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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茗的神情已然有了些颤动。她握鞭的手松动了,惊疑不定的容色有了变化,怔怔呆了半晌,逐渐抿住了唇。“收起来吧,毫无意义。”瞥了眼缓缓吹落的长鞭,慕容素叹息,“练舞习艺本就不是为了逞能较量,就算你今日比过了我,那又能怎样?我今日之言全出自肺腑,还望公主好生琢磨。”·“你在想什么?”一走出梅园,沈妙逸立即开了口。慕容素轻轻一笑,“没有什么。”“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你。”目光一直凝定在她的脸上,沈妙逸的心情有些驳杂,又分外说不出是什么。那一番话震慑的大抵不仅有拓跋茗,还有她。望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她却有种古怪的错觉,仿佛自己从未和她认识过。慕容素却只是淡笑,听不出她话里的涵义,轻哂,“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略一沉默,沈妙逸换了话题,“罢了。这公主刚刚距离你我这般近,定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你打算怎么办?”她轻垂眸睫,微微思吟,抬头望向天际,“当年陛下借厉焰军攻城,因为同谋,淇家与拓跋冶的确同仇敌忾。但目前代与凉已是对立之态,目前还尚且不知这位太子属哪一派,倒先不必忌惮。”“那你为什么要和那公主说那些?”她蹙了蹙眉,始终想不透,“你是故意的?”“这些公主贵族,骄纵过度,从不知人间疾苦。让她了解了解这世上的法则也好,免得她以为世间之事平安万好,成日只知纵性玩闹,不恤他人。”虽这般说,她的神色却一直忧郁重重,静仰着深蓝天色,轻云映眸,如丝网交浓,情绪不可捉摸。是了……这世上法则,本就是这般。只有强者方能留存。依赖大树而生的枝蔓,即便生得再怎般繁盛,待大树枯死,终将也会萎去,存不下一点生息。可惜她那是安虞度乐,从来不会懂。·拓跋茗步履匆匆回到甘泉殿,脸色一直阴沉。迈入室内,两侧的宫人还未行礼,便被她心思繁乱地喝退。她胡乱踢开椅子,大咧咧翘腿一坐,呼吸又闷又气。正在一旁安静读卷的拓跋冶闻声看过来一眼,不禁心生诧异,问道:“是谁惹了你?动这般大的气。”“别提了!”拓跋冶气哼哼道:“那白昭仪真是不知好歹!拒绝了我便罢,竟还出口教训我。若不是看在这是凉国,我定抽她个爽快!”言语间她腕上顿转,掌中的鞭迅捷行出,蓦然劈碎了门口一盆花坛。拓跋冶微微一讶,听她此言,心下大抵猜到了大概,目光平静转回书页,“我还以为是谁,原来竟是她。早提醒过你不要惹她,你干嘛自己找不痛快。”“哥哥!”拓跋茗懊恼地一跺脚。“你斗不过她的。”拓跋冶忍着笑,漫不经心摇了摇头,“她像你这般大的时候,明知我是代国太子仍敢拔剑相向,又怎会惧你这个半大的公主。”“她真是那大燕国的定国公主?”拓跋茗心有戚戚,虽然一直不信哥哥所说,但心里不免还是好奇,“不是说而今的凉帝曾是那公主的未婚夫婿?还使计灭了她的国。倘若真是,她怎会甘心成他的宫妃?”“应该不会错。”拓跋冶道。想起那天的夹道相逢,眉目暗暗凝起,“一个人的容貌姓名或许会变,但神容却不会。不过说起她,我倒是更佩服这凉帝更多一些,竟敢在自己的身边放置这样一根暗箭。”“可是我今天听她与那沈充容说,要用淇家对付乔家呀……”拓跋茗暗自嘟囔,“那左相不是正为凉帝深忌?这一举不就是间接帮了他?她若真是那公主,没道理这么做啊……”她说者无心,拓跋冶却闻言怔住了,“你说什么?”“我是亲耳听见的,绝不会有错!”拓跋茗信誓旦旦道:“她真的在挑拨淇乔两家,还说什么,王爷手笔……”挑拨……离间?拓跋冶神思暗凝。近来淇乔两家的势态的确诡妙,个中局面,令他都不禁心有诧异。而最近以来,影响淇乔两家最深的当属集雅轩琉璃樽一事,既然如此,那集雅轩……心思电转,拓跋冶一瞬恍惚明白了什么,唇边勾了抹冷讽的笑,他重新望回了书页。第111章嫌隙乔泽的死,来的迅速而令人猝不及防。事情起于一年一度的皇家冬猎。天子行猎,朝中百官皆有参与,正是一国男儿一呈英武的大好时机。李复瑾特此下旨,于元月初六班师出城,着备行狩。念在代国太子在此,此次行猎,特择地与云州城南外的南夕岭进行,场面隆重而浩大。南夕岭地势复杂,山林沟谷交错,数年来本就是为皇族亲设的行猎场。其中飞禽鸟兽无数,山丘深崖皆俱,狩猎场设于此地,可谓刺激而惊险重重。慕容素不知事情具体是如何发生的。此次狩猎,李复瑾不曾带领任何一位宫妃随扈。猎队开拔的头两日,一切本都风平浪静,哪知直到第三日,事态徒生变化——那截精短的利箭,直侵心肺,准确得未有片寸的偏差,力道厉而狠绝,摆明的要当场致人于死地。乔泽当场毙命,被人发现时已无了半生生气。而最令人深讳的却是那根箭镞上一枚精致的翎羽花纹——正是淇家翎箭的标志。据闻出事当天,李复瑾本想在猎营内设宴,又想着出题对各世家公子的武艺箭技考量一二,遂下令自猎场设了比试。当天参与猎试的,皆是乔泽、淇琰等年轻才俊,而此次行猎,淇家亦仅有淇啸天与淇琰跟随。如此一来,所有的证据,无疑全部指向淇琰一人。事情出的太急,行猎时日尚未过半,李复瑾便匆匆下旨回朝。行猎本是兴事,谁想竟会生此意外,更何况尚还有拓跋冶、拓跋茗等国宾在场。这一边的迷局还上不知何解,那一处右相乔邕目睹亲子身亡,心急攻心当场晕厥,更是令情形愈加混乱。事情传回皇城,乔虞仅闻数句,便险着瞬时倒过去。乔泽虽为人纨绔,却是乔家唯一的独子兼长子,而今独子身亡,无论对乔家还是乔虞而言,都无异于一场惊天的打击。“祈求陛下为大哥做主!”御居殿内,乔虞痛哭着跪伏在地,哭声哀恳。李复瑾轻糅眉心,俊朗的面庞掩不住浓重的疲惫。面前的人哭声哀凄,他望了她一眼,声线平的没有一点起幅,“你先起来。”“臣妾祈求陛下!”乔虞的发丝早已乱了,妆容花的不成样子。她一直叩首,柔美的声音嘶哑难闻,“如若陛下不肯,臣妾必自御居殿长跪不起。”沉默少顷,他终于叹了一声,眉宇轻蹙,“那你让朕如何替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