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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身边听到的那些暗卫们的禀告,心中倒是觉得不可思议。太后倒也罢了,毕竟这段时日以来,太后越轨的行径一点都不少,可是这位皇后娘娘呢……这些年来虽然不得皇上的喜爱,但到底一直都表现的循规蹈矩,谁都不会想到,在皇后出事后,第一个这样跳出来的人竟然会是皇后。还真是怎么都想不到皇后竟然会有这般野心与城府。也果然应了那句:会咬人的狗不叫。何无忌掩下了眼中的复杂情绪。只是面上露出微笑,走到了二人跟前,恭敬行礼。但何无忌的礼还未行完,太后已经不耐烦开口道:“行了,你少给哀家弄这些个虚头巴脑的事情,哀家今日过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寻皇上,你给一句准话,皇上到底见不见哀家?”何无忌倒是不妨太后这般开门见山,也将他心中想好的其他的婉转的话语一下子给堵了。但他笑容不变,嘴上仍是不客气回道:“太后娘娘这般说,岂不是为难奴才,皇上有令,近日不见任何人,不管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切延后,奴才自然不能让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进去,否则奴才要被皇上治罪的!”太后闻言冷笑看着,嘴里没好气开口道:“皇上一直说要清修!清修!好,皇上想要清净几日,哀家理解,之前也一直不敢打扰。可是如今皇上清修了多少日子了,难道还要这样清修下去?”太后语气越发激烈,而话语也趋向于质问。何无忌只是低着头,嘴里也坚持道:“这……太后娘娘莫为难奴才,奴才真不知道!”“呵!”太后冷笑一声,差点没让何无忌这副温吞的态度给逼的发出了怒火,但身后皇后却是在这个时候,拉了拉太后的衣袖,让太后稳住了情绪。的确,收拾何无忌那是以后的事情,如今还是要事为重。太后忍下怒火,又是开口道:“皇上不想见哀家,哀家不说什么,只是……如今哀家与皇后过来,是要商讨太子的亲事,想请皇上给个答复,太子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哀家找了钦天司的人替太子算过日子,说太子如今该是成亲的好时机,可不能够耽误!皇上再想清修,也不该耽误太子的亲事吧!”说罢这话,太后又故意给皇帝挖了一个坑冷声道:“哀家今日过来,则是想把选好的人选与皇上看看,皇上若是应了,也不需皇上出面做什么。只需要皇上下旨赐了这桩婚事即可。若是皇上不出来,那日后也莫怪哀家与皇后自作主张,定下了太子的亲事……”随着太后的这番话语,皇后的目光也下意识的看向了何无忌。何无忌眉眼不动,神色淡然的听着太后与皇后将话说完后,依然也是用徐徐的态度,慢慢回道:“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既然这般说了,那奴才自然不可能不尽心办此事,奴才便冒着被皇上责罚的危险,进去禀告一下。但皇上见不见,并非奴才能做主,而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如今皇上既然没有传令,奴才也不敢放二位进去!”“呵!”对此,太后只是冷笑一声表示不屑、何无忌仍是不以为意,慢慢的转身往回走去。寝宫内,皇帝这会儿正坐在榻上,手中拿着棋子,悠闲的自己与自己对着阵,打着棋谱。何无忌进来的时候,皇帝眉眼未动,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她们来了?”“是。”寝宫内很安静,何无忌也不敢大声应承,唯恐破坏了这份宁静,故而只是语气低低回答。在回答后,他犹豫着,又对着皇帝开口道:“皇上,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今日过来……是为了与您商讨太子的亲事。还说……若是皇上不出面,他们便是定下了,日后皇上您也莫与她们生气。”“生气?”皇帝听着何无忌的话,倒是放下了手中的棋子,面上带着几分好笑的神色。她们倒是自我感觉良好,还以为她会与她们生气。其实如今对于皇帝来说,这二人连谋逆那么大的事情都在做了,他还有什么好与这二人生气的,如今给太后选了王家姑娘,还故意想用他默认的方式承认这桩婚事说到底也是在为二人的野心铺路子罢了。他还真是一点都不生气。但想到了太子,皇帝倒是难得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答道:“朕自然对此毫无异议,她们爱如何闹,便如何闹吧!只是有一点,你待会儿出去可以问太后与皇后,只说太子是否同意这桩亲事?”何无忌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皇帝在这个时候会想到太子。不过,的确太子作为当事人,他的意见很重要。虽然太子从来都是表现的没什么主见的样子。何无忌退了出去,而皇帝心中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完全可以越过太子这一步,毕竟答案仿佛已经近在眼前,只差捅破那么一层纸头。但太子的性格实在是太温吞,温吞的太厉害了,偏生他还极其重视情谊。莫说只是让她娶一个可能并不喜欢的妻子,便是皇后让他去死,指不定他也是甘之如饴。可皇帝还是想给太子最后一次机会,想看看太子,这一次会不会让他失望。何无忌跟在皇帝这些年来,自然是了解皇帝的想法,他忍不住替太子抹了一把冷汗。但其实何无忌心中对于太子也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他的耳根子实在是太软了。皇后说些什么,他能不应吗?太子其实并无过错,可他偏偏是太子,又偏偏摊上这么一个娘亲,等到皇帝大刀阔斧清理过后,便是皇上不动太子,太子的何去何从,也只会变成一个大问题。何无忌在这条不算长的路上,忍不住替太子cao心了一会儿事情,等到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太后与皇后显然已经过时不不耐烦了。何无忌还未走近,太后便是冷声开口问道:“皇上怎么说?”何无忌轻声叹了一口气,心中将皇上方才所说的话语重新组织了一下,与太后与皇后做了禀告。太后闻言,面色不变,只是嘴角挂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看着何无忌反问:“这些话,真是皇上说的,哀家怎么觉得,这些话是有人假传圣旨了?”谁假传,不用脑子也知道太后说的是谁?何无忌面色不变,仿佛根本没有听出太后在说什么,他面上仍是微笑,慢慢回道:“假传圣旨是要砍脑袋的事情,自然无人敢这么大胆!”太后还想与何无忌争论几句,但皇后这会儿心中早已经是不耐烦了,也想离开了。皇帝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肯露面,结果也可说是一目了然了,在这里和一个奴才攀咬斗气,有意思吗?指不定太后那脾气脑子,一不小心还会将她们的谋划给说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