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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报的,还搞得我们大家伙儿大半夜的爬上爬下,啧啧,真是……”“我不是包了你们一个月的饭钱了吗?”陆景在床上说,“话怎么这么多。”“哎呀我这是在拯救你啊,你说你一大好青年,年纪轻轻的,追什么星呢?以前也没见你干这些,买买专辑看看演唱会也就得了,现在还亲力亲为,我都替你不值,大把的的票子花上去见不着水花,而且有这时间你多写点儿程序说不定又拿奖了……”“唉你有完没有?”陆景说,“就算我追星又怎么了?还得听你意见,我追什么星,我追你得了。”周舟突然一愣,娇羞地埋下脑袋,“哎呀景哥哥,别这么直白,人家害羞……”“滚!”寝室另外三人同时骂道。*第二天,梁辰一个人在家,陆景有课,所以她一个人拼着最后的时间练习技术。下午六点,门铃突然响了,梁辰打开门口监视器看,居然是孙彬郁,手里还提着两大袋东西。梁辰开了门,问:“干嘛呢?”孙彬郁抬起手臂,把袋子里的东西给梁辰看。一袋子啤酒,一袋子烧烤外卖。“我好不容易回到现代社会了,第一个约见的人就是你,感动不感动?”梁辰退了一步,踢了一双拖鞋给他,说:“得了吧,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倒是想说,我有信号吗?”孙彬郁用脚后跟蹬掉鞋子,趿拉上拖鞋,走到客厅里,把啤酒和烧烤摆到桌上,“何导真不是人啊,第二次了,第二次了,把我骗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拍戏。”梁辰帮着把外卖盒子揭开,油渍渍地烤rou串香味蛮不讲理地冲到鼻尖,伴着葱花的香味,将夜晚的冷清冲刷得干干净净。孙彬郁掰开啤酒拉环,就着茶几上的玻璃杯倒满,“喝吗?”梁辰竖起一根手指,“就一杯。”“随你。”孙彬郁说,“您保护好您的嗓子,我这种没人疼没人爱的就可劲儿造作。”梁辰抬头打量孙彬郁,他皮肤是粗糙了些,鬓角的几根头发翘着,耳朵还有皲裂的痕迹,要不是那双标志性的忧郁眼还未经风霜,梁辰几乎以为这是个刚从神农架出来的糙汉子了。“你是去拍戏去了还是改造去了,怎么一副……”梁辰说不出形容词。“你去可可西里无人区待一个月试试,我保证你回来后不用唱流行了,立马变山歌天后。”“至于嘛……这次拍得是什么电影?”“演个自闭症。”孙彬郁灌了一大口酒,抓了一rou串出来大口大口嚼,“我真是信了何导的邪!去年骗我说演小清新,结果把一剧组弄去西藏,我缺了半个月氧气!这次又骗我说演动物保护协会,结果我特么去了可可西里才发现,我们才是被保护的动物!方圆十里就见不到一个人,冰天雪地的,怪不得演自闭症,没自闭的都得憋出自闭症来。”梁辰只是笑了笑,没多说。孙彬郁演了这么多年电影话剧,路子一直撇不开自闭啊忧郁啊变态这一类角色,实在是因为他长得太不活泼了。记得以前第一次见孙彬郁时,是一个青年导演朋友剧组里有人自杀刚刚被人们从楼顶劝下来,梁辰当时正在和那朋友吃饭,听说此事立马赶往剧组。一见到坐在角落里的孙彬郁,梁辰一上去就拍拍他的肩膀,“朋友,一切都会过去的。”梁辰永远忘不了当时孙彬郁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智障。“说的好像你不是被心甘情愿骗过去一样。”孙彬郁怔了怔,大口咬了一串儿排骨,口齿不清地说:“艺术、艺术!”第二十四章梁辰懂他们这种演员的艺术追求,但并不在自己的追求范围之内。要说何导骗他,倒也只是开玩笑,最多就是甜言蜜语哄了几句而已。不然孙彬郁签合同时能不知道到底拍什么电影演什么角色吗?像孙彬郁这种业内口碑极好的演员,兢兢业业,科班出身,专业能力极强,不是接不了有热度的商业作品,只是他更愿意去拍一些大众所难以理解的文艺片。恰如上次演的“抑郁症”,就是何导奔着拿奖去拍的,压根不在乎卖不卖座。这也是孙彬郁的追求。而梁辰反观自己,一出道便被公司定位在通俗歌手,唱得歌在ktv高居点播榜首,大众人气居高不下,但对于音乐来说,的确少见艺术追求。两人喝酒的时候,几乎都是在听孙彬郁吐槽可可西里的恶劣环境和何导的不人道,不知不觉间,月色便侵袭了这座城市。孙彬郁吐槽够了,打了个酒嗝,说:“博远科技的活动是哪天?”梁辰把孙彬郁喝的酒罐子推到桌边,说:“后天。”“这事儿完了是什么安排?”孙彬郁问,“新专辑有眉目了吗?”梁辰摇头。孙彬郁叹气,“这种事儿急不来,不过我看你也不急。接下来什么打算?”梁辰揪着发丝,漫不经心地说:“可能会接个综艺吧,公司最近在洽谈。”孙彬郁对此不予评价,“那……还玩儿游戏不?”梁辰指尖一顿。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吧,忙起来就不玩儿了吧。”孙彬郁哦了一声,没接话。但这个话头既然挑起来了,梁辰自然而然想到了陆景,她说:“你和陆景怎么认识的啊?”梁辰疑惑这个很久了,陆景一大学生,孙彬郁一演员,怎么看都不像有交集的样子。“他啊,我邻居啊。”孙彬郁说,“我去年搬新家,跟他奶奶是邻居,他父母常常不在家,他就在他奶奶家住。”“哦。”梁辰没再接着问,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孙彬郁也不是个墨迹的人,昨天他质问陆景那一出本就带了开玩笑的意思,过了这兴趣也就完了不会多提,他还真没觉得梁辰会和八杆子打不着的陆景有什么,纯粹就当陆景那小子发癫了。换做他的其他朋友,遇到梁辰都会激动得高兴几天,何况陆景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学生,把持不住是正常的。只要梁辰把持得住就成。孙彬郁又开了一罐酒,让梁辰把客厅里立体环绕音响打开。梁辰走到音响旁边找遥控器,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孙彬郁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嘿!马山山!就你那室友对吧?”梁辰一听,遥控也不找了,立马跑过来拿起手机。真的是马山山。这还是毕业几年来,马山山第一次主动联系她。梁辰走到窗边,接通电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