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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药,若不然,他要发疯的。”“你已经疯了。”“哦,贺骏驰知不知道你我的过去,知道琪琪是我女儿?他家里人呢?亲戚朋友呢?要不要我……”啪一声打断了他一连串的问句,原来是连翘怒极了给了他一巴掌。这是第一次,让连翘有爱错人的感觉。她一直不相信蒋凤麟会真的伤害她,可现在却不确定了,得不到他想要的,他真的会不择手段。蒋凤麟摸了下自己火辣辣的脸,连翘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所谓软硬兼施,软的不行,就得来点强势的,这是蒋凤麟为人处世的哲学。他自嘲地笑了笑:“翘翘,你记好了,我从来不是好人。”这是一次糟糕的谈话。连翘半句都不想多说,匆匆离开了蒋凤麟的公寓。蒋凤麟一直站在阳台,从高处看着她坐上计程车离开,沉默,一直沉默。连翘原本想来跟蒋凤麟做个了断,哪知他们之间的纷扰,才刚刚开始。作者有话要说:22左右那一夜,连翘回到家已经两点多了,没想到贺骏驰竟还在等着她,她感动之余又有些愧疚,其实他的身体根本不适合熬夜的。贺骏驰担心地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连翘却不敢再让他cao心,只字不提蒋凤麟,好说歹说才劝了贺骏驰去休息。她则去洗了澡,过后人反而更清醒了,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房间里琪琪睡得跟小猪似的,时不时会踢翻一下被子。连翘就这么看了女儿很久,也想了很多很多,想蒋凤麟的话,想到以后。蒋凤麟说她不等他,可她何尝不是因为知道等到的结局不会如意,才默然离开?蒋家有名有望,也早已为他定好了结婚的对象,那个苏小姐,她见过的,很优雅大方的一个人,明知她的身份,说话还客气又礼貌,很婉转地表达了来意。所以连翘也就知道自己的枕边人瞒着她即将和别人结婚的真相。是的,她比顾青他们以为的,还要更早的知道这件事。顾青的短信,不过是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而已。见面的那天苏小姐对她说了很多,说了蒋凤麟从小到大的一些趣事,回忆了他们一起念书的时光,还给她介绍了蒋家都有些什么长辈亲戚,大家的脾气如何……这些连翘全都不知道,好像苏卉心说的蒋凤麟,和她认识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在那之前,她只是以为他有点钱也有能力而已。在名正言顺的苏卉心面前,连翘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缝把自己塞进去了事。可她还不肯死心,非得巴巴地跟在蒋凤麟后头,偷偷去看了他们隆重的订婚宴。那一刻连翘才真正感受到,她和蒋凤麟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而像苏卉心那样的豪门名媛,才适合站在他的身边。她连最后一丝争取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不离开,还能如何?诚如他所说的他们彼此相爱,他却还要百般隐瞒,就可知道他们在一起甚至结婚要面临多大的压力,问题得不到解决,拖下去她就是第三者,她不会允许自己变成这样。就算她肯等,他也找到方法解决问题,只怕对他的家庭他的事业影响都很大。又或者她把事情捅破,他为了她而悔婚,忤逆疼他爱他的长辈,那样蒋家更不会接纳她,难道他们俩还能就那样无亲无朋一直蜗居小城?蒋凤麟是蛟龙,浅水困不住。无论怎么做,他和她都是左右为难。就算没有亲身经历,连翘也知道门当户对是多么重要,所以她当初选择离开,是最好的方法。连翘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在露台坐了半宿。贺骏驰习惯了早起,去跑步锻炼身体,回来给她们买喜欢的早餐,故而一早起来见她坐在藤椅上发呆,便微微皱起了眉,不太高兴她不注意身体。他顺手拿了条搁在沙发上的琪琪的小毯子过去,开口问她:“你哄我去睡,自己在这里坐了一夜?”语气里是nongnong的不赞同,跟教育孩子似的。连翘被毯子带来的暖意舒心地叹了一声,抬眼看他,露出微笑:“大清早的,表情别那么严肃嘛,怪吓人的。”她手臂撑着藤椅的手把要站起来,可能是坐久了腿麻,一时还站不稳,贺骏驰连忙稳稳地抱住她。他的怀抱,和蒋凤麟的完全不一样,不具侵略性,不会让她悸动战栗,却有着满满的暖意,像亲人一样。有一种感情,比爱情更深远。连翘没有父亲,没有兄弟姐妹,没有朋友,贺骏驰都一力承担了这些角色。他在连翘的生命里,举足轻重。她抓着他的衣襟借力,缓了一会儿才悄悄松开手,堆叠起笑意:“我好好的,没事呢,你别担心。”对于亲近的人,连翘说话都喜欢带语气词表达感情,而她的声音柔柔软软,听着烫贴舒服。贺骏驰当即没了脾气,还是替她拢紧了毯子:“别故作没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连翘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转移话题:“辞职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跟老板谈过,他希望我再留一段时间,带一下新人,最近有几个大项目。”贺骏驰说,“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什么叫没什么?医生说了你要多休息,避免用脑过度,反正蛋糕店就是你打的本,现在生意也好,你完全可以不工作的。”连翘还要再劝。贺骏驰哭笑不得,无奈地说:“行哪,口气挺大的,都能把我养起来了是吧?放心,我心里有数的。”连翘哪里能放心得下,又提议:“要不咱们去北京再看看?那里专家更多。”“去哪里结果都一样,你就别白费心思了,还是跟我说说吧,昨晚你们都谈了什么?别以为转移话题我就不问了,回来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似的。”贺骏驰不是强势的人,可是执拗起来,也非同寻常。“他想认回琪琪,我没答应。”连翘抿唇道。贺骏驰叹了口气:“他始终是琪琪的亲生父亲,而且依我看他那样性格的人,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人。”连翘闷声说:“难道他要认你能同意?你舍得琪琪?”今天雾很大,她眼里也起了雾,仿佛看不见前方的路。“我肯定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