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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好,一直在原家郊区别墅疗养,已经很久没有在社交圈露过面,亲生父亲刚离世不久,安文远原本已经做好了接回家一个炸/药桶的准备。这么看来,比想象中还好一点?“明天我就去湳大附给原燃办转学手续。”安文远说,“打算让你们一个班,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去上学。”安漾轻轻点了点头。*原燃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因为是暑假补课时间,湳大附对到校时间要求没有平时那么早,下课也会略早,早上八点之前到校即可。安漾平时惯常早起,暑假一般六点半起床,等她起床洗漱好,换完校服,梳好头发,张姨在厨房忙活做早餐,做的三人份,安文远没早课的话会起得迟一些,张芳平时习惯会把父女两人的早餐分开来做。但是因为今天要去学校帮原燃办转学手续,安文远也起得很早,正在洗漱。牛rou鸡蛋面,吐司面包,蓝莓果酱,南瓜小米粥,牛奶,比平时给父女俩的早餐分量明显多。“我也不清楚那孩子喜欢吃什么。”张芳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都按平时的做了。”“甜的。”安漾想起了什么,明亮的鹿眼弯成了小月牙,“不然就加糖,一勺不行就两勺。”张芳惊讶的看着她,没等说话,“软软,你去叫一下原燃。”安文远洗漱完,也在餐桌旁坐下,看时间已经不早,“再晚怕迟到了。”安漾上了二楼,原燃房门紧闭着,悄无声息。她敲了敲门。没反应。隔了半分钟,又敲了敲,依旧没反应。“早上好?”她试探性叫了一声,手指扶着门把手,猝不及防的,那扇门居然就这样吱呀一声开了。房间里光线很昏暗,窗帘拉着,只有几缕微光从缝隙里艰难钻入,随着门被推开,大片明亮的光从走廊里涌入,房间一下亮堂了一半。原燃果然还没醒。床上有些凌乱,薄被早被掀到了一边,胡乱搭在他小腿上,身上那件深色短袖也被睡得凌乱,衣角掀起,露出了一大截白皙劲瘦的腰线,腹肌线条分明。安漾只是看了一眼,脸刷的红了,慌忙收回目光,不敢再乱看。他,他不是很喜欢吃甜的么,看,看不出来,身材居然……意外的……安漾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拼命压了下去,声音有些颤,站在床边,目光越过他,平视对面窗户,小声嗫嚅,“要起床,去学校了。”光线涌入,少年皱了皱眉,却依旧没睁开眼。安漾大着胆子走近一步,他还闭着眼,清晨明亮的光线下,安漾第一次这么清晰的近距离打量到他的五官……似乎更加漂亮了。鼻梁高挺,形状好看的薄唇紧抿着。安漾目光一滞。她忽然发现,在原燃的右眼眼尾,那块原本干净白皙的皮肤上……是一道很浅的疤,细长,他睁开眼睛时,是标准的桃花眼,眼角狭长,微微上挑,这道浅色的疤痕倒像是天然延长了眼尾,看起来更加勾人。加上他冷漠,无机质一般的眼神,和他对视时,大部分人注意力几乎都被吸引走了,不会再落在那处,她也一样,昨天丝毫没注意到。安漾怔怔的想……那么近,当初,应该快伤到到眼睛了吧。她出神想着,不由凑得更近了一点,想看得更清楚,直到她觉得身上莫名一凉。原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瞳孔漆黑,眼神冰冷空荡,似乎在看她,又不像在看她,而是隔着她,在看着很遥远的距离。那双桃花眼没完全睁开,似笼着一层冰冷的雾气。安漾才发现自己离他竟然只有一个拳头距离,几乎鼻尖对鼻尖。“早,早安。”她干巴巴道,小鹿眼垂着,飞快挪开视线,看都不敢看他。完了。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她拎起来从二楼扔下去?第3章女孩漆黑柔顺的发丝几乎落在了他脸上,轻微的,草莓和牛奶混合的甜香。他随后看到的是一双小鹿眼,大大圆圆,眼角微微下垂,明亮柔和——没有任何威胁性和攻击的。少年在床上缓缓支起身子,太阳xue一跳一跳的抽痛,右眼眼角那处陈年伤痕,蔓延起一股虚幻,却尖锐灼热的疼痛。……又来了。他眼神一瞬间有些空茫,却很快又逐渐清明。这里是湳安,陌生的房间。他低眸看自己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指腹有薄薄的茧,是一双少年的手,不再是梦里,那双孩子的,稚嫩无力的小手。昨晚一宿噩梦,出了汗,背脊贴着汗湿衣服的感觉很不舒服,他有轻微的洁癖,现在很想立马把衣服脱了换掉。手指触到衣角,没脱下,他瞥到一旁呆呆站着的女孩。滞了一瞬,原燃,“出去。”声音带着残余的倦意,有些哑,沉沉的。“对,对不起。”安漾回神,“下次进来我一定会敲门。”是生气了么……果然从刚才开始,表情就一直很奇怪。她很是想和他好好相处的,尤其是听安文远说完他父亲新丧后,对于这种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安漾感同身受。可是这样一来,是不是原燃住进来第一天,她就把他给得罪了。安漾瞬间有些丧气。安家家教很严,平时即使是在家,在安漾记忆里,好像从上小学开始,安文远从没乱进过她的房间,进门前肯定会敲门。没得到房间主人允许不能擅自进去,即使是在自己家,这么多年安文远一直是这么教她的。她可能真的无意识做了失礼的事情。原燃,“……”他不再说话了,双手抓住衣角,一用力,上衣整个已经被脱下,少年身躯修长有力,腰腹线条极其漂亮,脱下衣服,凌乱的黑发,配着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视觉冲击效果实在太大。……安漾僵硬的抬头,看了几秒,如梦初醒。“啊啊啊!”一声即将破空的尖叫,没叫出来,想到楼下的安文远和张芳,硬生生被她吞了回去,小脸涨得通红。安漾飞快的转身跑了出去,步伐凌乱踉跄,跑到一半,又折了回来,给他带上了门,关得严严实实。十分钟后,原燃下楼。已经冲过澡,换了衣服,黑发湿漉漉的,长睫上挂着一点水珠,越发显得唇红齿白。张芳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她年纪大了,见过不少这个年龄的孩子,可是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对这陌生的漂亮少年,总有种形容不出的别扭感。她于是就没再说话,端走了桌上吃光了的盘子,去流理台刷碗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