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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队伍,专门发放粮食,同时整治沿路的秩序。虽然做不到能够平定整个汴州,但是至少从内部分化了一部分的灾民。起码不叫这天下处处如地狱,给那群已经一无所有的人留一线希望吧。叶黛暮掐着指头,算了算目前她可以动用的物资,大概还有三分之一。哎,如果有更精通这方面的人帮忙算就好了。等等,有一个人可以派得上用场,就是,不知道可靠不可靠。毕竟这件事牵涉过大,如果失败,老师、谢璇……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会被扣上叛乱的帽子。她这傀儡皇帝根本不可能救得了他们。说起来,她干嘛要多管闲事。她想要的不过是安稳一世罢了。如果周围的人好好的,她宁愿窝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管他春夏秋冬,管他风霜雨雪。她只要,她只要这一世安好。黑暗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她突然地就丧失了斗志。做一辈子的傀儡,没什么不好的,起码锦衣玉食,不需要自己劳作,不需要为物质所苦。她拥有高高在上的身份,可以得到所有她想要的东西,玉石、珠宝、美食……应有尽有。她可以一生都活在这安乐乡里。瞳眸被夜色染就微凉。直到一双手轻柔地抚摸上这傻瓜一般哭泣的自己,叶黛暮才猛地惊醒过来。“你为什么哭?”眼泪模糊了视野,她握紧这梦一般的感触,温暖得叫人感动。可是这也是假的,这双手不属于她,他不过是她的黄粱一梦啊。只要是梦,终是要清醒过来的。她若是安于现状,便会死于这无烟的沙场。所谓的一世安好,不过是自欺欺人。她命悬一线,居然还渴望短暂的和平。愚蠢大概是一种无药可救的病吧。她不可能永远做一个傀儡,不是做这命运的猎物,就是做别人命运里的猎物。每一步都走在悬崖上。“为什么不能哭?”叶黛暮恶狠狠地反驳。她已经快要被这个无理取闹的现实给逼疯了。她想得到的东西是她绝对得不到的,她不想要的东西却一堆一堆地累积上来,比如这个烫手的王座,谁爱要谁要去。谢璇忍不住笑了起来,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可以,当然可以。但是只有一个条件。你只能为我哭。除此之外,我都不接受。如果你为别人哭,那就告诉我。”“那你怎么样?”叶黛暮破涕而笑。谢璇没有说话,叶黛暮却觉得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了,像是一片雾将她笼罩在其中了一般。“我会吻你,然后杀了他。”叶黛暮来不及震惊,来不及有任何其他的感觉,她只感觉到了温柔,让她溺水一般沉浸在其中的温柔。他的吻,如此的真实,将她所有的迷雾都如同用尖锐的刀锋一般劈开。被覆盖,被黏腻,被抚摸。他像是一整个世界,不,应该是比世界更好的东西。像太阳,明亮而炙热的太阳,指引着黑暗中的方向,又将她冷却的心脏温暖起来。“你是我的梦吗?”叶黛暮双眼迷惘,不住地喃喃道。“不,你是我的梦。”谢璇大笑起来,将怀里的这个宝贝颠了颠。叶黛暮还觉得不真实,她摸索着捏了捏他的脸。“疼吗?”“不疼。”谢璇一本正经地逗她。“啊,果然是做梦。”叶黛暮还不清醒呢。嘟起嘴。反正是做梦了,有些事不干白不干。叶黛暮一把揪过他的脖子,吧唧一声亲了上去。“恩,反正是梦。这是我的脸颊。我的鼻子,我的额头,我的眼睛,我的嘴唇。么么么……”叶黛暮扑倒他,豪放得亲了个遍。反正是梦,这么好看的美男子,不占便宜白不占。希望明天起来能记得多一点就好了,这么美的春梦,最好能多做几遍。“哎呀,这么好看的美男子归我啦。来说点好听的。”口花花什么的已经不能满足她啦,她早就想摸摸看,这个地方啦。“为什么是硬的呀?”话说,摸起来会上瘾。触感好好哦。还会动。“这我也不知道。”谢璇说话的时候,还在动。叶黛暮摸了摸他的喉结,好奇的问。“这个到底有什么用呀?难道会比较好看吗?”谢璇还认真地想了想。“看脸。”叶黛暮瞬间笑喷。“你好毒舌啊。话说,白天你也这么毒舌对我的,太坏了。我要罚你……罚你亲亲我。”谢璇忍不住憋笑。这姑娘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第玖拾捌章最残酷的现实绝对是例假疼红豆相思意,愿君多采撷。吻过他的唇,便知道这世间不会有比这更美妙的时刻了。多希望此刻便是终点,所有不幸的终点,和时间的终点。想要被这双唇永远眷恋。如果可以的话。“暮暮……”谢璇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发烧了。”“没有,没有吧。”叶黛暮不甘心地蹭了蹭他的手掌。梦而已,发烧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叶黛暮抱着他,舍不得松手,说不准什么时候梦就醒了。这一次绝对不要松手了。谢璇敢肯定这丫头烧得不轻。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连个秤砣也拿不起来,这会子居然力气这么大。他又不忍心弄伤她,试了好几次也没成功,只好郁闷地用了最后一招。“卢淑慎,你家陛下发烧了。”然后在梦里绝对不会发生的场景出现了。门嘭地一声被撞开了。“什么,陛下?有刺客!”卢淑慎一把举起花瓶,像一只护崽的母狼一般恶狠狠地冲了进来。她绝不允许,绝不允许……这是什么情况?叶黛暮这才意识到现在可能不是梦。卢淑慎目瞪口呆地看着谢璇抱着叶黛暮从床上起来,只片刻便反应过来,冲上来就将叶黛暮夺了回去。“登徒子,滚开!”谢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当然不后悔,不过他本来也没计划惊动卢淑慎的。他知道在叶黛暮心中卢淑慎还是很重要的,他可不想彻底惹怒她,导致以后叶黛暮要在他们之间左右为难。“陛下好像发烧了。快为她唤太医。”虽然是明晃晃地转移话题,但是卢淑慎就吃这一套。她立刻顾及不上这个可恶的该死的恶棍,慌乱得手足无措。“青盏,语嫣,霁曦……”她尽量镇静下来一一嘱咐,但是颤抖的语音还是暴露了她的心情。这是第二次了,陛下在她的照顾下第二次生病了。卢淑慎沮丧至极。难道是窗户没有关牢?是晚饭的素材不对?是被子不够厚吗?是暖炉不够旺盛吗?究竟是哪里不对!叶黛暮很高兴他们俩不用吵个不停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她的肚子好痛啊。叶黛暮蜷缩成一团,捂着肚子。那里面简直像是有一根针,不对是一把针一般的刺痛。周围的火炉热得叫所有人都脱了一层厚厚的外衣,还是流汗不止。然而叶黛暮却觉得身处于寒冷的冰窟里,冷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