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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一手扬翻了架子上的水盆,高声呵道:“你们还知道我是谁!给我让开!”那名mama当即跪了下去,却是不肯走:“大奶奶息怒,奴婢们是奉命行事。”其余人见状,陆续走到她身后,跪了一地,谁都没有让开。柏溪无奈,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回去。梳洗完,丫鬟们将早饭端了进来。柏溪问道:“连偏厅都去不得了?”在场的人全都低着头默认了。柏溪气极,转身坐回了床上,任凭丫鬟mama们如何劝都不为所动,一整天下来,莫说一粒米,就连一口水都没有喝。祁重迟迟不归,她们不敢惊扰祁老夫人,便是去找了祁玉。不料祁玉晚饭后留在了祁老夫人房中,情急之下,她们才不得不让老夫人也知道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祁老夫人听了后,只当是夫妻两闹矛盾,祁重瞒着她欺负柏溪,将众人训斥了一顿后,便要亲自去柏溪房中。“太太,您近几日身子不爽,郎中说见不得风。夜里寒气重,去不得啊。”珍珠劝到。“是啊娘,你要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去,就让珍珠jiejie和我一块儿。您就不要去了。”祁玉帮腔到。祁老夫人心里挂着柏溪,但祁玉与珍珠的话都在理,只好应了。安顿好祁老夫人,祁玉与珍珠急急去了柏溪处。才走到屋子门口,二人就被酒气熏得皱起了眉头,捂住了鼻子。祁玉狠狠瞪了丫鬟mama们一眼,快步去到了里屋。珍珠在外训道:“怎地饭不吃还给上酒了!”都晓得珍珠是祁老夫人跟前得脸的,谁都不敢辩解。柏溪面色通红,醉眼迷蒙地在桌前自斟自饮。祁玉走上前,夺下了柏溪手中的酒壶与酒杯。原以为是祁重安排的丫鬟mama们,柏溪生气地抬起头。见是祁玉,又好声好气地央求道:“好玉儿,还我。”“大嫂,”祁玉自是不给,“你身子还未全好,这样喝下去会出大事的。”“大嫂……”回味着祁玉对自己的称呼,柏溪自嘲地笑了起来,眼角有泪滑落。祁玉见状,心急不已:“你生大哥的气,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啊。”珍珠这时也走了进来,接着祁玉的话说道:“是啊大奶奶,就是念着太太会担心,也得爱惜自个儿,不是吗?”柏溪伏在桌上,好半晌没有回应。二人以为她睡着了,想要将她扶去床上,她却抬起头,眯着眼望着她们,问道:“你们……能不能跟我……说说她的事?”“谁?”祁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珍珠是祁府的老人,当即明白了柏溪所指何人,偷偷扯了扯祁玉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追问。祁玉这才理解,只对柏溪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并未开口。“算了,你们都是祁府的人,如何会对我说实话。”柏溪赌气说完,摇摇晃晃地起了身,祁玉与珍珠忙是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不该妄想的。”柏溪坚持推开了二人,转身朝床边走去。柏溪醉酒,祁玉与珍珠知道说什么都是无用,只得一左一右地护送着她躺上了床,盖好了被子。“珍珠jiejie,我去娘屋里回话儿,麻烦您在这儿照看了。”论起照顾人,祁玉比不得珍珠。她担心地看了一眼柏溪,嘱咐到。“是,姑娘放心去吧,这儿就交给奴婢了。”珍珠领了命。祁玉走后,珍珠替柏溪掖了掖被角,整理了一下头发,才是放下帘子,去到了外头,对着丫鬟们吩咐道:“去备一碗醒酒汤和一些清粥小菜,大奶奶醒了好用。”“是。”丫鬟们依言去了。珍珠守在外头,等着祁重回来。期间进去看了几次,柏溪都没有要醒转的意思。想着柏溪一整天都未进食,又喝了那样多的酒,一直睡反倒伤身。即是让丫鬟们将醒酒汤和吃食端来后,进去喊醒了柏溪。醒酒汤喂完,祁重才回来。方才他去祁老夫人处请安,被拒之门外。还是祁玉告诉了他前因后果,少不得数落他几句。祁重原意只是想让柏溪了解他绝不会妥协,没想到会闹成这样。他本就因着昨夜自己说的话后悔了一天,这下心里更是自责不已。别了祁玉,急急赶了过来。见到祁重,珍珠站了起来,福身笑道:“奴婢告退了。”祁重盛了一碗清粥,添了小菜,走到床边坐下,舀起一勺,递到柏溪的嘴边。柏溪将头转向了一边。“少夫人此前不是教训我,说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先填饱肚子吗?”有意缓解气氛,祁重开起了玩笑。“你走了,我自然会吃。”柏溪头也不回地冷语相待。屋子里酒气未散,想到祁玉说柏溪一天没有吃东西,祁重心知此时不是谈心的好时机,唯有起身离开。柏溪去了桌边,面无表情地将所有东西都塞进了肚子。躲在一角的祁重将一切收入眼底,才是稍稍放了心。原打算今日回来时与柏溪好好谈一谈,但这种情况,他不忍再让她费神,更不愿再与她起冲突,只得暂时作罢,心事重重地出去了。纵是喝了醒酒汤,柏溪的头仍是疼得厉害。她走回床边想要躺下休息,却发现枕头下好像有东西。掀开一看,是一张纸条。警觉地确认了四周无人后,她打开了纸条,上头只有三个字——二殿下。☆、第四十五章各取所需昨日惊动了祁老夫人,请罪也好,报平安也罢,都少不得要去一趟。以这个理由出屋子,柏溪料定谁也不敢阻拦。只是柏溪忘了,今天是休朝的日子,祁重并未出门。当她提出要去祁老夫人处时,被告知祁重等了她多时了。见到祁重候在门口,柏溪停下了脚步,与他保持着距离,不走近也不与他说话。知道柏溪心里憋着气,祁重走向她,主动说出了祁老夫人的意思:“母亲说了,若今日我一个人去请安,便不用去了。”依着柏溪的本意,是不会轻易如了祁重的意的。但念及祁老夫人,她暂时忍了下来,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去。二人一路无话地到了祁老夫人屋内时,祁玉正陪着说话。受了祁重与柏溪的礼后,祁老夫人不理会祁重,只拉过柏溪的手,关怀道:“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我来好好教训他!”祁重忙是俯身低头,一副知错悔改的模样。“是我闹了脾气,倒教您挂心,实在不孝。”柏溪自然不会说出真实的原因。但见祁老夫人情真意切地关心自己,她打心底里觉得愧疚不已。“就算是你闹脾气,也定是他不对在先。”这些年,柏溪但凡有惩罚的举措,都是有理有据,叫人信服的,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情绪不佳而拿谁出气的事儿发生。这会儿,听得她将错全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