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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期。”叶宝葭的声音轻却清晰,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卫简怀耳边炸了开来。

卫简怀霍地站了起来,一步步地走到了叶宝葭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狂乱和暴戾。

叶宝葭的手握紧了,眼中不由自主地露出几分惧意。

几近暴怒的心忽然被针尖戳了一下,一丝痛意袭来。卫简怀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抬起脚来用力踹在了旁边的花架上。

“哐啷”一声,花架倒了,花盆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

叶宝葭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眼睁睁地看着卫简怀挟怒而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前。

小剧场:

卫简怀:朕的亲亲宝贝为何不要朕?

卫简怀:朕什么地方不好?

醋哥:除了脸好,别的都不咋的。

卫简怀:……

卫简怀:来人那,把这说书的拖下去!

第35章翡翠牡丹玉镯(二)

叶宝葭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她的脑中一片混乱。

卫简怀平日里虽然脾气不好,却不会动不动就这样砸东西暴怒,很多时候,只要他沉下脸来,周围的人便噤若寒蝉了。

今日这样,显然他是动了真怒了。

难道,他对自己真的动了情?

然而几乎就在下一瞬,叶宝葭便否定了自己的念头。

论起情爱,卫简怀几乎是历任帝王中的异数。

前些年流落在外,连命都保不住,自然无暇顾及交欢之事,唯一惦记的就是他的义姐宁珞,不过发乎情止于礼,将宁珞当成jiejie一样敬重。

归国后卧薪尝胆、潜心复仇,每日身先士卒、刀尖舔血,几乎冷心冷情,对女子不假辞色,当年也有底下的官员、藩王也曾敬献过美女,却都被他赏给了手下。

登位后,他更是不知道和谁拗上了,身边除了宫女照顾日常起居,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先帝十四岁时便有了宫女开蒙,十六岁时便选秀广纳后宫,十七岁大婚,而卫简怀已经过了十八了,任凭身旁的老臣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依然悠闲自在地过着他仿如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这要说他忽然莫名其妙真心喜欢上了自己,叶宝葭怎么都不能相信。

可能卫简怀毕竟是一个正常的男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不想谈情说爱也该有了正常的欲望。

封后纳妃牵扯太大,朝中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卫简怀必定慎之又慎,而像她这样出身低微的女子,看得顺眼便调戏一下,宠幸了就给个普通的封号,也不会引起太多的争议。

若是放在上辈子,卫简怀对女子有了心思,只怕谢隽春会高兴得睡不着觉:有了一个便会有第二个,小殿下封后纳妃、开枝散叶的日子指日可待,皇家传承有望,她终于可以有脸去见先帝先后了。

可如今当这事放在了自己身上,她便再也没了那种欢喜的心情了。

上辈子殚精竭虑,这辈子她只想抛开从前的所有桎梏,做一个千娇百媚、被人疼宠的女子,出嫁前有父母家人疼爱,出嫁后有夫君娇宠,然后生一双可爱的儿女,忙忙碌碌地过完这一辈子。

卫简怀的身边,注定是要佳丽三千的,后宫的尔虞我诈,上辈子的她见的多了,如果一旦入了宫,就算她想要独善其身,也不可能有什么悠闲的日子,哪一日便会被莫名牵连有了杀身之祸……

叶宝葭左思右想,脑中疼痛。

如今之计,只盼着卫简怀对她只不过是临时起意,听闻她订了亲便再也没了兴致。毕竟,身为帝王也要讲礼义廉耻吧?做不出强夺臣妻之事吧?

也但愿卫简怀是和从前一样,依然是个公私分明的帝王,不会因此而迁怒武宁侯府、迁怒秦桓,要不然,只怕她这一辈子都难辞其咎。

不知道在南书房跪了多久,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李德走了进来,笑着道:“哎呀,十姑娘怎么还跪在这里,陛下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多心疼呢,快起来吧。”

叶宝葭心知肚明,若不是卫简怀松了口,李德怎么也不敢过来说这话。

她稍稍宽怀了些,就着李德的手起了身,还没站稳便打了个趔趄:跪得太久了,腿都麻了。

“敢问李公公,我这可以回去了吗?”她轻声问。

李德连忙道:“自然可以,我这便安排人送你。”

一路将叶宝葭送出了南书房,李德又叫来了卢安叮嘱了一番,正要告别,前头的长廊上匆匆过来了一名男子,正是霍雎。

“李公公,劳烦通报一声陛下,我有事求见。”

李德为难地道:“霍将军,陛下已经歇着了,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不如明日再来。”

霍雎略显失望,不过也没有执意要见,反倒瞥了一眼旁边的叶宝葭,颇感意外地道:“是你。”

虽然叶宝葭心烦意乱急于离开,该有的礼节却不能少,只好上前见礼打了一声招呼道:“霍将军。”

霍雎点了点头,叶宝葭颔首致意,便跟着卢安朝外走去。

没过一会儿,霍雎跟了上来,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她:“是武宁侯府家的姑娘吧?我记得那日在紫云宫中长公主好像挺喜欢你的。”

叶宝葭点了点头。对这个上辈子的冤家对头,她现在稍稍改观了些,若是霍雎真的对卫婻痴情一片,以他的身份地位,倒的确算得上是卫婻的好归宿。

只不过看起来这家伙光长了个子没长脑子,到现在还没得偿所愿。

一想到卫婻,她更心烦了,试探着问:“听陛下说,长公主这几日身体不适,不知道霍将军知道吗?”

霍雎的眉头拧了起来:“我知道,今日我便是为了此事来找陛下的。”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忽然一下恼火了起来:“都怪那谢隽春,人都死了还不安生,真是阴魂不散。”

叶宝葭忍不住了,微微一笑道:“霍将军,谢大人宽和仁慈,不仅是我和母亲心中的救命恩人,更曾和长公主患难与共,是长公主的……心爱之人,若是霍将军在公主面前也是这般言辞,只怕长公主永远都不会对你假以辞色。”

霍雎怔了怔,忽然之间醍醐灌顶。

他年少时和卫婻心心相印,总以为郎有情妾有意,两人迟早都要结为夫妻,然而康安二十八年,他被派往安西三四个月,协助属军剿匪,得胜归来时便被告知卫婻已经和谢隽春成婚。

为此他痛苦万分,借酒买醉了无数次,自此对谢隽春恨之入骨。

这些年来,对谢隽春落井下石简直就成了本能,就连人不在了也不例外,现如今被这小丫头一提醒,他顿时回过味来,仔细回想了几次在卫婻面前的言行,不由得汗颜。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霍雎想了一下,虚心求教,“那我该不该在公主面前使劲地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