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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争争斗斗好几番,我要走了,你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送一送我吗?”白起沫本来想要挂电话了,听到她这句话,眸色一紧,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离开谷创了,我不是休假,是辞职。”辞职?白起沫沉默了一阵,然后冷笑了一声,说:“满主管这是另谋高就了?不知是跳到了哪家?”“白起沫,我以后不会再进这行了。我会找份简单的工作,薪水两三千就足够了。”满满认真地说。白起沫竖耳听她的语气,不像是说假话。她暗暗叹气,犹豫片刻后,她说:“满满,你为何要辞职?你可知道,你前程似锦?”“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就答应我晚上出来一起吃顿饭嘛。就当是化解你我之间的恩怨,即便做不了朋友,也想把芥蒂都消除了。”过了一会儿,白起沫不冷不淡地说:“我要是没有饭局,就姑且考虑考虑。”电话挂断后不到两分钟,满满就收到了白起沫的短信,只有一个字,言简意赅:“好。”看到短信后,满满笑了起来,没想到时至今日,她越来越觉得白起沫是个无敌可爱的人了。白起沫三十出头,身材高挑,容貌姣好,是个标准的美人。因为工作关系,她惯穿职业套装,几乎没有除了室内鞋以外的平底鞋——她连运动鞋都没有一双。米色职业套装下的她,更是端庄动人。中山路的这家法式餐馆做出的法国菜是H市数一数二的,用料新鲜,滋味肥美。“你倒是诚意颇大。”白起沫勾了勾嘴角,眼神飘飘然地望着满满,带了几分毫不遮掩的审视,而她的语气中则有明显的调侃意味:“我怀疑,你一个月挣个三四千能不能养活自己。”满满笑笑,“多谢白主管关心。”两人于是各吃各的。白起沫饮用了一口柠檬水,举起装着红葡萄酒的酒杯:“Cheers。”喝了一口红酒,白起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倏然开口说:“满满,真的要离开吗?我们都知道,你前途不可限量,就这样放弃,未免太可惜了。”满满以前一定想不到,白起沫会有一天劝她不要离开谷创。或许,连白起沫自己也是想不到的。满满看着红酒杯里晶莹光泽的液体,“此言差矣。前路漫漫,我能趁早抽身,是好事。”心里的话,如今不吐不快。“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升职靠的不是我自己的能力吗?怎么如今倒是劝起我来了?”白起沫没有必要否认,她不止一次在满满面前直言这一点,不过现在她才将自己真实的说法说出来:“我能隐隐约约感觉得到,有一双手在无形之中推动着你,它为你披荆斩棘,让你一路所向披靡。最令人费解的是,这双手毫无踪迹可循。”白起沫顿了顿,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愿意猜测一下这双手的主人。当然,你并不必回答我。这双手的主人,是不是陈先生?”满满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猜测。实际上,她自己也感觉到了那双似有而无的手的存在,也就是这个感觉,让她自欺欺人地相信陈路循的心从未离开。“我两年升到主管的位置,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满满自答道:“因为这两年,我几乎不给自己放假。我每天到公司后工作,回家后还是工作。我没有家庭,没有亲人在身边,我也……没有爱情。我一日又一日超负荷地工作,我闲不下来,我也不能闲下来。要不然,闲暇时候看着空落落的屋子,我会疯掉。”“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我心底里有无尽的希望、对那段感情有无尽的希望,但是却又缺乏自信,兴许应该说,是我怕我自己一闲下来,就想通了他不爱我这个事实。所以,我不敢让自己待在家里的时候过得太闲。而工作,无疑是一个绝好的寄托。”白起沫心中浮起几缕同情,她听出了这里头蕴含着一个女人对心爱男人的等待,而那段感情,明显不得善终。“那你为何不搬出来?”“我舍不得,放不下,看不开。”满满垂下眼眸,神色惨然。“二十几岁的女人,可以有十几岁的情怀,但是不可以有十几岁的心态。”想了想,白起沫又加上了一句:“特别是职场女性。”职场是个腥风血雨的地方,一个人倒下了,立马就会有人踏着往上。他们不会在意你是男是女,性别这一观念,在职场中,只会对女性不利。“所幸我解脱了,无论是哪个方面。”白起沫再次暗叹了一口气,问她:“接下去有什么打算?”“不争不斗,不进不退。偏安一隅,自得其乐。”白起沫颔首,思索了半晌,讲起了去年的一个case,顺势问满满:“秦垣呢?他留在谷创,在执行总裁的位置上坐了五年……他确实是很喜欢你的。你不打算与他试试?”满满模棱两可地答道:“随缘罢。”“你也不小了,何苦再拘于执念。嫁给一个真心待你的人,不是很好吗?”满满一笑,“五年前他提出分手的时候,搪塞我的,就是这个理由。他说,女人是没有爱情的,谁待她好她就会喜欢上谁。”白起沫看着满满纤长的眼睫毛,说:“没有一句话会是百分之百正确的,不过至少,我觉得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很有道理的。”“那不知我是否可以冒昧地请问一下,白主管你的爱情、你的婚姻是属于这种情况吗?”“不可以。”白起沫微笑着回答。分别的时候,白起沫严肃地说:“满满,我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不要为了一时的情绪意气用事。但愿下个月我会看到一个与上个月一样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的你。我在谷创等你回来。”满满真诚地微笑,挥手与她作别。白起沫是她离开H市之前见的最后一个熟人。第二天就是周六,满满一大清早起来,拉下了总电阀门,关了自来水总阀门与天然气总阀门。做完一系列的事情后,她带着收拾好了的行李箱,悄无声息地坐上了通往另一座城市的巴士。大巴开出H市的那一刻,满满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做作也好,矫情也罢,只是这一刻,心中那泓曾透亮如水晶的湖水上升至眼眶,倾泻而出。她用纸巾捂住嘴巴,呜咽声断断续续,有如半夜鸭叫。满满记得以前看林徽因的传记,她说过:“有人说,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中住着某个喜欢的人。其实不然,爱上一座城,也许是为城里的一道生动风景,为一段青梅往事,为一座熟悉老宅。或许,仅仅为的只是这座城。就像爱上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任何理由,没有前因,无关风月,只是爱了。”H市于满满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