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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祖父,你还是听他说比较妥当。”项景昭又忙把目光转向王启。他这次倒不推诿了,神色纠结了好一会,才说:“哪里是使什么绊子?官场上的事,我哪说得清,只知道他俩人政见不合,我祖父曾当着幕僚的面说了句不识抬举……”说到这他也失了耐心,将手一甩,“说这些做什么?今日本就是出来喝酒的,提这糟心事,玩也玩不好了。”桌上却不复之前那样欢快了。需知做到他们这个位子上的人,不管为官为商,外表看着风光,可每日心里总会不踏实。登高最怕跌重,更何况是像他们这样的高度?许多恐高的人,不是恐高度本身,而是恐从这个高度跌下去的惨样罢了。几个少年以后都是要当家主事的,兔死狐悲,虽现在还不知道陈亦鑫家中会出什么变故,可这样的消息,着实不能叫人开心地起来。王启见大家都有些沉闷,不耐烦地撇了撇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自觉没趣,突然瞧见旁边的蒋钊正坐着闷闷的喝茶,显然掺和不进去他们的话题,他却最喜欢这“掺和不进去”了,一把揽过蒋钊的肩膀,嬉笑道:“他们没趣,自寻烦恼,咱们不理他们,咱们自己喝酒。”说着将酒杯里的酒饮了半杯,又拿着那杯酒往蒋钊嘴边送。蒋钊先被他搂了肩膀,身子已变得格外僵硬,此时见那个酒盅送过来,一时失控,皱着脸豁然站起身来,酒盅被打翻在地,那小盅在地上滚了一圈,只酒撒了一片,浸出一片狼藉。王启看到酒盅落地,先是震惊,随后便是愤怒了,只见他猛一砸饭桌:“做什么呢!给脸不要脸!”其余人被这声断喝惊了一惊,都看过来,看到这一变故都愣在那里。项景昭看到蒋钊站在一旁,脸憋得通红,唇抿的极紧,显然也是羞愤交加,只是碍于身份不好与王启吵起来罢了。因知道王启脾气向来不好,便站起身来帮他说话。“都是自家兄弟,用谁给谁脸?”☆、第一百四十四章兄弟竟反目,酒局出风波项景昭看王启盛气凌人,被欺压的又是自己的朋友,自然要为弱势一方出头,谁知项景昭只说了一句,就被木青渊拉着袖子往下拽:“他两人之间的事,让他们一起解决,你就别再掺和了。”项景昭诧异看他一眼:“怎么是他两人的事,既出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便是大家的事,难不成由着他们闹不成?”忽然他噤了声,只因看木青渊、高云长、林真的脸色都有些尴尬,他玲珑心思,一下就看出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样简单。也是,蒋钊本就是清冷性子,最不爱参加这种聚会,也不耐烦攀扯些高朋贵友,这几次却场场聚会都参加,还都是跟着王启来。他本是因为听到王启求蒋钊当陪读,想着两人平日里朝夕见面读书,交情深厚些也无可厚非,可是今日一事却让他明白过来,这两人的关系,怕真不是自己想的这么简单。其实今日之事,在上次聚会时便都初露端倪,只是自己一来觉得事小,二来不便探人**,便搁置下了。哪能想到桩桩小事,都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王启看项景昭不吱声,以为他不会管了,便回头冷笑一声看着蒋钊:“干站着做什么,没看弟兄几个好好的局都叫你给搅了?”又朝地上的酒盅抬抬下巴:“看在我们往日的情谊上,今日也不难为你。捡起来,就用那酒杯喝盅酒,今日的事便算过去了。”蒋钊略抬眼看向王启,王启眼中威胁的意味更浓,两人僵持良久,空气瞬间冷凝起来。项景昭亲眼见到蒋钊的喉结往下压了三次,嘴唇抿的都快黏住,倔强地如同小兽。却也亲眼见着蒋钊的嘴唇慢慢松开,神情如丧考妣。待见蒋钊终于放松了挺直的背,眼看着那眉低垂,眼看着那眼失神,项景昭便觉心里真有一块信仰要往下掉落了。“别捡了!”项景昭冷冷地发声,语调中隐含着愤怒。王启皱眉看他一眼:“这是我俩的事,你别管。”项景昭不理他,径直走到蒋钊身边与他对视,神情凛然:“蒋钊是我带过来的朋友,也是我让他进的圈子,你今日给他脸色,便是给我项景昭脸色。”王启闻言冷笑一声,阴狠狠地看着项景昭说:“你还当他是你带进来的,却不知他每日……”项景昭早对这两人的关系有些猜测,此时知道王启嘴里必没有好话,不待他说完,随手扯下自己的一环玉佩,手腕发力便掷了出去,正打在王启的肚子上。王启吃痛,余下的话全被打了回去,捂着肚子弯下腰去,项景昭心里存着气,这下手便失了轻重,这一打,直教王启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努力抬头瞪着项景昭,以眼神示威。项景昭完全不理他眼中的警示,也不理旁人的劝阻,冷声说:“我前就说了,不管他每日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我今日便将话放在这了,蒋钊是我带来的人,是我朋友圈子里的人,谁若是要给他没脸,就是给我项景昭没脸!”说着也不等别人反应,抓起蒋钊的袖子就往外拉。可谁知项景昭虽有力助蒋钊,蒋钊却并不领情,他要拽人,分明却觉出身后的人在反抗。项景昭不由诧异地回头看他:“你……”蒋钊的眉拧得老紧,眼睛低垂着不看项景昭,只倔强地发声:“项少爷的心意,子阑心领了……”项景昭有心将蒋钊拉离这侮辱人的地方,蒋钊却似乎并不领情。旁边捂着肚子的王启看到这个状况,仿佛胜利了一般,哼声冷笑。那声笑却如导火线,瞬间将项景昭的怒火点燃,这笑是什么意思?他王启和蒋钊,和着伙要把他项景昭置成一个跳梁小丑?只是项景昭又是何等的玲珑心思,略一想就能猜出来两人之间到底因何维系,因而心里冷笑一声,紧紧地盯着蒋钊问:“多少钱?”蒋钊豁然抬头看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其间还夹杂着一些十分复杂的情绪,似哀求,似抵触。项景昭不理他的复杂心情,又问了一遍:“多少钱?”或许是他眼中虽有不耐,但眼底藏着正义,或是因为他平时就为人磊落,或许是他此时的眼中看不出一丝恶,蒋钊忽然放松了警惕,收起了竖着的刺,忐忑又怀着希望地回:“二百两。”项景昭立刻冲墨情道:“拿二百两出来!”若是王启这样的官身,一时也拿不出二百两;若是木青渊这样的书生,也拿不出二百两,即便是高云长,头上还有他父亲二叔压着,旁边还有账房管事,自己身上也不过是每月的例银。只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