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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开日出,步生娇在黎明金黄的日晕下,缓缓拔出了腰边的华光长剑。白芒闪,红血溅。她站在一具一具尸体旁边,心里想,这世界上的男人果然还是死绝了才好。后来步生娇又去了一趟王室宗庙,取了牌位后她父亲的骨灰盒。她原想将这盒骨灰倒进酒楼后的泔水桶里,喂给猪狗吃了。她打开盒盖正要往泔水桶里倒时,忽有狂风大作,掀得水桶倒了一地。那一天她看着身前洒了一地的泔水,心里怅然的想,娘亲,娘亲,你到底还是这般护着他。又有风沙入眼,步生娇拎着手里的骨灰盒,咬紧了牙忍着眼底满溢的泪。无论她如何迁怒,无论时隔多久,那份渗进她骨血里的恨意依旧没能消逝分毫。——她这辈子最恨的事情,便是没能亲手宰了她的父亲。天地浩渺,凉风萧萧。步生娇最终还是没把他父亲的骨灰喂给猪狗。她行到江湖之畔,听着河风低吟,半晌,将这盒青白的灰尽数倒进了河水里。风过,河漾。从此,娘亲在天上,父亲在河底,隔着粼粼的水,永不相见。==夜深故梦忆旧时,梦里,之后的日子便成了零零散散的碎片,无非是来回奔波着执行一个又一个刺杀的任务,没有什么事情能深深刻进她心底。殷十三抱着步生娇哄了良久,见她舒展了眉心睡颜安稳,像是终于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段。那梦境里是一片浓重的黑,像那无月之夜下的深广大海。她从海底浮上来,看见岸上另一个她凛凛拔剑刺穿夜jiejie的腹部,血水一路漫过沙滩混进海水里。……不要!她想惊呼,却发不出声音。夜jiejie缓缓抬头,朝海里的她望过来,那墨色沉沉的眼底苍凉如雪,掩埋了所有生机。一瞬间她又像是回到了十一岁那年,她站在蝉翼师姐的墓前,雨落无声,夜jiejie转身摸了摸她的头,道:“你要好好的长大。”……心底骤然而生的怆然化为眼角泪水汩汩溢出,梦境承受不住这样沉痛的重量,终是四分五裂,步生娇赫然睁开了眼睛。一夜寂静,一室暖黄。她睡在柔暖的被窝里,蜷缩在某人的怀抱里。那人拂去她眼角残留的泪,他的指腹长了些许薄茧,擦过她的脸颊,有些痒。步生娇睁着眼睛怔愣在梦里悲怆的余韵里,那人擦了她的泪,又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向上抬起。步生娇抬起头,入眼一张近在咫尺的漂亮娃娃脸。“媳妇儿,你终于醒啦,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殷十三问道。步生娇失神般顿了片刻,一时间竟也没有心力去在意他的称谓,半晌才回过神来哑声的问:“夜jiejie……怎么样了?”“主子夫人没事了,现在有主子守着她,再过几天就能醒了吧。”“真的?”“真的,不骗你。”殷十三认认真真道。步生娇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才一放松,紧接着便察觉到她此刻好像正环着殷十三的腰,一条腿还架到了他的两腿间缠着他。一个十分依赖而舍不得放开的姿势。步生娇眨眨眼睛,僵成了石头,殷十三又低下头来与她靠近了些,“媳妇儿……”他蓝黑的双眼在她面前渐渐放大,仿佛迎面的海浪,涛涛而来,似要将她吞没。步生娇双颊一热,浅褐瞳孔顿时好一阵剧烈地震,当即将身前这人一脚踹下了床,心里反反复复千万遍的想:男人什么的,果然还是死绝了的好!扑通一声有重物落地,紧接着便听见有人痛呼。“哎呦!”殷十三坐在地上揉揉炸裂的臀,“媳妇儿,疼!”“滚!”步生娇瞪大了眼睛,眼睛里瞪得涨出了血丝,她抡起身边的枕头就往殷十三身上恶狠狠砸过去。要不是她的长剑被折断了,身边没有合适的武器,否则只怕她现在,立刻,马上就会拔出长剑将这混蛋捅个对穿。殷十三接了枕头,有些摸不着头脑:“媳妇儿,你突然害什么羞?我又没对你做什……”话还没说完,步生娇更加用力的抡起另一只枕头朝殷十三头上砸过去,涨红了脸色咬牙切齿的道:“你没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她抡着枕头砸得霍霍生威,躲闪间殷十三忽然抓住她挥舞的手臂,用力往后一拽。步生娇当即被他拽下了床,不偏不倚摔进他怀里。殷十三翻身往下一压,步生娇的脊背便立刻贴上了地面。步生娇连续两日没有进食,中间那一个晚上还被迫做了好一阵剧烈运动,此刻的她本就有些脱力,现下这一番天翻地覆不由令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晕眩尚未退去,殷十三又俯下身来凑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的态度是诚恳的,语调是低沉的:“我还想……再来一次……”☆、第113章真相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个鬼啊——!步生娇瞬间暴怒。“殷十三,你……?!”殷十三却没给她发作的机会,扣住她的后脑便吻了下来。“唔,唔——!”步生娇紧皱起眉心用力一挣,殷十三却是更加有力的按住她的肩膀。他的掌心很热,像那夏天里炎炎的骄阳,灼得她沁出一层微薄的汗。他的唇舌也很热,义无反顾闯进她的天地里,卷着她的柔软与他一道沉沦。步生娇皱眉闭着眼睛,揪紧了殷十三的衣襟。她应该杀了这个男人。杀了这个夺了她的身子却还想要得寸进尺的男人。杀了他,烧成灰,再把他的骨灰喂给猪狗吃了,犹不能解她心头之恨。杀了他……杀了他……她步生娇一生骄傲,哪怕再落魄无助,她也绝不会有躺在男人身下乞怜承欢的一天!步生娇揪着殷十三的衣料,奋力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吻,他却顺势咬上了她的脖子,沿路吮吸啃咬,途中依稀还残留着他上一次种下的痕迹。他的气息喷洒在她颈边,又暖又痒,步生娇咬牙忍下心底莫名升腾而起的怪异感受,忽听他在她耳畔低低的问:“步月,让我做你的男人,不可以吗……?”不是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而是请让我做你的男人。在这个男人便是天的世界里,他却已然从心底里承认她至高无上的统治权利。就像那一夜她在他身下失落迷途,他也曾这般在她耳边低低的说:“我想做你的男人。”他那少年嗓音是云一般的纯润,如此低柔的近距离喃喃,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