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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道:“大妹子,几日不见,你身上的味儿怎么又浓了?莫不是被你脸上的脂粉腌得又入味儿了些?”步生娇本是那样的暴脾气,听了这话竟也不搭理殷十三,直直的便朝柏氿走过来。柏氿闻着这太过浓郁的艳香,心底莫名便有些不安,她微微皱了皱眉,朝步生娇问道:“小步,你可有出什么事……?”话音未落,却听“噗嗤”一声轻响,像是有刀锋入体,撕裂皮rou。刹那间,柏氿只觉左腹一凉,随后她听见步生娇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道:“夜百鬼,当年你杀了蝉翼师姐,如今,是时候偿命了。”一刹惊变,惊得殷十三脸色煞白,他看着步生娇手里那柄贯穿了柏氿右腹的长剑,看着长剑剑刃上一汩一汩留下的血,看着柏氿那顿时染红了一片的月白长袍,眼前忽然便闪过十三岁那年,疾行的马车从他那乞丐爷爷身上碾过去的场景。有那么一瞬间,殷十三像是于顷刻间跌进了万丈冰河,他呆呆的怔在冷冰冰的河水里,停滞着呼吸,却不知如何才能自救。他像是怔愣了许久,又好像只愣了一刹,怔愣间只见步生娇正要拔出那饮血的剑,她执剑的手却被柏氿死死握住。步生娇眸光一凛,正要动作,柏氿突然迅速在她的左手里塞了一柄薄翼短刀,又执着她的手,将这柄刀狠狠刺进自己的右腹大xue。整刀没入体内,一伤足可致命。顿时有鲜红的血缓缓溢出柏氿嘴角,划过她白皙的肌肤,像那血红梅林覆了新雪。这血液映在步生娇的眼底,不知为何便从她的眼底渗出泪来。殷十三眼前一黑,心头猛地一顿,又听柏氿低低的道:“小步……当年我那一刀就伤在师姐这个位置……你若还不解气,杀了我便是……”步生娇微微颤了颤睫毛,浅褐眸光里像是有一线清明迅速掠过,“夜……”那一声“jiejie”还未唤得出口,殷十三忽然冲上来一掌将她击开。步生娇后退一大步,手里的长剑又猛然从柏氿体内拔出来,划拉出一串飞溅血流。柏氿一时间失血过多晕了过去,眼见着便要摔倒在地上,却被殷十三接住抱起来。步生娇见了这一幕,心底不知为何突然一怒,她本就受了一掌体内真气有些紊乱,如今心火一拱,瞬间将方才那一线清明的神智拱到九天之外。“殷十三,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话音一落,步生娇提剑便要朝殷十三砍过去。殷十三咬牙挥出一道迅猛的气劲将她击退,步生娇只顾接他的招,一时间后背漏洞大开。周边慌忙赶来的护卫见状,齐齐便要上前将她拿下。未等他们拔出配在腰际的刀来,只见殷十三抱着柏氿,瞠大了眼睛一声暴呵:“谁都不许动她!”☆、第104章两难“谁都不许动她!”护卫们从来没见过十三头儿如此暴怒的模样,当下便被惊得齐齐住了手。殷十三咬紧后槽牙,没再去看步生娇一眼,将一身轻功运到极致,抱起柏氿直直朝主营奔去。他前脚刚离开,步生娇突然脱力的半跪在地上,捂着嘴巴吐出好大一口血来。嫣红的血水从指间缝隙渗出来,一颗一颗滴落在泥地上,周遭空气里那艳丽的香味忽然又浓重几分。周边的护卫们闻了这惑人的芬芳,眼底隐隐闪过一道血色。有人不由自主的便朝她伸出手去。步生娇涨红了眼睛,握紧手里华光长剑,一招恶狠狠的挥过去,将那人不怀好意伸过来的手臂划拉出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滚——!”那护卫疼得清醒过来,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想不明白方才自己怎么突然便被迷了心窍。怔愣间,步生娇又提剑朝他们劈落一道迅猛内劲。护卫们齐齐一躲,再回神时,却见那一身艳香的女子早已消失不见。微风轻拂,拂过地上尘土。一众搞不清楚情况的护卫们在风尘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月冷露重,军营主帐里有军医端着一盆一盆嫣红血水匆匆而出,军医将手里水盆朝营边的草地上一倒,哗啦啦一阵水声响,青葱草尖从此便挂上了一颗颗的血。凉风掠起军医衣袍,军医倒了血水又急匆匆返回帐子里。帘子猛地一掀又猛地合上,合上时带起一阵风,引得帐外火把骤然一晃。殷十三单膝跪在帐外地上,汇报完方才发生的惊变后,便低头不再言语。他身前有一人负手而立,沉默着听完他的汇报,沉沉眸光不辨喜怒,像那深山之渊,波澜不惊。军中众人却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生怕一个不慎便惹怒了这一位高深莫测的杀神世子殿下。远处,有虫鸣渐起,一声一声回荡在军营太过寂静的上空。军医擦了擦满额头的汗,颤巍巍出了帐子,犹豫着拱手道:“殿下……”“说。”“郡主的身体本就极弱,连日随军出征体力早已有些不支,如今伤重失血过多,只怕是……”军医哆嗦着说完,额头上又渗出一层冷冷的汗,他不敢抬头去看身前那位太过平静的世子殿下,忐忑片刻,只听那人沉声问道:“她还能撑多久?”“最多……七日。”七日,就算他现在立刻派暗探去把远在许都的程昀接过来,最少也要十日。夜凉风凉未飞雪,殷十三却忽觉浑身骤然一寒,像是突然跌入冰雪海底,连带着那一张娃娃脸上也猛地失了血色。他僵在这一夜的凄寒里,半晌,只听头顶有人漠然下令:“风倾楼第一媚,步生娇,不用存在了。”殷十三霍然抬头,却见他家主子负手立在苍苍月下,一身雍容挺拔,一身沉默苍凉。暗夜寂寂,有一叶新芽尚未长成,却已被料峭的风从枝头摘下,跌进树下泥土,被人踩了个粉碎。殷十三惨白着脸色,握紧了挂在腰际的剑,半晌,终是低下了头,道:“……是。”一夜春雨忽如来,淅淅沥沥,溅在刚冒出新芽的枝头,落在树下行人的肩头。步生娇跌跌撞撞一路行到荒无人烟的山野里,地上飞溅的泥水沾湿她一双淡色莲花软缎绣鞋。凉凉春雨顺着发梢贴在脸上,又沿着脸侧的弧度一路滑进脖子领口,步生娇却不觉得冷,从心底漫上的燥热灼红双颊,烫了耳尖,乱了呼吸。一声惊雷自天际滚落,她忽然又咳出一大口血来。雨渐下渐大,步生娇闭眸站在这密如薄雾的春雨里,深吸着夜间凉气压抑体内媚毒。她自幼便研习媚术,自然知道一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