不喝。喝醉了我会……”步微行没有收。他今晚好像对酒有种执念。好在霍蘩祁虽然不喜欢饮酒,但也不是不能喝,小酌助兴还是可以的。她就不矫情地顺手一抄,一饮而尽。这种酒软绵绵的。口感软绵绵的,喝了之后,身体、脑子好像都挺软绵绵的。从里到外,犹如一团封住口的棉絮,有力无处使,像泥牛入海似的,而且一碰上他,就有种要融化他的冲动。霍蘩祁晕乎乎摇了摇头,“有点不对。”步微行道:“怎么不对?”霍蘩祁哈哈一笑,“你想灌醉我?没门!”步微行摇头,“你醉了会撒酒疯。”他不至于想不开,把她灌醉了粗暴行事。霍蘩祁问:“那怎么……这酒这么有问题?”步微行看了一眼酒盏,也有些疑惑,“这酒是宫中嫔妃侍寝时喝的。”他闻着酒香便觉得有几分不对,方才替她试了七八杯了,但喝下去,辣劲一般,后劲也一般,与一般的酒实在没有不同。他也没挂在心上,没想到让霍蘩祁一喝,就喝出问题了。霍蘩祁抱住了光溜溜的两条胳膊,“好冷,窗关了么?”步微行目露讶然,他瞥了一眼,窗都已落下了。但既然她说冷,他就起身去检查了一遍,窗确实已落闩了,他试着伸手在缝隙处遮了遮,眉心微微攒起来。确实,有缝隙的地方还是漏风的。但也应该不至于就吹到霍蘩祁身上了。毕竟隔得这么近,手心舀的风只如羽毛轻微,稍稍惊动一些触觉而已。霍蘩祁哼了一声,很难受,他从书桌上取了一方纸镇,暂且堵住了缝隙才回来看她,霍蘩祁又问,“床下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待他说话,霍蘩祁便拉上被子,轻轻挪了挪,然后,从数床被褥之下,挖出来一颗细小的小拇指大的珍珠。步微行问:“怎么会有一颗珍珠?”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霍蘩祁感觉自己现在五感好像十分灵敏,尤其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