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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停歇一会,即使疲力,体力耗尽也拼力游着,远处模模糊糊出现一两只船只,眼尖的人看到指着那一处叫喊,同在一船的谯洇竹认得那是纪源衣,让人把她救上来,此时纪源衣还撑住一口气,对他们说:“救花如瘦,她就在不远处的小洞窟中,快去救她……”此时纪源衣指出具体位置后终于撑不住晕厥过去,谯洇竹十分担心,检查了他的伤势,发现十分严重,现在只有去找冥衣圣手才能救回他,因此她与其余人分别走船,先行回杭州附近,找寻居住在某一处的纪明衣,谯洇竹心里也苦苦想:若不是为了无花翁主,你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她已经知道无花翁主就是花如瘦了。搜寻的纪源衣等人果然找到花如瘦,沈念深抱她上船,让人给她理了理衣衫,久久她才醒转,恢复平常神色。待到下了船,沈念深和瑶空台的人暂别,他们知道沈念深也算是台主朋友,不多说,也放心离去沈念深带着花如瘦同乘一匹马往西的山林山顶驰骋。途中花如瘦问他缘由,沈念深只是笑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他一如既往的温恬的笑容并没有让花如瘦多安心,骑马驰骋,花如瘦耳坠处的红豆耳环摇摇荡荡,仿佛红玛瑙,十分吸引人,她毫不知觉。山顶出,沈念深勒马停下,停在前面悬崖山亭的不远处。沈念深拉着花如瘦下马,不似往日温柔,拉着她到亭子下,松风亭柱子上留着浴血拼杀的血痕刀痕,花如瘦终于清醒地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了,她曾经化身无花翁主与一众人在这里拼杀,就是在这里,她曾经受了一刀。花如瘦低首眼神一厉,很快又转变如常,看着深山渊岸迷离朦胧的风光,不解一笑:“念深真有心情,不带我休息,反带我来这山顶看风景你可真有闲情雅致!”可是下一秒沈念深快如闪电的剑插入了花如瘦的胸口,血流不止,她怒抓剑身,他的伤云剑中的藏剑式已臻至化境,若不是她无力,她怎么会抵抗不了?她沉怒道:“为什么?我待你有何不好?”沈念深目光深炽,轻轻而声,怒怒沉言:“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哼!我告诉你,为荼家族长之位、仙主宗命令我都要杀掉你,但更重要的是因为这里,你几年前与人血斗,将他们斩尽杀绝,你可记得有一个叫沈义的人?他是我的哥哥!你当然不会在意,你自恃武功高强,向来不把人放在眼里,如果我不曾知道这些,我或许不会杀你,无花翁主!”他又道:“桑柔,听到了吧!你的师父也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今天就可以报仇雪恨了!”花如瘦惊然,看向草丛窸窣一处,果然看见李桑柔的小脑袋躲在里面嘤嘤发声:“师父,为什么……”下一刻,花如瘦抓着剑一寸寸前进,剑更加深入胸口,花如瘦好似不怕疼痛,她狠而炽毒的目光让沈念深心中惊寒,“哼,你以为我会怕这些吗?我花如瘦从来不怕死,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下去!”花如瘦只觉内力空荡,无聚,“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她知道了是沈念深给的那包荼蘼香茶有问题,在与屠魔将杀斗时这种情况初现。“你感觉到内力空荡了吧?你再强也横不起来!”沈念深哈哈大笑,面容扭曲,花如瘦蹬地靴子中的匕首被震出被她握在手中,匕首砍出,竟将沈念深持剑的手臂砍下,惊痛不已的他一脚踢向花如瘦,她再也受不住,倒向身后的悬崖,胸中的剑飞出,血横溅,她看到了明蓝深净的天,听到了最后一声“师父”的嘶吼,她仿佛真的要死了……☆、凤凰谷中梧桐香一夜之间,花如瘦——亦是无花翁主的死讯传遍江湖,虽没有看到她的尸体,但她的死亡已经被证实,杀掉她的人沈念深却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并没有享誉盛名,也没有如愿坐上荼家族长的位子,反而是遭到瑶空台和偓佺阁的追杀,最后也死于非命,死时面目全非'尸体也不知是真是假。另一个见证人李桑柔——花如瘦的弟子,得知她的师父是自己杀父仇人之时,灰心绝望过后又再次转向瑶空台,请求瑶空台收入,历经曲折,在拿出花如瘦给的菱珠项链信物后,瑶空台台主朝冠离才辗转以师伯的名义收下她,定下约义。至于花如瘦的生父花空缘、师门九伏派,在一片波涛汹涌的浪潮中没有任何涟漪,几无表示,仿佛这一切不曾发生过或者她不曾存在过。爱过她的人痛心思疾,恨她的人狂笑痛快,担心她的人忏悔内疚。那些爱过的,恨过的,已成烟云,不复存在。原来,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但还有人惦念她,知道老主持的话,相信会有贵人相助她,即使她命途坎坷,也依旧会有人念念不忘。一时之间,江湖上蜚短流长,流言不止,层出不穷,但有人没有认定她死了,她福大命大,老天爷会护佑她的。正是那日,云崖下,梧桐花落,铺地如绸。一个青衣小厮推着他的主人到梧桐树林散步,他的主人身患腿疾,终生不治,在一个以机关术和武功见长的家族中,他并不被看好,但这个人虽不会武功,但在机关术方面有其他人难以匹敌的天赋与才能,更被许多机关高手青睐,由于不会武功,从小这个小厮守护在他少爷身边,寸步不离。他的少爷木啓筝会不时到凤凰谷的梧桐林来,因常有武林高手在云崖上打斗,失足坠落,死了的便被捡走做成机关人,没死的少爷也救下她,木啓筝是慈悲而又残忍的,青衣小厮箬归想。夕阳西垂,一侧阔阔林野,一侧巍巍高崖,金光漫射,一眼望去,仿佛能看来金橘色的阳光化成凤凰立于梧桐树上。凤凰谷原叫梧桐谷,因梧桐满谷,竹林环绕,木家初迁来时木家族长偏爱中“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一句,又认为此地为吉地,遂改名凤凰谷,世代族居此处作隐世。绵软草地上,叠了一层又一层的花瓣,崖壁上也生了许多奇树和梧桐树,此处却是一大景观。不远处有个小花堆,似乎盖着某物,木啓筝让箬归过去看看,箬归嘟囔道:“但愿不是什么死人。这崖上莫非是个凶地,总有人爱跌下来,死在这里,还劳驾我们去替他收尸,真是晦气,少爷捡死人的这癖好也怪极了。”木啓筝笑而不愠,推了推他:“快去,快去,省得浪费时间。”箬归也只得听命,走近花堆拨开去看,呼吸一滞,这是一个极美的女子,但身中一剑,伤痕累累,不知死了没有,他朝木啓筝道:“少爷,是个女子,她身上捅了个大窟窿,已经不流血了,不知死了没有。”“探探气。”箬归探她的鼻息,如果它是个不会武功的人,一定探不到她幽微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