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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的表情有些木然:“我这是在为你腾位置,这样对你我都好。”“好什么好?!”声音的猛然拔高,显示出了康博彦内心的焦急。“你在瞎说些什么?腾什么位置,你到底怎么了?”从到家之时,他就觉得妻子有些怪怪的,此刻听她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更是肯定了她的心中藏有事情。梁红敏本不想将那些话题摆到明面,可看见丈夫的神色,不由回想起了易夏劝她的那一番话。眼眸微阖,她沉声开口:“从三个月前开始,你就变得有些奇怪。日日加班,周周出差,我理解你职位升迁后变得更为忙碌,可你对我的态度,也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你仔细想想,关于同房之事,你躲了我有多少次?昨天,我在你的衣服上找到了女人头发,又在你的背上发现了细微划痕,你难道还要骗我,你在外面没找别的女人吗?”说到这里,她强忍着眼中的酸涩,不让泪滴从中落下。“博彦,离婚吧,放了你,也……放了我。”绝望的语气让康博彦一下子慌了神。误会的产生总是由一件件小事组成。他明明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妻子的错事,可听她这么说着,也不由怀疑起她口中的那个自己。眉头紧蹙,他的心中无比纠结,半响,却只讷讷道:“敏敏,你要相信我。”嗤了一声,梁红敏回头看向镜中的自己。浓重的妆面掩盖了面上的憔悴,却掩盖不了她眼底的脆弱。“连半句解释都没有,博彦,你要我怎么信你?”不欲在与丈夫揪扯,叹息一声,她从凳子上站起,“你好好考虑,我……我回我妈……”话未说完,却觉得腹部开始有些微疼。“博彦。”康博彦本在低头思索,听到妻子的叫喊,忙抬起头来看她。“带我去医院,快。”——弘法寺,香客接待室。怀抱着一尊佛像的张天书正满目踌躇。手边的茶壶几乎要被他饮尽,等了许久,才见一身禅衣的净空大师缓步入内。将佛像搁置于桌上,双手合实,张天书冲前行了一礼。礼毕,忙将旧衣从佛像顶端抽出,‘阿弥陀佛,大师,您能帮我辩辩佛像真假吗?‘对面信客目光虔诚,净空大师轻轻颔首。盯着那尊'金佛'看了许久,他才满眼复杂的说道:“贫僧修行数年,未曾见过如此佛祖。”一句话打破了张天书所有的希望。虽说来时就有怀疑,可他怎么也没想过,供奉多年的佛像,竟然真的是一位‘假佛’,多年的信仰轰然坍塌,他的心中不由感慨万千。接待室内布满沉默。瞧见对面信客脸上的神色,净空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佛像你是从灵山寺求得的吧。”说话间,开始在禅衣中随意摸索。笃定的语气让张天书有些讶然,愣了愣,他的眸中沾染疑惑,“是从灵山寺求的,您是怎么知道的?”“灵山寺是不是还让你们月行一善,放生积德?”张天书不住的点头。这么多年赚的钱财,几乎全被他用来行放生之事,佛像出了问题,放生不会也……正想着,就见净空大师从僧衣中摸出只手机。“这是前几年的老新闻了。”点点画画间,净空将手机递上前去。“有位信客将自己放生的视频发上微博,可由于他手头不太宽裕,又想依照寺院的说法积攒更多功德,于是便选择了鱼子进行放生。视频记录了他的放生全过程,被某位无聊网友扒出后,使得网民对他群起而攻之,这件事闹得挺大,后来连带着就捅出了灵山寺劝人放生之事。”张天书有些不解:“放生鱼子有什么不对?经书上说,鱼子不经盐渍过,经过三年,还可以再活命。”“怎么可能活命!”反驳过后,不管对面蹙眉不语,净空开始向他科普:“鱼子是雌鱼的卵子,离了母体,是没有任何生命力的,那位信客将那没有生命力之物放入自然,最终的结果只是在污染水质环境罢了,这明明是造孽之事,又怎么可能会积攒什么功德?”嘴唇微张,张天书面色变得有些煞白。他也曾放生过鱼子,这么说来,当初的行为并不是在积德,而是在造孽?见他如此反应,净空长叹一声‘阿弥陀佛’:“施主,市场上购置的生物,绝大部分是人工饲养,即使将其放归到自然,也往往活不过多久,再加上一个地区的生态链有着自己的平衡,将外来生物加入他们之间,若是遇到某些入侵型物种,还可能会造成该地区多种生物惨遭灭绝。”“佛教协会如今倡导慈悲护生、合理放生。灵山寺只知让信徒放生,却并未告知信徒方法,不仅如此,还月月从信徒手中收取功德费,这样的寺庙,真是早该被政府打掉了。”闲聊了这么久,会客时间早已到达。躬身说了声告辞,净空抬腿朝外间走去。直到大师已经快从门边离开时,张天书才从思绪中反应过来:“大师,您……您真的是寺院内的大师吗?”净空回头:“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为无,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又有何关系?”话毕,再不在室内做一秒停留。自接待室而出后,净空径直走向了寺外,视线在车间检索,最终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刚一落座,驾驶位的男人就忍不住问道:“廖大师,您怎么在里面耽误了这么长时间?”顿了顿,又解释:“我不是在质问您,只是家中怪事离奇,我不敢拿家人的生命来开玩笑。”廖宗元微微点头,“无事,只是被一件琐事给耽搁了,走吧。”车辆急速驶入国道,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廖宗元一时陷入了思索。刚刚那老者面相奇怪,似是灾星降头,又似有转运星助,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老者误认他为佛学大师时,顺势为老者解疑答惑。想到转运星这一茬,他扬手挥落龟甲,卦象显于车后座上,细看以后,他的眉头却不由一蹙。不明?怎么会不明?——晚间九点,又是一度放学时刻。刚从校门而出,易夏就被一位打扮古怪的人给拦住了脚步。明明是极热的温度,面前之人却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不仅在头上顶了个黄色头盔,还在身上裹了数件呢绒大衣。脸上不显半点惊慌,唇畔轻扬,易夏疑惑开口:“老先生,你怎么打扮成这幅样子了?”未想到会被这样轻易认出,将头盔前的面罩缓缓滑下,张天书拉了拉紧捂在脸上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