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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来来,再来。”两坛子一碰,陶昕来又下去一口。苏清凤心疼地看陶昕来牛饮,但也没停下劝酒的行为。到最后,陶昕来喝了整一坛玉桂临鹤,打的酒嗝都带着nongnong的桂香。她往后一倒,呈“大”字躺在了地上。“小昕来,你师父去哪儿了?”苏清凤轻轻一笑,不经意地问。“走了。”“走哪儿了?”“不……知道。”“好长时间没来信了吧?”“……”“什么?”苏清凤趴过去。“……回……来……”“老爹!你在干什么啊!”苏子周和苏子全铁青着脸把苏清凤拉起来,还不放心地把人推远,两人一并,挡在陶昕来前面。苏清凤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急什么,不过问她你们师父的去向罢了。”说着恨声道:“就是个犟牛!”保密工作做得还真好。大小苏也翻了个白眼,无言以对。苏清凤抬着下巴道:“我说你们两个,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好好把苏家的本事学会,家族里的事也要学着处理了,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归期不定。”“老爹……”苏子周忽然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潮涌动。他心里一惊,赶紧看向苏子全,在苏子全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苏清凤神情一松,接着又一沉,喊道:“老三!还想不想要玉桂临鹤了!”山谷中人们的欢声笑语渐渐远去,模糊。大小苏就地坐下,五心朝天,瞬间奔来四个人影围在大小苏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第210章结丹惊变无月,繁星满空。无形的气流以大小苏为中心骤然荡开,然后肆无忌惮地铺呈开来。与此同时,大小苏周围东、南、西、北方位四人推掌向旁,虽然四人八掌并未相接,但四人成柱,两掌之间瞬间形成了无形的屏障,磅礴的气流凶猛地冲撞在屏障上,迫不得已转而回涌,很快就被控制在以大小苏为圆心,半径五米的半球型范围内。大小苏静坐中心,衣领无风自鼓,但表情还算正常,可见他们丹田之中那涌动攀升的灵气还在控制之中。苏清凤定定看着两人,目光十分慎重。这个时候,陶昕来早不知道被谁一掌挥出四人结成的屏障之外,睡得十分香甜。原本热闹的山谷很快安静下来,很多人都就地盘坐下来,等着大小苏结丹时,能感应到一丝天道。但也有那么几个人,迅速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悄悄地隐入夜色之中。苏家人无疑是开蒙大陆所有老牌世家中结丹最惊险最艰难最容易出意外的人之一。其原因不明,但是这种一结丹必有难的体质已经是每个苏家人十分习惯的过程了。每一个苏家人只要活着结成金丹,都能得到苏家最古老深奥的传承。其好处是苏家的传承很难灭绝,同时其坏处便是得到传承的人多了,内斗也就多了。苏家人热衷于自己人跟自己人过不去,每一任家主的继任几乎都是一部血泪史,直到苏清凤的前任差点引来灭族大祸,苏家人于是老实了。苏家原本不在这山谷中,是苏清凤继任家主之后,举族迁徙,这才将苏家定在了这山谷之中。但是显然,不是所有人都像苏清凤这么安于隐居生活。天幕渐浅,大小苏从头心到脚心不住地冒汗,开始冒出来的汗没什么颜色,不过是味道重了一点,到后来,汗都是黑乎乎的,将大小苏裹成个黑泥人,全身还臭烘烘的,修为稍微差点的闻到了都恨不得一脑门撞地洞里去。不过,他们也舍不得感悟天道的绝好机会,所以硬是坐那儿动也没动。到后来,裹着大小苏的黑泥一块一块脱落,“啪嗒啪嗒”掉在地上,渐渐显出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大小苏到底是苏清凤的种,哪怕是相貌多遗传他们老娘,底子还是十分不错的。所以这会儿黑泥尽去,便只见两玉瓷一般的人儿。那几乎要臭死一群人的气味也渐渐消散干净。不过,离大小苏近的花花草草们没什么精神地耷拉下茎叶,中毒了一般。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一心向道显然是在跟杀猪刀斗法。都说一心向道的都是俊男美女,这是有客观原因的。当然,总有一些人的审美观和大众是不太合拍的。从炼气到筑基,从筑基到结丹,这种洗髓炼体的过程谁都经历过的。陶昕来原先还有几分兴奋和好奇,但在闭关结丹之时,大部分情绪都奉献给了阿图,所以,她虽然不是土著,倒也没表现得太离谱——主要是来不及。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隔着人群对着大小苏所在的位置指指点点,间或低下头互相传递着什么消息,然后又迅速朝四面八方散去。天光大亮,大小苏还坐在那里,神情十分隐忍又痛苦。苏清凤略有些紧张地盯着大小苏,却是什么都不敢去想,怕想深了影响自己护法。陶昕来一骨碌爬起来的时候,便看到静悄悄的山谷中,一群人盘坐在那里,连呼吸的声音都不可闻。她愣愣地看向大小苏,突然意识到他们是在冲击金丹期。原本她就隐隐约约感觉到该是在近几天,没想到这比她预估的时间还是快了。她爬起身,有心想去护法,却发现苏清凤等人已经守护多时,插不进去了。陶昕来摸摸脑门儿,这是……没她什么事儿的节奏吗?她下意识地看向苏清凤,此时的苏清凤不再嬉皮笑脸,相反还有些凝重的感觉。她心里想:果然是亲爹啊,这种重视的感觉可不是对大小苏不好的人能表现出来的。她左右看看,既然没她什么事儿,她便也想坐下来沾沾光。毕竟她也不过结丹初期,大小苏若是成功结成金丹,他们之间相差不大。想到苏子周昨日说的“我们不要叫你师叔,我们还要当你师兄”的话,以及之后那个飞快却足够温暖的拥抱,陶昕来看向大小苏的目光就越来越柔软了。四叔在识海中睁开眼,突然道:“不对,这感觉……”陶昕来从自己的回忆中惊醒,本能地问道:“怎么了?”话音刚落,她眼角的余光扫到某个方位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