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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用力握住衣角,偏偏脸上不露分毫。“是孟勋让我来的。”他的语气平静,沈令迩却听出了不同。“孟勋回来了?”她脸上露出欢快的神情,“怎么不回家?”她说着,只是心跳越来越快,不安的感觉不断扩大。“他还在长沙,”王甫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我们和程潜分而治之,长沙东侧是我们的,西侧是他们的,孟勋还在长沙处理善后事务。”“哦这样,”沈令迩的笑容更深了,“那孟勋何时回来?”王甫微微低下头,轻声说:“孟勋说,暂时不回来了。”他没有给沈令迩继续说话的机会,“孟勋在长沙遇到了故人。”沈令迩的脑子里一片轰鸣,故人?哪门子的故人?她突然想到那个温暖明媚地早晨,他们刚刚吃完上街买的面包,张劭溥戴好军帽,侧着脸轻声说:“可我实在不想再让谁因为我而死了。”她一直记得这句话,可是从不曾深思,想到这,她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她还活着?”王甫却是一愣,随即点头:“嗯,还活着。”沈令迩已经无法看出王甫话里话外的破绽,她用力握紧拳头,直接几乎镶嵌到了rou里,她喃喃:“为什么?”王甫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忍,可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安慰,他想了想又说:“孟勋说这栋房子留个沈小姐,以后若是出嫁,房子可以折现,房子里的仆人也都留个沈小姐。”王甫有从口袋里掏出一打银票,已经盖好了印章:“这是孟勋让我带给沈小姐的。”红彤彤的印章,像极了血痕,这一抹淡淡殷红,在她的眼里比任何颜色都浓艳,都让她觉得冷的彻骨。沈令迩静静地听着,看着王甫竟然笑了,她轻声说:“我要这些有什么用呢?”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明亮地闪烁着水光,可是这眼神太绝望,让人不忍直视。王甫又低下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沈令迩,他说:“这是他亲笔写的,他想说的都在里面了。”他站起身,轻声说,“沈小姐珍重,我走了。”沈令迩低着头,拿过这个信封,一滴泪啪地落在牛皮纸表面,瞬间就渗了进去,深色慢慢在信封表面蔓延。她没有吭声,只是眼泪扑簌簌地落,他第一次见到有人绝望到这个地步,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最彻骨的绝望将她深深地埋葬。王甫轻声一叹,不知道叹的是什么。沈令迩的手颤抖着,攥住这个信封,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要把这个信封扯破。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不是故意卡在这的QAQ另外,给自己的新文小小的打个广告:孤只和丞相相爱相杀,点开我的个人主页就可以看见,喜欢请收藏,目前在存稿中。文案1:她是被父皇钦封的皇太女。从开蒙到摄政,她不仅走得跌跌撞撞,眼前还总有一个绊脚石。这是父皇亲选的伴读,世人盛赞“郎独艳艳,其世无双”的无双公子。金殿上,皇太女怒摔茶盏。“孟之临,孤上辈子定然十恶不赦,有你日日在旁,孤可以少活十年。”“臣却觉得这是臣十世修来的福气。”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江山,本就不属于女人,她在二十五岁那年禅位给皇弟,她站在金殿上独自饮鸩。魂灵未远,她又在人间飘荡数十年,数十年间,他自请戍守边疆,终身未娶。再醒来,回到了摄政的第一年。高高龙椅,偌大金殿,隔着珠帘,她轻声道:“孟爱卿,孤想选个皇夫。”文案2重生前,她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太女,日常和丞相互怼。重生后,皇位算个啥,想要就拿去!孤只想和丞相相爱相杀!轻松宠文,欢迎食用~~第32章chapter32这个信封是最普通的款式,信封表面什么字都没有写,只是在反面的右下角印着民国六年的字样。沈令迩拿出裁纸刀,慢慢把信封裁开。她住在上海的时候时常和北平的朋友通信,这个过程她非常熟悉,可这一次,她却觉得自己的手软得没有力气。他会说什么?她想不到,也不敢想。终于裁开了信封,她慢慢取出里面的信纸。只是薄薄一张,素白的纸,红色的线格,黑色的钢笔,寥寥几个汉字。“若回北平,房产可交由管家变卖;若出国,一应手续可去军部办理。岁月山河,各自欢喜。另,抱歉。”这几个字很端正,笔力遒劲,像这个人,刚正磊落。沈令迩默默地看着,读到最后那个“抱歉”几近呜咽。她来到张劭溥身边,如今只有三个月。二人的关系不远不近,不过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可若真真正正算起来,也是聚少离多,按理说,不该这么心痛。她呆呆地坐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站起身,眼前一阵眩晕,她握紧了沙发扶手,勉强支撑身子:“秋管家,给我备车,我要去军部。”“我要见王参谋长。”军政楼上的五色旗依然飘动着,阳光明媚耀眼。军政楼外执勤的年轻士兵一脸为难:“太太,参谋长没有告知我您要来,我不能让您进去。”沈令迩摇着头,眼睛里带着坚持,她的手指握紧了手袋,似乎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一定要见到参谋长,你帮我通传一下,拜托。”“太太……我暂时不能离开我的岗位。”年轻的士兵脸上微红,只是语气也很坚定,“请您不要为难我。”沈令迩站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来往行人纷纷侧目,她的脸慢慢开始泛红:“可是……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沈令迩轻声说着,眼睛也红了,她咬着嘴唇,声音里都是焦急:“拜托你让我进去吧。”“太太,您是什么身份呢?”那个士兵微微心软,问道。“我……”沈令迩抬起眼睛,一时语塞。她垂着眼睛,手指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她才终于抬起头,轻轻说:“我是张副旅长的人。”那个士兵愣了一下,有些不明觉厉:“可是副旅长没有娶妻呀。”沈令迩的脸通红,尴尬和羞怯一起涌向她,这时候她却猛地抬起头,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我是他的妾。”疯了,她觉得自己也疯了。不管是父亲母亲还是郭太太,教她的都是闺秀礼仪,这样不知廉耻的话说出口,她自己喉咙都是一哽,可是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心里的那个想法折磨着她,越来越大,她一刻都不想再等了。士兵有些后知后觉,也露出一个尴尬的神情,他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