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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上京的当晚戍时三刻,惠帝终是闭了眼,那道一直悬着传位圣旨也终于填上皇子名讳——四皇子,连棭。然而,大位之争却远没有因为这道旨意的确定而平息,反是激起了一波更大的浪涌。废太子连翀第一个跳出来质疑惠帝之死大有蹊跷,惠帝病重期间,老四连棭侍疾的时间最多,谁知有没有动什么手脚?他这一出声,在后面怂恿他的大皇子连晟和三皇子连燊立即附和,并且带了其中一位太医,据这位太医说,先皇虽病,但至少还应有半年寿命,如此短时间驾崩确实不合常理啊........这是指连棭在侍疾期间暗害惠帝以谋皇位了,于是以大皇子为首的小部分人以此为由拒不承认先皇那道传位圣旨是真的,并且暗中集结他们养在暗处的私军要诛杀谋害他们父皇的凶手!——这是明晃晃的逼宫。连棭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多年来他也早有准备,在定下来由季桓和燕瑾领兵出征康城之时他们就已经在京中各处埋下了不少人手,防的就是大皇子反咬一口领兵逼宫。双方都有准备,一时成了僵持之局,关键时刻七皇子连赟领得一对人马进宫护驾,这些人穿的是禁军服饰,实则是一半燕瑾派遣的自康城随他入京的兵马,另一半是季桓早留好与他接应的另一队精兵。连晟之前大部分精力都盯在连棭的身上,却不料这个平时根本没放在眼里的七弟竟也早被连棭拉拢,不过他甚是机警,眼见逼宫不成,便将废太子连翀先推出去已谋后招,因此这一夜在惊惊险险中连棭坐上了龙椅,随之,举国为先皇居丧。****************************楚宁是被颠醒的,一眨眼睛,一片黑暗,她轻轻动了动胳膊,也是是被绑着的。她迅速忆起不久前她还正想法子怎样从送她回康城的几个兵士哪里溜掉,不一会儿果真就冒出一伙一般百姓打扮的人将几人收拾掉了,当然连带一起被收拾的还有她自己......楚宁动动腕子上捆得死紧的绳扣,渐渐清醒过来,她凝神静了静,除了车轱辘压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只隐隐约约听见有男子的声音道:“再快些,等会儿日头要落山了。”听这口音.....倒像是京中的人。不过除此之外,再听不到其他了,很快马车便加速起来,车厢颠簸的更厉害,楚宁被耸的身子一歪,撞到了车壁上,生疼生疼。又走了两、三个时辰,马车突然停住,然后有人上来将楚宁架了下去,楚宁被颠的头晕脑胀的想吐,脚一落地才稍稍好些。架着她的两个人手劲儿很大,捏的楚宁胳膊发麻,可是随着吹来晚风,楚宁还是能闻到自她们身上飘来的极淡的皂角香和微微的脂粉味。——架着她的是两个婆子。这个认知让楚宁稍稍松了一口气,既然不是山匪流民一类的那她短时间内性命就还无忧,剩下的暂且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么一想,她索性微微松懈下来,心里一定,嗅觉便灵敏的多,这两人身上的香味很淡很淡,且一点儿也不刺鼻,若不是胳膊就在她腋下她几乎闻不到,想来.....可能并非是一般人家。两个婆子带着她兜兜转转,不知是到了哪便手一松,将她仍在了地上,随即有人过来给她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然后又没了动静。楚宁缓了一会儿,她虽蒙着眼,但能感到这屋子里的光亮,低头适应几秒,她才抬起发酸的胳膊缓缓摘掉了蒙在眼上的黑布。先入目的是两个身形健硕,但衣着干净得体的两个婆子,估计就是刚才架她进来的人了。二人见她睁开眼来,也面无表情的盯着楚宁上下打量,似乎要从她身上看出朵花来。楚宁揉揉手腕,抬脸大方的让两人盯着,左右都是人砧板上的rou了,看看也没什么。当然她眼睛也没闲着四处打量,屋子并不是她想的柴房之类,是个简单干净的梢间,除了一架屏风,没什么多余摆设。楚宁半坐在地上,脸上并没什么被劫的恐慌表情,两个婆子稍感诧异,正对看一眼,却瞥见楚宁陡然起身朝着那家屏风就扑了过去。二人一惊,忙上前扭住她,但楚宁步子也大,在她俩抓住她胳膊的时候她已经离得屏风只有两三步的距离。楚宁挑挑眉,她方才抬头让两个婆子尽情打量的时候就隐约听见左侧有人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她没猜错的话屏风后面坐着抓她来的正主儿了。果然,那婆子朝着屏风后低了低头,以示自己的疏忽。后面的人没搭腔,过了一会儿才自屏风后起身,楚宁看她似是摇了摇头,然后一个分外温软的女子声音传来:“长得....也只算清秀,只这性子倒还机灵,嗯,不知到底....,罢了,你们好生看吧,也别亏待了。”正文第123章结局(上)女子说完似乎还觉得有些可惜,幽幽叹了口气才转身离开,楚宁在脑中极力的搜索这声音,最终还是没有丝毫印象,这人自己应该从未谋面。这之后俩个婆子也没有特别为难楚宁,除了将她全身上下齐齐搜了一遍,以防她藏了什么危险东西之外,便是对她寸步不离,连她去净房也是面无表情的跟着,那无时不在的眼神盯的楚宁差点便秘。直过了四、五日,她再没得见那日的女主子,但却收到了接连的”特殊照顾。第三日一大早,在楚宁又一次套话无果后,两个婆子将她如原来一般推推搡搡的带出了这院子。虽然仍是被蒙着眼。可楚宁在上车时确敏锐的感觉到身后照射过来的温暖晨光,也就是说,车头是朝西的.....往西走.....楚宁心里一动,难道她们又要往康城方向返?正当她被俩婆子扯着手臂往车里推时,听到不远处有婆子道:“夫人的咳疾还没好利索,这一路劳顿费神,折腾过去恐又要加重了,您何不按爷的吩咐,在这里等消息就好了?”随即是那个温软的声音答道:“不碍事,我哪里就那么金贵了”,可话音儿方落便连连咳嗽起来。那婆子摇头一叹,忙将她搀上车,以免又被风呛到,女子上车前又回头往楚宁的马车瞧了一眼,进到车里才轻声对着那婆子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