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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达青连忙道谢,不过杨一善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三年一过,这玉我就不再替您留了”。她想,三年内他们要是不来赎回,她便把这小鱼送给年红。“好。最最迟明年我们就过来。这个十分十分重要。请请您一定帮忙收好”,榆达青又嘱咐杨一善一句。杨一善也十分郑重地应下了。那榆达木最后拿起小鱼,亲了亲才放在桌上。然后便带着其他几人头也不回地走了。杨一善掏出帕子把那小鱼仔细擦了擦,锁在了账房的抽屉里。等她锁好出来,刚到前厅,不想那几位安国人又折回了。杨一善暗想,“他们怕是后悔了,等下有的磨了”。她也不惧,迎上去笑着问了句,“几位怎么又回来了?落了什么东西?”。“¥%#&...”,那榆达木冲着杨一善乌拉拉地说了一串。杨一善一点也没听懂,只觉着他的声音十分悦耳。少年音色,干脆清朗。榆达木说完就低下头去,杨一善很好奇便歪着头看。榆达木脱了一只鞋子,拿在手上。又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小刀,在鞋上划了一道,从里头抽出了一个东西来。他把那东西递给了杨一善,示意她接着。杨一善开始以为他在鞋里藏了什么值钱的宝贝,可这会儿瞅着倒也不是。她随手接过,看了一眼,瞬间睁大了眼睛。她忙跑出去把门口那张告示揭了下来,与手中的这株干草仔细比对。她来来回回对了几遍,越看眼睛越亮。她招手把吴量叫来,激动地问道,“你快来看,这是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今天阵亡了,还是直接发出来吧☆、不值钱杨一善记得荣管事曾说过,回味甘的打节处就仿若是一条竹虫首尾相连。竹虫首尾各两须,那便是四须相触,短须那头会有两个小小黑点,仿若眼睛。杨一善此刻手中的这株草,与荣管事所说完全相符。她强行把心里的激动压了下去。这会儿那榆达木又开了口,杨一善依旧没听懂,“他说的什么?”,便问了榆达青。“堂弟说,不知道这个这个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希望希望你拿着有用”。杨一善还想问句银钱怎么算,不想那榆达木竟穿起鞋子就要走。杨一善忙把人叫住,她低头朝榆达木的脚上看,他穿的是双圆口布鞋。那干草韧劲好,本是布鞋的收口边,这会儿被抽了,那鞋子便软趴趴的不跟脚了。杨一善在心中叹气,“这两人也太实在了些。刚刚我如此为难他们,他们不记仇不说,帮了忙竟也无所求,二话不说就走”。她同两人笑笑,让吴量搬了把椅子来,请榆达木坐了。她盯着榆达木的脚看,榆达木倒是有些难为情,缩了缩脚趾头。“江行,我看你们两的脚差不多大,要不你脚上的鞋脱了给他吧。我等会儿去铺子里给你买双新的怎么样?”,杨一善回头问江行。江行刚刚在边上看了那么久,其实早有此意,杨一善一开口他便应下了。自己去搬了个圆凳子过来,将鞋子脱了下来。吴量把鞋子递给了榆达木,榆达木愣愣地接过。“那根草药如果是我要找的,便是救命的草药,我心里十分感激。这双鞋子您将就着穿”。不待两人反应,杨一善又接了句,“二位稍等下”。她说完去了账房,开了锁把刚刚那尾玉雕的小鱼拿了出来。她把那小鱼递给了榆达木,“您把您的一双鞋子留下,这样就是两株草,正好抵了之前的十两银子。这个还给您,您收好”。杨一善将小鱼递到了榆达木跟前,他却并不接只是转头看着榆达青,等他解说。榆达青倒是一脸喜气,他一边说一边把那玉接了过来,就要往榆达木的脖子上挂。榆达木却侧着脑袋不让,他将那玉一把扯了过来,还给了杨一善,然后说了几句。“他说的什么?”,杨一善接过玉问到。榆达青也没回她,只是皱着眉看着榆达木,两人又争了起来。榆达青再开口的时候倒是同杨一善说了些别的,他这会儿说的慢竟没那么结巴了,“杨老板,这块玉是我们榆达家祖上传下来的,只只传榆达家历代家主。如今家里的生意长辈在管,只等榆达木明年满了十六岁便便由他接手。若没了这块玉,怕是怕是要起些风波”。那榆达青顿了下继续道,“我们昨日丢了荷包,这才没了付账的钱,不是不是诚心不付。我我给您写份借契,那十两就当我借的,明年一定加倍还你”。榆达青说着红了脸。杨一善这才知道这枚玉佩的贵重,她忍不住朝榆达木看去,见他正低着头穿鞋。榆达木抬头对上杨一善的目光,还冲她笑了笑。杨一善无端地,觉着有些惭愧,微微回了个笑。“榆达青,这张告示你看懂了吗?”,杨一善说着特意指了指上面写的五两银子。“看懂了。不知道是不是你们你们要找的”,榆达青又仔细看了一遍。杨一善啧了一声,有些怒其不争,也不知道他们如此抓不住重点,是怎么在昌国做买卖的。“这草若是真的,那便是五两银子一根,你家堂弟一双鞋子是两根,正好抵了十两银子。你们不妨再等一天,我晚上便去找人确认”。那榆达青听了,又去同榆达木商议,杨一善耐心地等着。“杨老板,我们今日必须得走了,我们我们是背着家里人出来的。还有那草,是是榆达木送给你的”。“送给我?”,杨一善笑着叹了口气。“这玉其实我拿着也没什么用,我倒是更喜欢你刚刚的那把短刀,带着还可以防身。玉还你,你把那把刀抵在我这吧”。她说了那么长,也不知道榆达青有没有听懂。榆达青有些讪讪地开口,“那把刀不值钱”。杨一善听了这话彻底笑开了,她就没见过这么实在的,“我喜欢,它便值”。她把玉递给了榆达青,榆达青接过硬是给榆达木戴上,还仔细地塞到了上衫里面。榆达木这回倒是很爽快的把那把小刀递给了杨一善,又同他的堂哥说了句什么。“杨老板,这把刀就送给你了。明年我们一定来还钱”。“好”,杨一善十分开心地接过刀,还抽开看了看。刀口已有些上锈,看来是把老刀。“还想问下两位,这草你们是哪里得来的?”。杨一善想,若是能找到回味甘的出处,那真是做了件大好事。“我们也不知道,鞋子是榆达木的乳娘前年替他做的。今年有些小了他便便找人拆了重新做,这才碰巧看到。乳娘已经病逝了”。“这草在你们安国也不常见吗?”。“嗯,我从没见过”。杨一善把刀放到桌上,“不知道二位住哪?以后我或许会安排人去过去,找二位好好打探打探”。“我们住在安国的普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