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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高,可是一想到为了杀东方祉,不惜违心地与他亲近,只觉得说不出的恶心。可她没有别的办法,东方祉与阮秋雨狼狈为jian,又对她处处提防,若不用美人计,她又怎能在最后将他俩一个个扎得像透风的筛子。烈焰中,她仿佛又看见了凌冽那冷冷清清的影子,她浅浅地笑了:“你来带我走吧,我已经为你报了仇。”无人回应,guntang的泪水终于滑落。她纵身扑进了火海,像一只浴火的凤凰……芮央含泪从梦中醒来,一睁眼,便看见了扑楞着翅膀盘旋在空中的灵萝。她曾对灵萝说,第六世,她受尽了遗忘的苦,于是灵萝答应过她,将最后那一世她经历过的一切都当做礼物送给她。好沉重的一份礼。芮央久久地无法从梦境中挣脱,那是梦,又不是梦,那是她当初负了凌曜的一世,然而前尘往事又何尝不是一场大梦。灵萝见她情绪不好,关心地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芮央痛苦地摇了摇头:“我只想,好好地重活一世,纵情地再爱一场。”灵萝扑了扑翅膀:“去吧,今日正是你们初遇的日子。上邪镇,桃花树下,凌冽还在那里等着你。”☆、第一百一十一章随君入魔敲门声响起,当十九走进来的时候,灵萝早已消失了踪影。十九追随芮央数年,不仅是武功和修行得芮央亲传,就连言语气质都有几分相似。她不苟言笑地行了个礼:“青龙使,方才得到消息,山下发现魔教之人血洗上邪镇。掌门有令,命青龙门弟子下山,除魔济世。”芮央悄悄地抬眼看了看十九,那一世,当自己身陷囹圄之时,唯有她涉险相助。这世上,能锦上添花之人常有,肯雪中送炭的却是难得。她敛了神色,仍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吩咐下去吧,即刻出发。”抵达上邪镇时,芮央立即将队伍散开,她独自一人急切地向着那梦境中的桃花树寻去。上邪镇中桃花树遍布,她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那记忆中的地方。地方没有错,清风桃花舞,纷纷映残阳。可是,她还没有来,该死的人却全都已经死了。遍地尸骸,有镇上的百姓,也有拿着武器的魔教之人。这些魔教之人,是谁杀的?芮央转身向着那棵心心念念的桃花树走去,当她看见树杆后面躲着的少年时,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自己这一世,终于又见到了他!他依然是梦境中少时的模样,一身黑色的衣裳,薄唇轻抿,带着疏离的冷淡。芮央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那少年却并没有要走过来牵住她的意思。她暗暗地思忖着,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数,才会让这些魔教中人提前被杀?如今自己并非救他之人,他自然也不会如当初那样,寻求自己的保护。既然他不主动开口,那只有做师父的厚着脸皮凑上去问问他,想不想入师门了。随着芮央一步步靠近,那少年神色愈冷,甚至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敌意。他坐在地上没有起身,却用极其淡寞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寂静得像一尊塑像,黑眸清澈如寒冬的夜。芮央这一世,做为名门大派云华宫的青龙使,武功修为自少年时便已出类拔萃,一向清高孤傲,何曾想过要说上几句好听的话来哄谁。如今看着这比自己还清冷几分的小小少年,她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是来救你的……”芮央顿了顿,“虽然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救了,可是,你孤身一人,仍然很危险。如果你无处可去,不如随我回去,我可以照顾你,也可以保护你。”她蹲在他面前,试着伸手去拉他的手腕,他却突然伸手一把推开了她。芮央未曾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没有防备,险些被他推倒。“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他抬脸看着芮央,用极其冰冷的眼神盯着她,像一头一级戒备的小兽。芮央被他问得一愣,只得耐心地解释道:“我是云华宫的青龙使,听说此间有人作恶,所以特意赶来救你……你们,你看看,我真的是好人。”芮央自己说得有些心虚,云华宫虽是名门正派,倒真是不见得有多少好人,何况自己下山除魔,却与一个少年在此纠缠,看起来的确不像什么好人。就算不是人贩子,却算得上十足的别有用心。“我不会再信了,方才也有个自称是来救我的女人,她杀了他们,可是,她又突然出手打伤了我。”他伸手指了指地上那几具魔教之人的尸首,“你和那个女人是一伙的吗?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原来是这样,芮央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意外出现的女子究竟是何人?上一世,芮央在识破凌冽的魔教身份之后曾听他解释过,他少时因魔教内乱而出逃,躲入了中原地带。因中原武林与魔教之人誓不两立,他只得封了自身内息,以免引人注意。谁知还是被追杀他的魔教中人发现了行踪,他们血洗上邪镇,就是为了找到他。若是如此,凌冽现在就是个没什么内力的普通少年,那女子既能杀得了那些人,也能轻而易举地杀了凌冽,或是掳走他,她有什么必要假意接近,又趁机打伤他?芮央再次向凌冽靠了过去,沉声问道:“你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未等她触及,只听风声尖啸,凌冽手指动处幽暗的寒光一闪,凌厉的杀气以疾劲之势向着芮央激射而来。她飞身一旋,青纱素裙,衣袂翩翩,轻盈得宛如那树上落下的馨香一瓣。“嗖”的一声,一枚黝黑的金钱镖与芮央擦身而过,深深地没入了她身后一棵桃树的树杆中。少年脸色苍白,依然冷冷地瞪着她。这小子,封了内力还这么厉害,不愧是未来的修罗教教主!芮央心中暗暗地赞了他一句,却仍是身形未停,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以闪电速度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到底伤在哪里?你不说,我就要自己找了。”所谓先礼后兵,以堂堂青龙使的身手,若是连个少年也制服不了,岂不是笑话?若他再这样倔下去,芮央不介意直接打晕他,把他抢回青龙门再说。凌冽的手仍是记忆中那冰冷的温度,他被芮央死死地拽住,不由得急了起来。他用力地想要挣脱她,虽是少年,到底也是男子,力气倒是不小。芮央顾及他身上有伤,不忍点他的xue,怕阻了他气血循环,只得从衣服上扯下一根绸带来,将他两只手绑在了一起。他本就是靠坐在树边,芮央干脆一手将他压在树杆上,一手便向他的身上探来。凌冽手被绑着,身体被她压着,却仍是用力地挣扎,芮央一时没找到伤在何处,心下发急,又将手伸入他外衣之下,隔着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