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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长椅上瘫坐了好一会儿才敢重新站起来。后来又到了ICU病房进行对接,忙完了才回办公室。这时候,苏苀觉得底下的感觉不对,到卫生间一检查,发现底下又见红了。苏苀心知不好,赶紧到妇产科去找方主任。检查结果出来,zigong复旧不良、宫腔感染。方主任开了抗生素、安宫止血药、益母草颗粒。写好处方,方主任建议苏苀请假休养一段时间,否则,很容易落下病根,甚至影响再孕。苏苀静静地在输液室的角落里坐着发呆,对一屋子的嘈杂充耳不闻。她的情绪很低落。她知道方主任没有夸张,引产后的并发症非常麻烦。她只是有些后悔太早申请了副高职称,应该缓几年再说。副高名额有限,人人都盯着。如今,她以这么年轻的资历拿到了,平白无故给自己制造麻烦。当初蔡教授打破不收女弟子的常规,接纳下了她,一路下来,蔡教授卯足了劲要证明给大家看,要把苏苀培养成心外科界的“第一女刀”。蔡教授的每一台手术,必定带着苏苀,对苏苀的培训可谓费劲了心血。可以说,没有蔡教授,就没有心外科最年轻的“女一刀”。对此,苏苀非常感恩,不敢有一丝懈怠和马虎。说到底,现在身体这样虚弱,还是怪自己太年轻,好胜心太强,太想向蔡教授证明自己的实力和能力。现在就算她真有请假的必要,哪里还好意思开口?科室那么忙,她不可能占了职称的好处,却一而再,再而三休假。科室的同事对她升副高有意见,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了,同门师兄付春阳好几次当面阴阳怪气讽刺她借了程学峰的势。苏苀思量再三,决定还是暂时把这事儿隐瞒下来,大不了让方主任加重抗生素的药量,扛一扛,也就没事了。三十几年,她的身体从来没出过毛病,她对自己有信心。☆、第四十八章到底怎样才算了解一个人?是他最温柔体贴的时候,还是他反目成仇、撕.逼.反咬的时候?苏苀糊涂了。至少在程学峰撕她之前,她以为她挺了解程学峰的。————台风尼尔在逼近。手机上的台风预警显示,晚九点到第二天凌晨三点,风力将达到最高级,届时降雨量暴增。医院早就下达通知,大科值班医生增加,随时准备应急。其他医护人员二十四小时开机待命,随叫随到。苏苀自动留下来值班。她已经是孤家寡人,不如把回家的机会让给有家庭需要照顾的同事。吃过晚饭,苏苀在病房转了一圈,回来在医生值班室继续翻译。蔡教授这本医学专著,16开,736页,共180多万字,从蔡教授将中文版交付到她手上,拖拖拉拉,历时将近两年多,初稿终于快要完结。苏苀正在翻译最后一部分,这部分是蔡教授写书的心得,最能体会一个老专家对心脏事业的赤诚之心。只是,越是这种情感外露的文字,苏苀驾驭起来反而更觉吃力。苏苀突然卡在了裘法祖的一句名言上了:“德不近佛者不可以为医,才不近仙者不可以为医。”苏苀在考虑“德”、“才”“佛”和“仙”在这里该怎么翻译才最准确,又不知不觉为这句话感慨起来。做医生,真是堪比修佛修仙。苏苀正胡思乱想着,听着外头护士台乱糟糟地喊了起来:“别打了!别打了!”苏苀想都没多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以为有病人家属闹架,跟着其他两个值班的医生一起跑了出去。却是郑新宇在打架,而且打的还是苏苀的同门师兄付春阳。苏苀赶到的时候,两人都挂了彩,被医护人员拉开了。付春阳捂着鼻子,白褂子上也滴了不少醒目的鲜血。郑新宇的眼眶一片淤青,眼角有一道血痕,看来是被付春阳戴着的婚戒划伤的。大家本来还吵吵着,看见苏苀来了,各个神色怪异。苏苀只当没看见,劝说围观的病人家属散了。苏苀的大师兄张曙光主任也闻讯过来了,一边让护士给他俩处理伤口,一边在教训他们俩。急诊传唤心外科,张曙光带着大家赶去急诊,包括带伤的郑新宇和付春阳。一忙起来,苏苀也就把这事暂时丢开了。一个晚上,接了两起事故,一起连环车祸、一起广告牌坠落事故,忙个昏天黑地。后来闲下来,苏苀问郑新宇打架的原因。郑新宇支支吾吾不肯说。——————隔了一天,莫莉找着苏苀,拉着她到了没人的杂物室,告诉苏苀,郑新宇是为她才跟付春阳打起来的。莫莉看苏苀很吃惊的反应,就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问苏苀:“你和程学峰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苏苀勉强一笑:“我和他正打算离婚。”苏苀转念一想,又问:“可这跟郑新宇打架又有什么关系?”莫莉顿了一下,说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你也知道付春阳的狗脾气,自己没本事,还一直不服气,嘴又贱,没事又喜欢跟那些小护士鬼扯,正好说到你和程学峰,被郑新宇听见了,就打起来了。”“付春阳说我什么了?”苏苀问。莫莉虽不忍把话说出口,但又不得不告诉她:“说你怀的那孩子不是程学峰的。”苏苀皱紧了眉头。可以说,这是她从小到大,别人泼她脏水最恶心也是最莫名其妙的一次。苏苀只觉得脑子有点僵,转不过这个弯来,传她这个干嘛?谁这么无聊?“这事在我们医院传得到处都是。因为他们知道我和你关系好,都避着我,要不是因为郑新宇打架,连我也不可能知道。”莫莉深深叹气:“他们说,事情是程学峰在单位聚会时喝多了,当着两个同事的面,哭着亲口说出来的。你想想,谁会怀疑这事有假?!”苏苀怔怔地呆了半晌,才琢磨过味儿来。这样一来,程学峰要离婚要娶佟佳佳简直是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啊。苏苀气极反笑。莫莉见苏苀半天不做声,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末了,竟而笑了起来,真急了:“我说你这人,是真无所谓还是没想明白?你真要是一声不吭认了,以后你在我们系统里还怎么做人?”“那你说怎么办?”苏苀长叹一口气,无奈地问着。“怎么办?他鬼鬼祟祟下这种缺德损招阴你,我们就该明目张胆给他闹回去,闹他个尽人皆知。”莫莉手指一下一下和着快节奏的语速点在桌上,枣红的漆面上一个又一个手指印出现了又消失了。苏苀的目光落在莫莉那枚婚戒上,光秃秃的一枚黄金戒指,是莫莉当年拉着苏苀一起去帮她选的。莫莉千挑万选,最后选了最便宜的一款黄金戒指。店员一听说是当婚戒,赶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