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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8

    在姜妘己的眼里,竹子柳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君王,他活得洒脱至极。他是生性淡薄,还是另有所图,她看不清他。

“若豆不明白。”若豆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若豆,舅舅有几句话要与你jiejie说,你先去一旁等可好?”竹子柳不打算解释,换了旁人问他,他一个字也不会吐露。

他才宣召要娶王后时,朝臣听说这王后是一个来历不明的盲女,没有一个人同意,但竹子柳不过是例行通知他们罢了。

这夜郎国是他的,他说了算,他想娶谁便娶谁。

他并不是一个**的君王,不过他的王后,他不想别人指手画脚。

若豆走远,回头瞧了竹子柳与姜妘己几眼,竹子柳背对若豆,挡住了他的视线。

姜妘己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外面罩一件梅花纹纱袍,披一袭色白色披风,挽着天鸾簪,薄粉敷面,更显白璧无暇,妍姿俏丽。

如小鹿温驯的眸子瞧着竹子柳,但竹子柳一双深邃的眼眸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有些羞涩,用帕子掩了半面妆容道“你瞧我作甚么?”

竹子柳舒缓一笑道“你今日很美。”

姜妘己放下帕子挑衅道“夜郎王这是取笑我么?”

“妘己,事先我隐瞒身份是我不对,行走天下,倘若不化名,会招惹杀身之祸,希望你能理解。”竹子柳觉得姜妘己的语气很不友善,确切的说,她自从进了夜郎国王宫,她的态度就一向如此别扭,就像一只刺猬,让人难以亲近。

“对不起。”姜妘己这才涩然道歉。

她也不知为何见了竹子柳会这般态度,可能是因为他是夜郎王,不是端木锦。她一时转换不过来,可是这几日的相处一来,她很清楚的知道,端木锦就是竹子柳,他还是夜郎国君。只是她不确定,他还是不是她的师傅。

“你没错。妘己,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之前我与你说的,与夜白退婚之事。”竹子柳旧话重提。

他是个极度自私之人,他不希望姜妘己嫁给赵夜白,确切的说,他不希望姜妘己嫁给任何人。

一是因为姜妘己太过聪明,她嫁给谁,她就会成为那人的左膀右臂,他不忍心除之。其二,他对姜妘己的感情很复杂,若即若离。他自己都捉摸不透,他无法确定那是不是爱。

按照他卜算自己的命格与运数结果,他是不会有好姻缘的,而姜妘己的命格很是诡异,她的命中有一段姻缘,却是不得圆满。

他卜算不出是不是与赵夜白这一段,他有意打破姜妘己的姻缘,可那是逆天而行,是要受天谴的。

他已经破了不少人的命格与命数,他不知自己何时会遭受天谴,何时会死于非命,他已经失去大半卜算的能力,受困天谴,不可自拔。

换句话说,他随时都有可能遭受天谴,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好在这几年他没日没夜的布局,总算完成了大半。

他以为他会了无遗憾地赴死,可是上天偏偏让他遇见了姜妘己,偏偏他再无力改变她的命格与命数。

“我是不会与他退婚的,除非他与我退婚。”姜妘己态度坚决。

赵夜白于她而言,是合伙人,亦是救命恩人,她誓要助他登上太子之位,她需要赵夜白的待嫁王妃的身份蒙蔽众人。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若是如此,你不妨说出来,我定会助你。”

“没有。”

姜妘己不想让自己的私仇牵连更多人,她要凭一己之力复仇。竹子柳是她的师傅,她不想欠他什么。

“好罢,你不肯说,逼你也无用。时候不早了,上路罢。”

竹子柳的眸光中闪过一丝不舍,在他转身之后,那不舍的目光淹没在他的背影里。他不想亲眼看她离开,也许她这一走,就是最后一面。

“师傅保重。”姜妘己对着他的背影躬身行礼。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向若豆,牵起他的手上了马车。

她知道,竹子柳是把若豆交给她了,她读懂了竹子柳眼中的诀别。

☆、201再遇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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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豆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呜咽着掀帘而望竹子柳的背影。

车轮转动,马车渐渐离开了夜郎王宫。

竹子柳始终没转身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又如何,车上的两个人都是他留不住的人。

剩下的时光里,他注定只能与他的王后相伴。

庄少阳与庄少昕在回途中,万分谨慎,做了万全的防备,他们料想孟氏一族必定会出手。

姜妘己觉着好笑,他们哥俩还真是浑然不知,草木皆兵。

一路上,他们哥俩个轮流亲自守夜,走走停停七日,明日便可以过夜郎的边境。

今夜,菜饭准备的颇为丰盛,众人离开大滇已经月余,自贺礼被盗走,也没了心思沿途赏夜郎风光,只一心盼着能早日回到大滇。

晚膳过后不久,姜妘己出现头痛的症状,浑身无力,想着自己是受了风寒,她替自己把完脉,恹恹的睡下。

她疑心是食物中毒,教春穗四处寻他们带的药,却是怎么找都找不到。春穗也喊着头痛,无力,与她的症状一模一样,她这才惊觉,有人在她们的饭食里下了药。

她撑着身体去寻庄少昕,庄少昕与众人正在吃饭,她猛然踹翻了案几道“这菜饭里被人下了药!不能吃!”

庄少昕见姜妘己站立不稳,心知她所言非虚。

姜妘己与若豆的膳食是单做的,还有春穗,画月,笼烟等随侍宫女也都用了剩下的饭食。

这些兵士的饭菜是另做的,刚吃上不久。

“公主你说的可当真?”庄少昕眼见姜妘己冒汗不止,浑身疲软,走过去搀扶她。

这些日子连日奔波,姜妘己没什么胃口,吃的不多,她知道她吃下的是让身子无力的药,不是毒药。而若豆与笼烟,画月他们已经不能移动。

“当真,我们携带的那些药材都不见了!快集合兵士,叫少阳过来,只怕我们要大祸临头了!”姜妘己的双脚疲软无力,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喊道。

一时间,人心惶惶,那些听见的兵士个个面面相觑,手中的刀,矛等武器犹自握紧了些。

庄少昕立即派人去找巡防的庄少阳。

不多时,却看见一个一身是血的士兵跑过来禀道“关内侯在北面遭到伏击,现在正在与他们激战,他派我回来禀告,做好准备!”

“是什么人?有多少人?”庄少昕急道。

“不知是什么人,攻势很猛,北面大约有三百人,现在已经快攻过来了!不知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人。”那士兵流着血,气喘吁吁说道。

“集合!听我指挥!快!”

庄少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