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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看了我一眼,他收回目光注视着前方,说道:“对他,你不必紧张。”我当然紧张了。我低头看着潮水般后退的街景,小声回道:“恩,我不紧张。”在经过天帝宫外墙时,地下似乎有什么人看到了我们,一个个抬着头指指点点。而随着他们指点,无数个身影已是一跃而起,朝着我们飞来。天君见状,直是蹙起了眉峰。他一个闪身出现在我身侧,把我手臂一抓后,天君打了一个法决。当下我们一连几个挪移,转眼间,便出现在一座宫殿前。天君这时松开了我的手,大步朝着那宫殿中走去,我看了看四周,也没见左右有什么人,便连忙跟了上去。我跟着天君进了宫殿。宫殿中。只有二个老人和一个清俊的中年人在,那中年人。与天君有二分相似,看起来不过是凡人的三十来岁左右,面目显得年青俊逸威严,看来就是天帝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天帝。在见他之前,我曾幻想过他的长相,可真正见到,我才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帝王之威。天帝光是站在那里,整个人的身周,便流淌着微型的星河,而他墨色的长发,神秘莫测,仿佛无边黑洞的眼眸。都给人一种强烈的他就是天地,天地就是他的玄妙之感。在我急忙行礼时,天君已经开口了。他站得笔直笔直的,唤道:“父皇。”天帝看了天君一眼,也没理他,而是目光转向我。朝我看了一会,天帝开口了,他的声音清越而冷。仿佛从遥远星空而来,带着种说不出的沧桑和威严。“你是魏枝?”我连忙说道:“是。”天帝看了我一会,命令道:“抬起头来。”我应了一声,抬起了头。天帝端详半天,转头向两位白发白须,整个人宛如处身云雾中,身影若隐若现的老人说道:“她就是魏枝。”两个老人一直在打量我,过了一会,其中一个老人突然说道:“炎越,你四哥炎洛前不久一至天帝城,便向天帝求旨,说是想娶魏枝为妃。”老人的话轻轻淡淡,可听到这话的我与天君,都是脸色难看起来。我脸色难看,自然是不喜欢他们这种拿捏我的婚姻大事像拿捏什么一样的说法,至于天君,他的薄唇这一瞬时抿得死紧,整个人透着种谁都能看出的寒气。天君一怒,大殿中再无声息,天帝睁开眼瞟了自己儿子一眼后,重又合上了他那浓缩了无尽宇宙的眼。便是两个长老,也都吊着眼有一下没一个地打着瞌睡,似在等着天君的回答。天君开口了,他的语气十分冰冷,“我说过,谁也不许打魏枝的主意!”另一个老人开口了,他沉怒道:“既然放不下,那就纳了她!今天晚上你就可以与这个叫魏枝的双修!”那老人抬起眼来,他盯着天君时,双眼中似有道道雷光轰出,“身为帝子,拿不起放不下,舍不断忘不了,你还好意思责备他人?”这些人都是当世最顶尖的人物,他们光是说着话,便有无形的威压向我袭来,这老者一动怒,我周围的空气更是一窒,一时连呼吸也困难起来。天君的脸白了,他的双唇抿得死紧,直过了一会,大殿中才响起天君沉寒的声音,“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有主张!”两个长老也跟着冷笑起来,他们正要说话,天帝挥了挥手,淡淡说道:“可以了。”声音落下如惊雷,三人同时安静下来。这时,天帝说道:“炎越,带着魏枝姑娘下去。”天帝的声音落下后,他的衣袖一挥,这一挥,便把我和天君给挪移到了外面。一出宫殿,天君便大步朝外走去,我连忙跟上。天君走得很急,走着走着,在我眼看要追上他时,他突然止了步。天君这一止步十分的突然,我收势不急,差点撞到了他身上。就在我急急一止,身子下意识的向后急退时,突然间手臂一疼,却是天君紧紧抓住了它。天君这一抓,直抓得我手臂生疼,我怔怔地抬起头看去。天君正在看向我,见我望他,他的薄唇又成了一线。便这般一动不动地握着我的手臂许久后,天君突然说道:“十年前,从那个郦山幻境出来后,我就入了轮回幻境。所谓轮回幻境,那里面的时间流逝,是现实时间的上千倍,在那里一千年,只抵得上外面一年。”天君喉结滚动着,他盯着我低声又道:“在那幻境中,我渡过了整整十辈子,加起来,足有一千年的人间光阴……”他紧紧盯着我,盯着我,突然间,他双臂一收把我搂在了怀里。伸手把我的脸按在他胸口,天君的声音沙哑得几不成声,“魏枝,他们说得对,我的情劫还是没有渡过去……便是有轮回幻境相助,便是隔了一千年的光阴,我还是一见到你,便记起了一切……”第九十九章不能……我仰着头,一双手久久久久都在颤抖,楞楞地看着天君,楞楞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我哑声笑道:“天君,你别吓我!”我哀求地看着他,声音细得不像话,“我经不起再一次抛弃了,真的……”我怔怔地看着他胸前的衣襟,小声说道:“炎越,我有想过要忘记你的……真的,我一直在努力忘记,你看这天那么大,地也那么无边无际,我是真的在试着把你忘记的。”我泪流满面地求着他,抽噎着说道:“……林炎越,便是我一时片刻不曾把你忘记,你也用不着这般戏弄我。”我紧紧揪着他的衣襟,泪水如河堤溃破,我哽咽着说道:“郦山幻境时,你把雕好的我的木像藏在身下,你对我说,“那天晚上,我得了你的身子,却一直不曾对你更好一些,我很抱歉。”你还对我说,“早知道会有今日,我以前就应该对你更好一些。”便是最后你要离开时,你还告诉我,说“魏枝,你的性子有点痴,认准的人和事,怎么也不肯回头。往后,你得学会遗忘。”你看看,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牢牢记着呢。林炎越,我记着你的每一天的好,念着这种好,我寻了你整整八年,那八年里,我每天都在幻想着被你风光娶回林府。便是这两年,我也需要耗尽所有的力气,才让自己不那么想你。林炎越。你凭什么能把“我的情劫还没有渡过”这句话,说得那般轻易?”哽咽中,我慢慢的。慢慢地松开扣着他衣襟的手,我慢慢的,慢慢地把他推离,我慢慢的,慢慢地退后一步。退到离天君五步处,我仰着头一瞬不瞬地望着这个男人,使劲地摇着头。我哽咽地说道:“林炎越,或许对你来说。你我之间的事,不过是一场迟早会渡过去的情劫,可对我而言,那是比生命还要沉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