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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还觉得那是性别歧视。现在她想,也许她妈说的是没有科学道理,但她的脑子确实是一到了高中就不够用了,吃多少核桃喝多少核桃露都补不回来。窦云朵很干脆的把笔扔了,钻进了被窝里,闭上眼睛之前又说:“果儿,咱俩要是坐的近的话,你得让我抄一抄。”艾果儿咬着笔头,弱弱地说:“抄一个八十九分吗?你不知道我上小学的时候,要是语文能考89分,我能得瑟的尾巴翘到天上去。现在要考89分的话,我只想去死一死。”对面上铺的冯笙笙要笑死了,总结:“只能说人越长大,学校对我们的要求就越高。我们是挺知足的,但学校不懂知足常乐!”话音才落,门就被宿管阿姨拍的砰砰作响,“明天就考试啦,平时不好好学习,指望着临时抱佛脚会行的?赶紧睡觉,别再让我听见一点儿声音,看见一点亮光了。不让你们争取考个好成绩了,争取明天有一个好的精神面貌。”艾果儿吐了吐舌头,关掉了手电筒,头缩进被窝里的时候,心里还在默念着:出自……轻轻的,我要睡觉了;幽幽的,我明天得考试;伤心的,八成要考糊了。时间已经很晚了,都快一点钟了。艾果儿很快进入了沉睡当中,梦里和一个叫考试的小孩打架,你一拳我一脚的…总之,她与考试势不两立。第一场考数学,考的非常顺利。第二场考语文,对不对的不知道,反正她都写完了,就连作文也刚刚好写了800个字,不多不少。下午的第一场考英语,时间才过去一半,艾果儿会的写完了,不会的蒙完了,再没什么事情可做。正百无聊赖的时候,看见裴骁从教室的门前过去。这头狼居然敢提前交卷!艾果儿的好奇心战胜了提前交卷会得到的训斥,动作迅猛如虎,把卷子放上了讲台,嗖一下抓起了书包。那速度快到,监考的老师都没有反应过来。艾果儿却已经蹦跶了出去,沿着裴骁的身影追了过去。后来,艾果儿在日记本上写到——20xx年1月17日天气非常非常不好还有几个大大的省略号。第30章大骗子实际上,裴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在考试,与艾果儿不同的是,他在考数学。数学的题量很大,他只写了三分之二,监考老师却神情严肃地告诉他去教导主任办公室一趟。“我不考试了吗?”裴骁疑惑间问。监考老师拿着手机的手,无奈地摊了一下,说:“学校可能有其他的安排吧!”意思很明白了,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换句话说,有什么事能比学生考试还重要呢?裴骁也挺无奈的,放下了笔,匆匆下楼。教导主任办公室在一楼。裴骁出了楼梯口,就看见教导主任办公室的门口站了好几个穿制服的警察。裴骁顿了一下步子,这时他们也发现了他,眼睛里散发着很奇怪的打量的光。办公室里忽然冲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明明是得体的装扮,却做出了不太得体的动作。他一把拽住了裴骁的胳膊,金丝眼镜的后面有一双通红的眼睛,嘴唇似乎因为在极力地克制着什么而颤抖了几下。裴骁在下意识挣扎之前,听见他用略显嘶哑的嗓音说:“勤简……我是你爸爸。”裴骁愣住了。知道全国有多少学校里都有一座勤简大楼吗?一高就有,五年前建起来的那座全市最大的图书楼,就叫勤简图书楼,来自于勤氏集团的捐建。这就是即使学生正在考着试,也被拎下来的重要原因了。一高的教导主任陈凤里也站到了门口,殷勤地说:“勤先生,咱们还是进屋说。”可是他的话音才落,艾果儿就冲了过来,老母鸡护鸡崽似的,一把把裴骁拽到了身后,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高挡不住他,还是挡在了他的前面,气势汹汹地说:“你说是他爸爸就是他爸爸了,你有什么证据?”她刚刚在后面就看清楚了,这个人和裴骁长的是有点儿像,如刀刻一样的脸部轮廓,黑亮的眼睛,还有一样的身型挺拔。不用放到20年前,就是现在也是又酷又有型的帅大叔。甚至年纪在他的身上只是起到了加持作用,令他多了一种更迷人的味道。艾果儿打量着面前这个帅大叔的同时,也被对方打量着。他和艾青华通过电话,而且知道户籍关系上艾青华有一个女儿。他正要开口。“艾果儿!”艾青华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爸爸。”艾果儿扭头,很委屈地喊。艾青华快步走来,抬了下手,示意艾果儿先别说话。紧跟着,他向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说:“勤先生,我们电话里说好的,先不来学校。”勤兰舟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下,客气又不失礼节地说:“艾教授,请你理解我迫不及待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艾青华的眼睛扫过了裴骁和艾果儿。他的女儿快哭了,那头狼还傻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都发生了什么。艾青华叹了口气,又说:“勤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一谈……带上裴骁。”“好的。”勤兰舟微微颔了首,也把眼神扫向了两个孩子,又说:“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我呢?”一旁的艾果儿不甘地问。“你还要考试。”艾青华淡淡地说。可是艾果儿一动都不肯动。艾青华轻轻地推了她一下,轻声说:“听话!”艾果儿知道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一次听话。可大人说“听话”的时候,是不讲任何道理的。艾果儿带着一肚子的愤怒飞奔上楼,最后一次回头的时候,她看见了裴骁看着她的晶亮眼眸,宛如星海中最明亮的那颗星。裴骁被带上了一辆黑色的加长商务车。艾青华是自己开车来的,并没有和他一道。他不太喜欢这种陌生的氛围,坐在他对面自称是他爸爸的男人,似乎是因为紧张,不停地用手指揉捻着手心。“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找你。”勤兰舟尽量平静地叙述着过去的艰辛,他很想让他知道,他并不是被遗弃的。事实上,裴骁什么想法都没有,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一语不发。车很快就停在了云霄大酒店旁边,大家都下了车,裴骁听见一个助理一样的男人和艾青华说:“这是我们勤董事长落脚的住处,上面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