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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就只有这些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倘若你们就这点能耐,本殿下还要你们作甚。”“……”那殿下您真是太看得起属下们了。连郕默了默,才道:“容砚确实是一个很神秘的人,一年多前他离开浔月之后,便消失在了离浔月最近的毕阳城内,在毕阳彻底失去了踪迹,而后直到去年年前才又出现在浔月,就是宫姑娘及笄那日,他便是在那日回的浔月。”澹台晋问他:“他回浔月之前,最先出现的地方在哪?”“毕阳。”“毕阳……”澹台晋微微眯了眯眼,“容砚。”他意味深长地默念了几遍此人的名字,听得一旁的连郕浑身一震。殿下您的品味还真是有点独特。片刻过后,澹台晋突然笑开:“还有呢?”殿下您能不能不要笑得如此惊悚,他看得有点害怕。连郕赶紧低头:“因为他最后消失和出现的地方都是毕阳,属下觉得很是奇怪,于是便让人探访了一次毕阳。”澹台晋搁下茶杯,漫不经心地问:“可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连郕点头:“我们的人暗里查访了好几回,确实让属下们查到了一点事。”澹台晋挑眉:“哦?”“我们发现他有两次路过了同一家药堂的门口,甚至有一次还走进去待了小半个时辰。”“他本来就会医,去药堂并不奇怪。”“这确实不是件奇事,奇怪的是这家药堂,这家药堂是毕阳城内最大的一家药堂,在当地颇具盛名,可是这家药堂的幕后主子是个女子。”闻言,澹台晋微微一笑:“这确实有点意思,继续说。”“本来这药堂是个女子开的,也算不上是个什么奇事,这女子生得美,可惜的是,她早早便嫁了人。她夫君也是个相貌清秀的男子,夫妻二人医术又高且为人和善,毕阳城内无不称赞。”见连郕似乎还想再感叹下去,澹台晋瞬间敛了眉间柔缓,冷冷地打断他道:“说重点。”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殿下您可知那男子是何人?”澹台晋眉尾一扬,淡淡道:“容楚。”连郕震惊地看着他,“殿下竟然猜到了!属下们也是查访了好些时候,觉得那人同容砚面相有些相似,于是找出了容楚的画像比对一番才知那人是容楚。”澹台晋嫌弃地瞅他一眼。不过,景翕帝找了那么久的人竟然就在毕阳,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发现。澹台晋微微勾起一笑,脸上风华流转,眸中波光潋滟,瞬间浮现无限流光,勾人心魄。容砚,澹台晋在唇腔中默默念了几遍,余音在舌尖内浅浅跳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还真是有趣得紧!澹台晋本就生得好,此时他只不过浅浅一笑,就仿若蔓开了无尽芳华。一旁的连郕都看得愣了几愣,自家殿下生得美也不是件好事,这等模样天下又有几人招架得住。只不过……连郕见他如此神情,心更是突突地跳个不停,倒不是被他的相貌看怔了眼,而是每当自家殿下露出这个神情之时,肯定就是在心中默默算计着某人了。连郕不由得为那人允悲。“连郕啊。”澹台晋朝他微微一笑,轻轻唤他。连郕的眉头不自觉地一跳。澹台晋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唰”地一下便打了开来,他缓缓摇曳了几下,笑道:“你觉得你家殿下我好看吗?”连郕连忙低下头去:“自是无人能及。”澹台晋满意地点头,他边摇着扇子边道:“小婉婉那边可有消息传来?”“不曾。”“啪”地一下他便合上了扇子,吓得连郕连连一震。澹台晋拿着扇子有节奏地点着左手手心,唇角漾起几丝风流之意,笑道:“不急,来日方长。”很久之后,他敛了笑意,正色道:“容砚的事继续查。”“可是殿下……”“你们不必担心被那人发现,他定然早就察觉了有人在调查他,查,给本殿下不遗余力地去查。”他就不信只能挖出这么点东西来,那个女子的来历不明,所以容砚身上肯定还有什么秘密。他倒觉得容砚有点像一个人,他曾经见过的那一个人。只是两人容貌相差很大,性子气质都不太符合,而且当时那人年岁还小,他也不知那人如今成了如何模样。想着,澹台晋朝着连郕招了招手,在他耳侧低诉了几句。连郕震惊地看着他,“殿下,您确定?”那人怎么可能是……澹台晋其实也并不确定。毕竟,这都过去了好几年,他和那人也仅仅有着一面之缘,他只是隐隐有种感觉,猜测而已。他只是想验证这种猜测,无论正确与否都无妨。澹台晋朝他摆了摆手,道:“顺着这条线去查,应该能查出点什么有用的消息。”“是,殿下。”连郕虽然震惊,但还是立即应下此事出去着手吩咐了,只是心中的那份惊愕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澹台晋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微微眯了眯眼,他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容砚到底存在多少秘密。他很是期待,希望结果不要让他失望。☆、第120章梨院。一阵脚步声在院中缓缓响起,不轻不缓,延至门前才徐徐落下。七星抬手轻轻叩了几下门,须臾,屋内传来男子清冷的声音,“进来。”话音一落,七星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转过素雅屏风走进里屋,直至窗边的软榻处才停了脚步。七星朝着软榻上的人微微躬身,唤道:“主子。”软榻上的男子半卧于榻间,姿态随意,腿间覆着一条白色细毛薄毯。窗子微抬,三两阳光穿过窗子口细密的缝隙处徐徐落下。男子肤色细腻如雪,浅淡光晕映拂,就连脸间细小的绒毛也是清晰可见。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男子低着头,眸子微眨,细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微微扫过,浅浅光华,浮动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玉指微抬,手中的书卷便又翻过了一页。七星将手中的书信递了出来,道:“小公子的信。”屋内很静,除却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便是书纸摩挲翻页的轻响。容砚不紧不慢地翻过一页,头也未抬地道:“念。”“是。”七星打开手中折着的书纸,正想开口念信,随意地瞟了一眼信的内容,只见他脸颊的肌rou一抽,而后便噤了声音。半晌,容砚都没听到他的声音,终于从书卷中移开了视线,抬起了头,只见榻边的人目光微滞,正一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