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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厉害,眼泪流淌得那么汹涌。而少女却在笑,泪眼朦胧:“我才不会嫁给别人,我想嫁给你啊!”无论如何,不管怎样,那是极深的喜欢。那份爱意扎根心底,仿佛渡了千万岁月,无数光阴。这一刻,少女表白所有,字字肺腑。苍鸢一动不动,说不出话来。她的感情倾泻而来,近乎歇斯底里,他没有丝毫插入的机会。他只望着她,僵直而呆愣。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正如同菩提老头所言,他荒废在自怨自艾,自暴自弃之中,险些蒙蔽了视线。一直以来的所有,都成了自寻烦恼。因为他从未想过,从不曾发觉——他卑微,她亦胆小。苍莲揉揉哭红的眼睛,却见苍鸢仍愣在那里。她已经道明了感情,表白了所有。如此一来,便没什么好怕的了。于是她圈住少年的脖子,做了此生最大胆的一件事——她凑近了脸,吻了他的唇。“.…..我……”亲完之后,苍莲便不敢看苍鸢了。此刻她还坐在他腿上,却有种如坐针毡的慌乱无措。她只能目光游离,支支吾吾:“那个、师尊…..我…….”“那就嫁给我吧,我一直好想娶你。”苍莲正忐忑不已,闻言一愣,绷紧的神经顿时放松。爱意得到回应,她心中既激动又高兴,还带着点点害羞的甜蜜。可还没等她开口,她的身子便往后倒去。回过神来时,那少年已然反扑,将她压制身下。“师、师尊!”苍莲胸口缭乱,小脸红得如同胭脂。旋即,她身子一僵。苍鸢俯下了身,正细细地舔她的唇。湿润点染,温热微微。此刻苍莲脑子一片空白,只听得见自己怦怦的心跳。然而苍鸢撑着下巴,笑得狡黠似猫:“怎么?不是想说什么吗?说呀。”苍莲侧过脑袋,不去看他,脸上却愈发地烫了。她试图爬起身,可苍鸢压在上面,她无法动弹半分。挣扎无果后,少女按捺心跳,鼓足勇气:“师尊,我觉……唔……?!.”她无法开口,无法再多说出一个字了。因为他的气息瞬间倾覆,而她已是双目迷离。舌间柔软纠缠,彼此气息交换。辗转的湿润攻城略地,不放过一丝角落,直到充斥整个呼吸。双唇分离之际,少女轻轻喘息。她脸上一片诱人桃红,盈盈美目水色潋滟,浸满了勾魂夺魄的魅色。苍鸢本想作罢,可一见此番美景,顿时便难耐欲望,又忍不住想俯下身。“不行!”这一次,苍莲一掌糊了上去。她推开苍鸢的脑袋,红着脸坚守原则:“不、不要在这种地方……!”“.…..说的也是。”苍鸢沉思片刻,放过了她,“那现在就成婚吧,然后直接入洞房,在床上再……”“等一下——!!婚事可不是儿戏!”他又开始口无遮拦,苍莲连忙制止,“人类的话本上说,要经过很多礼节,才能拜堂成婚。”苍鸢歪了歪头:“嗯…….好像没错。”趁他思考之际,苍莲顺势从他身下爬起,闪身至老远的一边。可惜她刚松了口气,便闻苍鸢一记长叹:“其实,你就是不想让我亲你了吧。我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亲一次,还不让……”他望着苍莲,好看的眸子里尽是委屈。而他本就一副美少年皮相,如此作态简直让人受不了。“不是那样的……”苍莲下意识就去到他身边,试图解释安慰。然而,还没等她作出反应,苍鸢已然计谋得逞,顺势贴了上来。“我自制能力很强,就亲一会,别的都不干。”“……真、真的?”“不骗你,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无人的酒馆内,发生着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至于酒馆外闪过的一叶青色衣角,想来也无人在意。☆、入魔隔日,苍莲先与茶馆老板娘道别,而后找到了宁维。“我要回巫山结婚啦,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说这话时,白衣少女的神色,是从心底溢散出的幸福。她今日开心得不行,见谁开口都是这句话。宁维正在提笔画符,闻言手一滞,才抬起头:“恭喜,以后要与你师尊好好相处,莫要再闹矛盾了。”苍莲害羞地笑笑:“谢谢,我会的。”她望了眼门口,“师尊还在等我……”少年握笔的手一紧,但无人看见:“嗯,你去吧,别让他等急了。”“那你多保重啦,要记得,身体不好就少去巡逻一些哦。”苍莲一面挥手告别,一边回头叮嘱。宁维只握着笔,盯着符咒:“嗯,好的。”话毕,关门声咔哒响起,旋即落下消失。苍莲欢快地走了,没有回头。甫一出门,她便牵住了等候之人的手:“打好招呼了,我们回巫山吧。”黑衣少年回握住她的手,然后侧目扫了眼屋内:“这人情形不对,我建议……好了,.别那样看着我,我保证了不会动他了。”苍莲正色:“宁维没有那么脆弱,况且,我还把我的宝器借给他了,不会有事的。”她深知除妖师少年的性格,相信他的自控力和能力。苍鸢闻言却眉头一挑:“嗯?你把我给你的东西借给别人了?”苍莲拉拉他的胳膊:“别那么小心眼啦。”苍鸢连连摇头:“不行,我一点都不大度,心胸狭窄得很。你要好好安慰我,回去补偿我。”苍莲觉得好笑,伸手去捏他的脸:“昨晚我都没怪你,你还要起补偿来了。”“我怎么了?我明明停下来了,真的只是在亲而已。”苍鸢一脸无辜,一面俯下身来让她捏得更顺手一些。想到昨晚情形,苍莲脸一红,只得扭头作罢,小声嘀咕:“欺负人……”她的模样可爱得紧,苍鸢直接将其拦腰抱起,就着怀里亲了几口。苍莲刚想叫他放下自己,就闻他说得有理。“我的腾云术比你快,我抱你回去。”“嗯.…..”她于是贴在他怀里,安安心心。这样的情景仿佛在哪出现过,亦是在一场归途之中。不过记忆封存于颈上吊坠,也再无法掀起波澜了。莲花妖和黑龙离去,抛却那栋朴素的木屋。此时的屋内安安静静,独剩一人,唯有笔划在纸上的窸窣。青衫少年专注案间,似乎抛却了所有。他一笔画出,又是一道接上。漆黑的笔痕飞跃宣纸,连续不断,绵绵不绝。然而少年仍在画,他落笔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发展到最后,他的呼吸变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