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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样的人守着祖上的这点荫封过日子也足够了。”“你是宗室成员?”“正经宗室算不上,也就勉强沾了点边,旁支的旁支的旁支,不过我父亲会经营,家里日子还不错,对了,你呢,我看你的日子是不是不太好?方才听说你要回乡下,你家是乡下的?你家日子苦吗?用不用我给你一点银两去买地?”“停,打住。”谢涵又想扶额了,她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难缠的主。“不对啊,你不是说你父亲不喜欢你,你才多大,怎么就能做主动用家里的银钱?”谢涵总算咂摸出点异常来了。“我才不要他的银子呢。”朱如松撇了撇嘴,随后眼睛又水雾雾的了,“我母亲没了,母亲的嫁妆在我手里。”“那你就没有别的兄弟姐妹?”“有好几个呢,可惜都不是我母亲生的,他们跟我都不亲,我长这么大,就你对我最好,我都把你撞倒了你还相信我是好人,所以我也要对你好。你放心,我虽然不是很富裕,可省着点花,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也够我养你了。”朱如松的话再次令谢涵凌乱了。第二百四十章、会是谁谢涵再次被朱如松的那句“你放心,我虽然不是很富裕,可省着点花,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也够我养你了”打败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居然开口要养一个刚两面之缘的八岁小男孩,偏对方说的是一脸的郑重,两人年龄也小,谢涵还不能把对方想歪了,只能相信对方是真心实意想照顾她。当然,说一点都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一刻谢涵更多的是心疼。现在谢涵总算明白这朱如松为什么会缠着她了,母亲没了,父亲不喜欢他,兄弟姐妹跟他都不是一母同生的,都存在嫡庶的利益纷争,所以他在家里根本感受不到一点亲情和温暖,所以他才会被谢涵一个小小的善意举动感化,所以他才会轻易地许下“我养你”的诺言。问题是以他的心智和年龄,谢涵怀疑他到底清楚不清楚这话的分量有多重?“我不用你养,我父母留给我的银钱足够养我和弟弟了,你呀,还是多想想怎么守住你母亲的嫁妆吧。对了,你也不小了,有空也多念点书,就算你将来不用科考,可念书能让你变得更聪明,也能让你更成熟懂事,更知道自己将来的担当是什么。”不用问谢涵也能猜到那些兄弟姐妹们为什么跟他不亲,也能猜到他们图谋的是什么,所以特地提点了对方几句,能不能听得进去就看他的造化了。说起来她和他的命运倒是有几分相似,她的身边也有一堆觊觎她家产的人,而且她的麻烦不会比他小,只不过她比他幸运的是她还有本家可以依靠。接下来谢涵的态度好了很多,朱如松也似乎听进了谢涵的劝,特地问谢涵平时喜欢看什么书,又问谢涵什么书看了能让人变得聪明,谢涵倒是也不藏私,细细地向他推荐了几本书。随后,小二送菜来了,两人在食不言的规矩中用完了这顿餐,饭后,谢涵无论如何也要告辞了。“你真的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吗?”谢涵起身离开的时候朱如松再次抓住了她的衣袖。“说了也没用,我明儿一早回乡下,我家离这有上百里路远。再说了,你也说了,你家那个哥哥最近在找我麻烦,所以近期我不会来幽州了。”“不用你来幽州,我可以去看你的。”朱如松还是没舍得松开谢涵的衣袖,扯了扯,随后眼巴巴看着谢涵。“不行,你还小,一个人出门很危险。好了,我真的该离开了,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好好读点书,为你的将来多谋划谋划。”谢涵说完狠心扯开了自己的衣袖,打开门跑了出去。见她急匆匆地跑出来,陈武以为出了什么事,刚要开口,只见朱如松打开了包间的门满脸不舍地看着谢涵。这是什么情况?谢涵见陈武看向她身后随即又一脸疑惑地望着她,也猜到准是朱如松追了出来,更不敢回头了,直接跑出了饭馆的大门,正好看到文福赶着一辆马车过来了。原来,见谢涵答应留下来用餐,陈武便让文福回去通知了家里一声,并让他赶一辆马车来,怕回去晚了路上不安全。谢涵弯腰上马车的时候,朱如松再次追了出来,还好,这一次他没有再去扯谢涵的衣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不过这一次谢涵没有再心软,咬着牙上了马车,放下车帘,见陈武也坐上了横板,便让文福赶车了。这天晚上,谢涵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脑子里满是这个朱如松,委屈的,欢喜的,生气的,伤心的、不屑的、害怕的,一晚上走马灯似的不停在谢涵的脑子晃悠。毫无疑问,谢涵失眠了。次日一早,因为要赶路,谢涵早早便被司棋喊起来了,正梳洗时,谢沁抱着几本书进来了。“小妹,你说怪不怪,一大早便有人在咱们家门口放了好几本医书,却什么话也没留,要不是我知道你昨儿下午出去买医书了,还不知道这是给你呢,你到底托谁去帮你找书了?”“我没有托人啊。”谢涵听了吓一跳,接过谢沁手里的几本书,翻了翻,这几本书她没有见过,其中有一本是笔札,是一本行医笔札,很珍贵的。会是谁给她送来的?知道她想买医书的除了那对兄弟也没有别人了。会是哥哥还是弟弟?难道是昨儿自己上了马车之后朱如松跟在她后面所以知道了她的住处?他那个人一心想要对谢涵好,倒真有可能是他回去之后从家里找到了几本医书一大早给谢涵送来,因为他知道谢涵今天要回乡下了。可那个哥哥也曾经许愿说要送谢涵几本书,当时他虽然急匆匆离开了,可听朱如松的意思,他留了小厮在外面盯着谢涵,所以朱如松才会带着谢涵从后门出去了。连朱如松都知道有后门,难保那个小厮不清楚。以那个哥哥的性格,他还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指不定这会正在家里偷笑,觉得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很好玩呢。想到这种可能,谢涵出了一身冷汗,这人也太可怕了,他到底想做什么?“二哥,你去跟祖母说一声,我们现在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