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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个秘密带入坟墓,可终还是不忍让神兵永世蒙尘,便将这个秘密告知了下一任掌门,并立下门规,只有清北派的每任掌门才有资格知晓灵剑所在之处。”“朕方才讲的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都是老江湖们知道的故事。这百年来清北派早已成了江湖第一大派,本朝太/祖打天下时还受过其天大的恩惠,以至于如今威望之重,连朝廷都须得敬它三分。这样的江湖大派还有谁敢去招惹?那些妄图得到灵剑之人自知此去无功,早纷纷断了念想。久而久之,竟连灵剑也渐渐地被人忘却了。如果朕能拿到这把灵剑,何愁……”我打破了他黑夜之梦,冷道:“就算灵剑当真存在,也同陛下无缘。”皇帝听后喜道:“既然皇后都这么说了,那江湖传闻定不假,灵剑当真就藏在清北派里。”我不觉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仍旧平静道:“清北派是有不少名剑,可惜没有陛下口中的灵剑。”皇帝仍如未闻我的话,继续兴奋道:“皇后是掌门唯二的亲传弟子,朕听闻皇后十七岁那年,掌门便问过你,是否愿舍掉庙堂上的一切,留在清北派接任掌门之位,潜心修行。皇后听后在思静崖上苦思了整整三天三夜,从崖上下来后,仍未做出决断。随之你又与掌门论了三天三夜的道,从天谈到了地,从千年前谈到了千年后,期间你二人滴水不进,粒米无食,仿若已入仙人之境。最终皇后还是舍不下荣华富贵,割不断俗世羁绊,舍了掌门之位,入宫来当了皇后。”我听后皱起了眉,道:“臣妾总算知晓这谣言是如何传出来了的,就是因为这世上像陛下这般喜爱添油加醋,废话连篇的人太多了,才搅得世间不太平。”皇帝听后无一丝愧色,还大有几分洋洋自得之意,似还真觉我在夸他。看得我恨不得拿东西塞住他的嘴巴,叫他将满肚子的话全藏回肚子里。汤已用完,勺又太小,我寻不着能堵他嘴的物事,只得听他继续将谣言说下去。“皇后虽然拒绝了掌门之位,可在掌门心中,这下一任掌门除你之外,旁人都只不过是将就。于是乎他心一横,传给你了历代掌门才可修炼的北华剑法,同时也将灵剑的秘密说与了你听。”皇帝的这番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谣言,八分胡编中竟然藏着两分真,而此时的我倒宁愿那两分也是假的。他见我无言,又道:“朕还听闻……”我委实忍无可忍,打断道:“陛下不必再言了,臣妾乏了,懒得听。”“朕每日在朝堂上只能打官腔,摆架子。一不小心话多了,就会被人说此举有损龙威。长此以往,朕唯有摆出一副正正经经、不苟言笑的模样,才免得时常被人劝谏。朕身边好不容易有一个能让朕肆无忌惮说话的人,可没想到,连她都不愿听朕说话了,还嫌朕话多。若这天下间再没人愿意听朕说废话,朕终有一日会郁结于心的。”皇帝说得虽委屈,但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嘴脸,看得人生不出怜惜之意,只想使劲嘲弄他。我嘲道:“哪怕天塌了下来,陛下也郁结不了。”“不说这个了,灵儿你就把那灵剑所藏之处放心告诉我,我一一对天发誓,知晓后绝不偷不抢。”我冷道:“陛下真要发誓也该拿真名发誓。”他倔道:“一一怎么就不是真名了?”我不愿同他纠缠至此,没了法子,只能语重心长道:“我是知道灵剑所在,可那把剑不是一一你能动得了的,你最好赶快绝了这个念头,不要异想天开了。我答应你,决战那日我不用一剑,用寻常的剑,这样可好?”皇帝嘴角虽留笑,可眼中却现出了失落之情,道:“你说话可要算话。”“好。”说着,我替他解起了衣衫,柔声道:“时候不早了,就寝吧。”皇帝听见“就寝”二字,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耳根一红,语含期待道:“今夜又有什么新花样?”“没花样,老实睡觉。”他急道:“朕不是传了旨,让你再接再厉吗?”我听楚宓说过,这男子一旦初品云雨滋味后,便忍不住时时想着。过往七年,皇帝心结未解,未能寻到此中滋味。自那夜醉酒后,他心结初开,尝到了其中痛快,就像刚成婚的小子般,恨不得夜夜缠绵。我知他心思,可不得不顾他身子。最后只得在他唇上落了一吻,算作补偿,随后轻声道:“今夜抗旨。”建和七年五月二十八今日皇帝在朝堂上将景真立为了太子,群臣百姓得知此事后,同我一般,并未觉有何惊讶之处,只当是顺理成章之事。午后,我问已成了太子的景真有何感想,景真的回答极得体。“太子也好,皇子也罢,哪怕是平头百姓也无妨,只要儿臣活着,便愿为天下尽己力。”这话被刚下朝的皇帝听见,乐得他入殿后,直揉景真的脑袋,笑着道:“朕前些日子还想不出真儿像谁,现今倒想出来了,你看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简直就跟堂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笑道:“真儿若真能成为世子那样的人,倒也是真儿的福分。”皇帝笑道:“不仅是他的福分,更是天下人的福分。”言罢,皇帝蹲下身子,问道:“真儿可喜欢你的伯伯?”景真认真道:“儿臣不仅喜欢伯伯,还很敬佩伯伯。”“那接下来数月若朕让你跟你伯伯待在一处,你可愿意?”“儿臣和伯伯在一起,那父皇和母后呢?”皇帝道:“你父皇和母后要带着你的弟弟出一趟远门,把你一人留在这宫里。不过你也别怕,有伯伯陪你,你也算不上孤身一人。这几月里,你就跟着你的伯伯学学朝堂上的一些事,你伯伯的朱批和公文写得可比你父皇好多了。”景真到底是孩子,听见“一人留在”这几字后,眼圈一瞬便红了,眼珠儿也跟着流了出来,连声道:“儿臣不要跟父皇和母后分开。”皇帝道:“你总有一日会同你父皇和母后分开的。”皇帝话一出,景真哭得更厉害,直到我冷声道:“哭什么,将眼泪收回去。”他才止住了眼泪。不再流泪的景真仍时不时会抽泣几下,他从被打湿得厉害的衣袖后露出了小脸,似是犹豫了许久,才认真道:“这不公平。”皇帝道:“什么不公平?”“为何善儿能同父皇和母后出门游玩,可儿臣却只能在宫中?”我平静道:“因为你是太子,你肩上的担子不知要比善儿重多少。”皇帝忽然问道:“你当真想出宫?”景真拼命地点头。皇帝见后大笑道:“好,日后朕把你赶出了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