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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交于殷瑢,助他大获全胜。那位世子殿下安插在琼台的另一颗棋子,是你。清雅俊逸的士大夫闻言,垂眸一笑,揭开长久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白白净净的书生面孔。书生弯腰拱手,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在下唐明,见过夫人。”柏氿皱眉,“你来做什么?”唐明从袖口中掏出一瓶生肌膏,放于马车内。“在下来给夫人送膏药。夫人这一身伤,还是早些处理为好。”柏氿拿起那细颈圆肚的深青瓷瓶,眼眸一凛,却是将这上好的生肌膏砸了个稀碎。一片尖锐的小瓷片猛然抵上唐明脖子边的动脉,柏氿冷声道:“带我去王宫。”白净的书生面色不变,“恕在下,不能从命。”柏氿挑起细而直的眉,从唐明脖子上收回小瓷片,却又搭在了自己的颈边。尖锐碎片刺入雪白的肌肤,顷刻滚落颗颗血珠。“现在,”清冷音色凉得刺骨,“带我去王宫。”一声轻叹,唐明翻身骑上马车,“还请夫人坐稳了,”执起缰绳,朝马脖子上用力一抽。“驾!”吃痛的马儿当即朝着王宫的方向狂奔而去。王宫北门内,群臣瞪大了眼睛盯着前方骑着一匹乌云踏雪的妖异男子,张张老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泽军现在难道不应该正在攻打东门吗?!这尊杀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眼珠一转,只见那人身后尸堆成山,驻守北门的将士,竟无一活口。群臣脸色齐齐“唰”的一白。他们错了。他们以为没有收到北门探子急报,便意味着北门尚且无事。可他们却忽略了另外一种情况——若是那杀神世子将探子一同斩了呢?颗颗冷汗从群臣褶皱的额头上滴落,“啪”的砸进脚下渗透血水的黄土地里。那些他们自以为是死里逃生,为他们送来军报的探子,正是这杀神世子有意放走的!他就是要让他们误认为,除了北门之外的三门皆已失守,这样他们才会急冲冲奔往北门,落入他的掌心。前方马背上的妖异男子将群臣惊惧的脸孔纳入眼底,讽刺一笑。“琼台君为何走得如此匆忙,连儿子都忘记带上了?”这轻飘飘一句话砸下来,惊得一心逃命的众人这才记起,他们竟是将那昏迷不醒的四岁小世子给忘了。“父君!”清清脆脆一声呼喊自上方传来。众人抬头,只见高高宫墙上,一名侍卫正抱着一位小娃娃。那小娃娃挣扎着想要从那侍卫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却被那侍卫拎着后衣领抗到了肩上,眼见着就要从十丈高的宫墙上丢下去。“子石!”温怀时心中一急,当即拨开群臣,朝宫墙上奔去。“主君!”群臣一惊,就要随着温怀时跟上去,却被森森铁骑拦住了去路。温怀时沿着道道台阶奔上宫墙,却听前方传来侍卫炸炸呼呼的声音。“哎呦小祖宗,您别踹我,别踹别踹,哎呦,别挠!……什么?你不喜欢举高高?那叔叔放你下来……啊呀,我的头发,头发!疼疼疼疼疼……”那趴在殷十三肩头的小娃娃见了急急赶来的温怀时,当即喊道:“父君!夜师父没有杀母妃!是我杀的!”温怀时的脚步猛地一顿,体内心脏骤然一缩,仿佛在抗拒这当头袭来的残酷真相。“十三,退下。”身披玄色隐纹轻裘的俊美男子缓缓踏上青砖地面,冷声说道。殷十三转过一张鼻青眼肿面目全非的脸,应得欢快:“哎,得嘞。”伤痕累累的侍卫才放下肩头的小娃娃,那娃娃便迈着小短腿,跑到温怀时身前,焦急问道:“父君,夜师父呢?”温怀时脸色一白,尚未答话,身后又有凉薄低沉的音调传来。“温怀时,让一个女人担着你所有的责任和错误,”男子猛地掐上温怀时的脖子,用力将他按在凹凸起伏的女儿墙上,一笑森然。“做男人,你也配?”“你放开我父君!”温子石挥着小拳头就要朝那人砸去。妖异的男子凛然拂袖,将那小娃娃甩到一边,隔空点了xue道。“闭嘴。”男子冷冷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温子石闻言抬眼,对上那人凌厉的双眸。这眼眸中凝着的光,寒到脊梁。“她在哪里?”温怀时惨白着脸色,低声问道。殷瑢挑眉冷笑,正要答话,却有马蹄声遥遥传来。宫墙下,一位白净的书生驾着一辆红顶马车,急急驶来。殷瑢见了这红顶马车,当即眸色一冷,微怒。“唐明,你敢违令?”书生一叹,停下马车,跪地请罪,“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马车中的女子却在这时掀开车帘。“殷瑢!”这清冷音调惊得温怀时猛地一怔,复又剧烈挣扎着朝宫墙下看去。“柏儿!柏儿!”这声声急切的呼唤却未得到任何回应,柏氿略过奋力挣扎的温怀时,朝着殷瑢问道:“温子石在哪?”殷瑢瞥了眼趴在他脚边,动弹不得的琼台小世子,邪邪一笑。“杀了。”刹那间,柏氿只觉周遭一静,那声声呼喊突然变得刺耳起来。“柏儿,你同我说说话……柏儿,这一世是我负了你,来生……”“来生?”又有一道凉薄低沉的声音打断了那刺耳呼喊,“你们连这一世都不能在一起,谈什么来生?就算是来生,那也是我的来生,我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世界忽然寂静片刻,又有呼喊声遥遥传来。“柏儿,你同我说说话……柏儿,你抬头看我一眼好不好……柏儿,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柏氿咬了咬牙,揪紧身下软垫,心底怒意如巨浪翻涌。半晌,她缓缓开口,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那琼台君一眼,“温怀时,琼台亡了。作为主君,你,殉国吧。”女儿墙下,匍匐在地无法动弹的琼台小世子瞪大了眼睛,葡萄般剔透的眸子里渐渐渗出泪来。世子殿下却满意一笑,抬手便将那琼台君从高高的宫墙上扔了下去。看着这从巍峨宫墙上坠落的身体,柏氿缓缓合上眼眸。她到底还是个记仇的人。十多年辛辛苦苦修来的一身武艺,一夜之间全废在这琼台君手里。怎能不恨。曾经一颗丹心满腔赤诚,却被这琼台君踩在脚底肆意践踏。怎能不怒。可再恨再怒,她却念在他是小柿子父亲的份上,硬是忍了。但如今小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