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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郡主身上该怎么办?”这到不是老嬷嬷胡思乱想,在萧家这样的情种可是有旧例的。萧策的父亲,当今太上皇可不就数十年如一日疼爱着贵妃。要不是太后娘家有势力,当初的婚事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呵呵呵,太后的低笑声很轻,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却格外清晰,里面夹杂的不屑也让人听得分明。男人会守身不肯临幸其他女人,好笑。就算不喜欢不爱,为了子嗣,权位,舒服他们也会找出种种借口放纵的。当初一心宠爱贵妃,让其生下长子长女的太上皇。最后不还是给了自己那么多子女,把贵妃偷偷摸摸藏起来不敢见人。父亲如此何况正当年纪的儿子。想到这说出的话带了几分冷酷。“恼了,他又能恼多久。一年还是十年。云岚还年轻,性子也好,皇上又是她嫡亲表哥,总会被伏低做小的无辜表妹挽回心思的。何况,那个郡主曾经对别人倾心相许,几次拒绝皇上的心意。这一条就足够任何人,在他们有一点罅隙时做足文章了。到那时,就算云岚不受宠也没关系,过个几年皇上总会在选秀入宫的,王家年轻的姑娘也都渐渐长起来了。只要能生下皇子,本宫自然有法子让王家富贵无极。”皇后的人选闹闹腾腾好久才定下来,可封后大典的准备却快的出其。钦天监把帝后大婚的日子就定在了今冬。不到半年时间,所有参与进来的官员仆从都忙了个脚不沾地。天下初定,萧策为帝以来事事减省节约。在自己登基,给百官加官进爵,所有礼仪一应从简。他曾在大朝会上说,连年征战,国库空虚,百姓日子更苦。朕为天下之主,理应做为表率,体恤民力,与民休息。更是下令放出宫人婢女无数,带头简餐,命令出行仪仗,鼓乐,接驾繁文缛节俱行停止。可这回封后大典虽然算不上奢靡无度,也完全超过百官想象数倍。更大兴土木,召集能工巧匠日夜加紧的整修本已经美轮美奂,气势绝伦,皇帝住的大明宫。有好名的御使言官进谏说,皇后为天下之母,应该以身为典范,节俭朴素为美德。又提起太后亲封已接进宫,却还没有被临幸过的十位美人。意思是希望皇上能雨露均沾,多为皇家开枝散叶,不要过于冷落。心里对此烦恨得萧策冷笑反问。“封后仪式,按照本朝法规可有超出的?若是没有?你为博名出位故作姿态为何?不外乎沽名卖直,让人生厌不耻。朕早说过,国事民生,朕的过失不周诸位可随时随地进言。朕自然耐心听取,虚心接纳。可要是为了沽名钓誉,哗众取宠,朕也绝不会放纵宽饶。想血溅金銮一死了之,陷君王于不义不仁的,别以为真能一死百了。你的身后自然还有九族,还有最想要的青史留名,看看最后会得到什么。朕可不在乎史官的笔,功过如何后世自有评说?”这几句带着血气杀伐的话让文臣武将腿脚发软,要名不要命,可你还有父母九族。为一己虚名葬送家族还有什么身后名。碰上萧策这么个不计较史册记载,仁君名声,靠武力起家不惧文官刀笔的帝王,所有人束手无策只能静默无语。想到若棠的为政理念,萧策放缓了口气又问。“文死谏,置君王于何地?可是真忠臣所为?诸君回去好好想想?到底该把心思放在何处?是天下万民的生计,兴朝的百年基业,还是整天长舌妇一样眼睛里只有朕的内帏。”朝堂这番口舌之争不久后,跟随萧策征战天下的武将们就传出些话来。象草莽出身的宋三说话很直骂道。“这些言官一天叽叽歪歪不干正事,还想踩着皇帝的名声往自己脸上贴金,呸,下作的比jian臣还不如。”土匪性子的杨波道:“还什么忠君直臣,也不想想皇上虽然是天下表率,可更是男人。大丈夫娶妻可不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怜惜照顾妻子还算什么丈夫?俺就不信那个言官只在老婆身上抠门省钱。再说管天管地还想管皇上睡那个妃子,明天是不是还要管皇帝怎么理政啊!干脆天下给你管算了。”这些混不吝的话一出,百官都没了言声。谁都知道皇上12岁上疆场,说一不二杀伐决断,是铁血帝王。可不是能为虚名服软文官的守成君王。何况皇上富有四海,娶后奢华点怎么了?至于那些已经入宫的贵人们,是皇上自己的妾。呃,看如今的情况,妾的名份也不知道能不能定呢!而皇上怎么对自己的小妾,是睡还是不睡,雨露均不均沾,关他们什么事?傻子才替太后出面张目呢!作者有话要说: 哒哒哒,为了若棠舒心,萧策灭了言官自以为是的谏言,让太后堵心,可以为过去的错在减一分吗☆、第122章7月末暑气正热,太阳下山了,天上一丝云没有,地上也一点风不见。京都定南王府里,柳绦低垂,花木森森,湖边的若棠静静望着结满红果的海棠浅笑出神。在她身后的瑛姑知道,她是想起几年前来京都。海棠花下傻傻的叶衡怕太阳晒到她,一直不着痕迹随着光影移动用身体给她遮阴时的光景。碧云姑姑也是深知郡主心意的。可事已至此,活着的人总要好好活下去,叹口气走过去温声劝着。“郡主,皇上对你的心也算真了。在莲恩寺不让你轻易出来,非得几次下旨宣召,允你几次婉拒,又暗示百官跪求,不顾万金之躯亲自到寺中迎你。如今更是要用最煊赫风光的封后大典给你迎入宫中。为大婚一向节俭的皇帝大修宫殿,连御史言官都骂尽了。姑姑知道你的心思,可眼下只能走下去,把日子过好才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伸出手摘过一个晶莹红润的海棠果若棠笑笑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们不用担心。”天空淡得发白,忽的一阵清风吹过,花树窸窸窣窣的在风中摇曳起来。她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微微仰头,不知道是在感受那光,那风,还是那曾经。花落雪飘,夏尽冬来。北风烈烈刮起来,天越发冷了下来。王府里安逸几个月,越发懒散的若棠更不爱动了。正趴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