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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结果她都要拐往另一条路,仍没动静。商津气咻咻驻足,回头发现浦开济竟已不在原地,她急急折返追上他,伸直手将伞递到他头上。浦开济侧头。商津微扬下巴,不慌不忙道:“看你没带伞,我送你一程。”浦开济没说什么,停在路边伸手拦出租车。—夜雨下的小区幽静。商津跟在浦开济身侧,肆意环视四周,每座独立的房子从外面看都长得差不多。她假装害怕地往浦开济的臂膀贴,娇娇问:“哎呀济哥哥,这里太适合悄悄干坏事了!”浦开济和她拉开距离。商津重新凑近,揪住他的衣袖:“等下我会迷路的呀。”浦开济很快在一处门前驻足,指着门口的“三十二”,提醒:“门牌号。”商津用栽脑袋的方式大幅度点头。紧接着浦开济翻开门上的一小方盖子,出现一个密码盘,他边摁键盘边报数字:“0823.”“你的生日吗?”商津兴奋,仿佛窥探到一个惊天大秘密。浦开济没承认也没否认,径自往里走。商津当作他默认,跟在他身后嘻嘻笑:“那你是处女座?难怪你这么难搞。都说处女座的男人是冰和钢制成的,需要细火慢炖的耐性才能追到手。”浦开济置若罔闻,停在正屋的门前,摁新的密码。商津忙着收伞,压根没记:“你改和大门一样的吧,否则我混淆了怎么办?”浦开济滞一下手指,随后嘀嘀嘀地一通摁。看出他采纳了她的建议修改密码,商津踮起脚,打算奖励他一个吻,浦开济率先打开门走进去,适时避开她嘴唇的触碰。浦开济已经五年没回来住过,每件家具都静默地蒙着防尘罩,有种天地混沌时原始的灰暗感,正如徐羚所言,没有半丝人气。商津当初连二手旧货店也住得下,现在不过满眼灰尘罢了,自然不在话下。何况她此时的注意力在于:“哇,这是你家吗?”舒展开手臂欢欢喜喜地在厅里绕一圈,她再跑回浦开济面前,笑得不怀好意:“以后是不是该称呼为‘我们家’?”浦开济无视她的自作多情,走去打开空调的制暖模式,冲淡屋里的阴冷,旋即准备离开。“诶诶!你这就要走了?”商津震惊,强行拖住他。浦开济清俊的脸平静又淡冷:“这里不会有人找来。”“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商津搂住他的腰,蹭他的胸膛,“扔我一个女孩子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会怕怕的呀……”浦开济推开她:“不来这里,你也是一个人。”商津锲而不舍抱他:“这里看起来很久没人住了吧?那食物呢?生活用品呢?怎么办?”浦开济继续推开她:“小区里有便利店,能满足你的基本需求。”“可我的基本需求是你呀。”商津再度投怀送抱。她的那把伞不大,之前她总试图让两人都在伞下,反而全没打到伞,身上的衣服湿掉大半。浦开济自阿金车上下来时便淋雨,湿得又比她厉害。商津仰头轻轻拽一下他的头发,咯咯笑:“你看你这样下去会感冒的,应该赶紧脱了衣服洗个热水澡‘上|床’呀。”一语双关。一如既往对浦开济无效。商津赶在他出门前说:“我被警察‘通缉’呀,不能随便出门,被抓到怎么办?你至少先帮我买个手机和电话卡吧?不然我有事该怎么联系你?”“座机能用。”浦开济丢下话,从玄关的鞋柜旁取出一把以前留着的伞。“我还没吃过晚饭肚子饿!”商津追到门口大叫。浦开济却是无情地头也不回。没人观赏,商津也就不愿意浪费气力继续表演,瞬间如气球瘪掉气,随意瘫倒在满是灰尘的沙发上。休憩片刻,她将两层楼熟悉一遍。装修非常简单,一部分设计有些过时,不妨碍住就是了。主卧一看就是浦开济以前自己睡的,因为卧室里和他在二手旧货店的房间一样,都有一面墙贴满元素周期表,和可移动的大白板,没有明显的卧室与书房的区分。虽然她眼见着烦,但既然是浦开济睡过的地方,商津对其他房间自然没兴趣,果断定下来和浦开济“同床共枕”。稍加收拾后,她进浴室拾掇自己。比起小旅店的环境,这里不可谓不舒服。随着身体的清爽,心情也好不少,商津下楼想看看如何填饱肚子,就见客厅的桌子上凭空多出一份那种一般便利店能买到的即热即食快餐。—回到徐羚家,一进客厅便见阿金搂着抱枕打瞌睡。浦开济没有叫醒他,等洗完澡换干净衣服重新下楼来吃饭,已睡完一小觉正苦苦翘首以盼的阿金才发现他在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刚。”浦开济从冰箱取饭菜,放进微波炉。阿金帮他从锅里盛汤:“上哪儿去了?突然跑掉,打电话你也不接。”浦开济:“进科学院办点事。”阿金闻言不由觑一眼浦开济的背影。浦开济下车那档口,车流正往前挪,他不能违反交通规则,只能先过红绿灯驶离路口,堵车的缘故,他迟迟才折返,附近兜了几圈,寻不见浦开济,还特地进科学院里找,并无果。当即他便判断,浦开济撒谎。阿金没揭穿他,帮他端汤到餐桌上。浦开济从微波炉取出饭菜,询:“羚姑还没回来?”“快到新装发布会了,她忙得很。”阿金吁气,“这样也好,至少工作能分走她一半的神,否则她满副心思记挂商妹子。你回来之前羚姐来过一通电话,说白天保镖那边本来传来消息,发现商妹子住过的一家小旅店,可惜已经人去房空。”浦开济微微颔首:“间接说明她没事,还能跑。”阿金哭笑不得:“幸好羚姐不在,你这话听着不像安慰人。”说着他奇怪,“浦哥,如今商妹子的身份已明朗,我以为你会改变对她的态度,怎么你好像还是不待见她?这样不好吧?”浦开济语气客观:“我没不待见她。”阿金有点和他掏心窝的架势:“嗯,我知道,你为人处世一般没有过分的偏见。我的意思是,好像没见你因为她的身份而开始善待她。辛辛苦苦要找的人终于出现了,你还能为了尊重所谓她的个人意愿不管她的死活。也别怪羚姐生气……”浦开济不予回应。阿金也没敢再深聊,反省自己方才的言语是否会被浦开济误解为指责他忘恩负义。不多时,倒是浦开济另起话题问:“你给我买这个手机的时候说,这是最流行的款式?功能最齐全?”“是啊。”阿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