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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躲个懒。”说到这里时,张春福是脸红了一下。他到底不好讲出来,他是人有三急,想寻个角落解决一下内急需求。张春福在禁卫军中是不太受重视的。上差后,一直就是一个小啰啰。干的事情嘛,是在偏僻的冷宫、废弃院子一类的地方巡逻。这等地方,两人一组的巡查队伍,想摸个鱼躲个懒嘛,再简单不过了。没曾想,这是解决一下内需问题,就撞上皇宫中的阴谋事件。“非常不凑巧的听见了,有人想算计皇子龙孙的事情。”“虽然没听清楚具体的多少话语,不过,隐约间倒是听得太子殿下、皇孙、丞相几个字眼……”张春福感叹着他自己的倒霉,继续说道:“本来我打算默默躲开,谁料想,在退后时,好死不死的一脚踩中了枯枝,结果弄出来声响。然后,被发现了……”想想当时的场景,张春福现在有些后怕了。“你如何解决问题的?”福娘问道。“把接头的小宫女、小太监一起弄死后,通通抛进了冷宫里的一口枯井中。”张春福的眼球里,有些充红的血丝。显然这一切对他而言,也是有许多的压力。“你的伤势怎么弄出来的?”福娘再问道。“那小太监会武功,我怕动静太大,惹来其它的巡逻人手。直接以伤换命,置之险地而后生。”张春福露出些嘲讽的笑容,道:“所幸,我赌赢了。”这时候,福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对于二哥遇上麻烦,又是逃脱出来,福娘是感觉到了老天保佑啊。对于小宫女、小太监的死亡,不知道为何?在心底里,福娘并没有太多的浮动心思。福娘觉得,貌似二哥的安危更让她看重。呵呵……福娘忍不住在想,她为何对生命如此莫视呢?摇一摇头,摇散了胡思乱想,福娘镇定了心神。她很明白的,比起陌生人的死活,她更在意了亲人的平安康泰啊。“今天十六,你们每半月轮一次班。”“你将转到白天的正常上差,二哥,你觉得你那明显的伤势能隐瞒过谁?”福娘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张春福傻眼了。显然,之前一直亢奋着精神的他并没有注意到了后续的麻烦。又或者说,那时候,头一回要人性命的嘛,张春福更多的还是沉浸在一种负罪感中。他有许多的惧怕郁积在心里,自然来不及想清楚后续的事宜。“这……”张春福沉默了。“早饭后,把此事与祖母、爹娘说一说。”“从今日起,我替你去禁卫军中当值。直到你的伤势痊愈为止。”福娘提出了解决的法子,她道:“皇宫里的事情,咱们家掺合不起。”“你昨夜当值,一定容易上了有心人的名单。所以,为了避免后续的麻烦,你受伤的事情一定不能泄漏。要不然,那就是妥妥的把柄。”张春福迟疑了,道:“这不合适吧?”“我看挺合适的。”福娘说了这话时,挺熟练的到灶台后点了火。此时,张家的两口灶眼,一口烧了热水,一口煮起早饭来。待灶台里的火旺后,福娘添了木柴。随即,福娘转道去了她爹的书房中,寻得治疗伤势的伤药和干净的白布、剪子。然后,转道回了厨房。她先是舀起热水到木盆里,加上冷水,把水温降得合适后。福娘对二哥张春福招呼了话,道:“二哥,趁着这会儿的功夫,你那沾上血渍的布条,我给拆开,伤口好好的清冼一下,再上伤药后,重新包扎一回。”对于小妹的好意,张春福没有拒绝。当天,早饭后。张春旭去了府学。福娘则是央求着她爹晚些上差。然后,把二哥张春福的倒霉事,一一说给了祖母、爹娘。最后,再附上了她的解决法子。“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去禁卫军中替春福当差,这不是乱弹琴嘛。”柳秀秀表示了反对。“祖母、爹,你们也反对娘的意思吗?”福娘寻问了话道。张李氏、张启母子在沉默。祖母和爹二人没说话,福娘心头有点儿数。所以,她继续道:“娘,我晓得你是担心我干不好二哥的差事。”“可这也是没法子中的法子。”福娘苦笑,道:“娘,女儿这不是为了二哥一个人着想,是为了我们整个家着想。”“皇宫里有胆子谋害皇子龙孙的,岂会是简单人物?想来那等贵人,是瞧不上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许是那等贵人愿意,能像捏死了蝼蚁一般的捏死我们张家人吧。”福娘越说话,神情越低落。“娘,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经不起某些贵人的恶意。”福娘非常明白的点出了张家的处境。柳秀秀这时候听得小女儿一席话后,神态有些颓废。“咳……”张李氏轻咳了一声,聚齐了张家的目光后,说道:“我看福娘的话有些道理,不如且让她去试一试。”“启儿,你的意思呢?”张李氏把皮球踢到了儿子的脚边。张启的目光在次子和小女儿的身上是绕了一圈后,望着亲娘张李氏,回道:“依娘的意思。福娘替春福去代班上差。”“至于春福的伤势,想要痊愈后不留明显的疤痕,得娘你多cao心了。”对于儿子的话,张李氏是轻点了一下头。宏武十二年,五月十六日。上午,福娘在二哥张春福的一翻详细述说中,对禁卫军里会接触到的人物稍有些了解。当然,个人的差事范围嘛,更是有清晰的认识。午时,轮着换班时,福娘上差去了。禁卫军,不如福娘原来猜测的那般神秘。事实上,福娘觉得普通的侍卫还是挺苦逼的。因为,夕食福娘是在宫中用的。她吃了禁卫军的伙食,那叫一个差劲。真是口味差,食材也不咋的,唯一的好处就是管饱,妥妥的不怕大胃王。至戌时三刻,换班的时间到了。福娘这一天的差事,算是结束。当然,在解脱前,还需要到校场的营房内,签字画押一下。禁卫军文书的案前,福娘刚学着二哥的笔迹,在上差记录里签好大名。她转身要离开时,一个黑脸大汉在福娘的身边笑问道:“春福小子,你今天咋不一样?没平时的话多,也不叽叽歪歪了?”福娘嘴角抽动了一下。她好像记得问过二哥,从二哥的嘴里知道在禁卫军时,蠢哥的人设是话少、冷脸啊。这黑脸大汉从哪得出来不一样的结论啊?“没什么想说的。”福娘淡淡的回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