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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监进过学,师承同一名饱学大儒。”许瑟丝毫也不隐瞒。“那,凌云生,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语毕,柳茵雀觉得有几分不妥,复又解释道,“茵雀没别的意思,不过是好奇大岳七公子的为人,此番见到凌云生,倒是突然有了兴致。”“他……”方才,柳茵雀的话语虽然明面上是敷衍了事,但许瑟这个有心人听了去,心中不由咯噔一响。“凌兄,样貌与家世皆是极好的,而他的品行,更是挑不出错处。不过,由于幼年丧母,凌兄早早地便被收入正室房中做义子,正室无子,待他一向亲厚,故而却也养出了几分的柔肠寡断。”“这也无妨……”茵雀轻声嘀咕了一句,忽而又猛然抬起了头来,“凌云生,可曾有过婚约?”“婚约倒是有过,但是,却给退了……不过,姑娘若是对他有心思,还是早早收回去罢,因为凌兄早已有了心上之人。”就在方才,小姑娘还红着眼睛想要放弃,怎的此番,心思又活络了起来呢?许瑟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咽下一口苦涩。“哦……”茵雀轻轻一斜眼,瞥见许瑟眼底的几丝动容,一番追问的话语,只有生生给咽下去了。其实,方才傻子也看得出,凌云生喜欢蕙心jiejie,难道,那许瑟言语中所谓的心上之人,指的竟是jiejie蕙心吗?但是jiejie对凌云生却是无意啊,这倒有趣起来了。“姑娘,在下不才,但对姑娘尚有几分真心,而在下身为许家世子,许家又贵为官宦之家,官阶比凌家高上了那么几个阶品,姑娘聪慧,为何不考虑考虑在下呢?”许瑟神色微凛,秀眉微微蹙起,虽是一番轻佻的话语,听来却有些许的落寞。“这……”话音刚落,柳茵雀的心复又沉了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话。许瑟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稳重,但他竟这么快就摊出了自己的底牌,倒是令自己始料未及,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为之。只是,眼前的公子虽妙,到底却是露了几分俗气,他道是自己生于官宦世家,官阶不低,若是考虑了自己便是聪慧,委实太过自负。想到这里,茵雀不易察觉地撇了撇嘴巴,而这个小动作,不经意间也被许瑟看了去,方才想起自己话中的不妥,复又懊恼了起来。“公子的真心,茵雀自是明了,只是茵雀还想再考虑七日,七日后定会给公子一个答复……”柳茵雀的声音很轻,似乎带着几分的委屈。“姑娘不必再伤心了,左右,今天可是姑娘的生辰之期,而此番,在下也为姑娘备下了一份薄礼,还请姑娘莫要嫌弃。”许瑟心中微疼。“多谢公子。”柳茵雀迟疑地将包裹接了来,让红缨拿回房里搁着,努力调整好心情,一面说着话,与许瑟也渐渐熟络了起来。转眼,将近晚膳的时间了,许瑟家中还有事,便起身告辞,茵雀一路相送,将许瑟直接送到了月亮门口,也算是尽了主人家的责任。“公子一路走好。”柳茵雀轻轻地笑着,笑容不经意间被许瑟窥了去,脚下的动作微微一滞,接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目送着许瑟离开,茵雀颊边的微笑渐渐散去,面上甚至还带有几分冷意。旧日里,凌云生向来不近女色,甚至连家中为他备好的侍寝丫鬟,他也不曾染指过一分一毫,反倒将她们打发到了后院喂马,美其名曰爱马如命,非得美人亲自照看着才能安心。此事,在整个千盛都传得沸沸扬扬,不知怎的,后来也被她打听了去,仰慕凌云生隽秀绝美的容颜,还有清冷高洁的节cao,和其他京中名媛贵女一般,柳茵雀也一心想要成为凌云生心中的第一人,痴念如斯,却也是闺阁姑娘家怀春罢了。谁料到,原以为凌云生数次与自己偶遇,却也是培养感情的大好时机,奈何还未培养出些什么成效,凌云生却早已喜欢自家jiejie多时了,自己看似处于劣势。只是,她却犹然不想放弃,但再怎么不肯,又教自己拿什么来争呢?凌云生看似温柔似水笑容满面,但其实,他的心比磐石还要坚硬。他会很轻松地成为谁的好友,而且路见不平乐善好施,但其实,倒还没有谁能彻底走入他的心扉,也就是说,自己可能还有机会。这样想着,柳茵雀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在石墩上轻轻落座,捏起一柄白瓷青釉的小调羹,自顾自地享用起菜肴了。此番,春意渐浓,也不知何时,才能和凌云生再度相遇,而只要自己打扮得当,就凭自己的家世和容貌还有才学,定能让他心生好感,说不定……夜幕降临,转眼宾客们各自散去,兴尽而归。牡丹轩,小院中,茵雀双手支着下巴仰望星空,春风袭来,吹散了身上披散的青丝,倒衬出几分凄清与落寞。不过,茵雀的面上却是笑着的,肖想着自己进了凌家又该如何如何。很快,又有一只雪鸽停在了眼前,右足之上,缚了一个小小的布条。轻轻拆开来,布条上果然有字,逐行地细细着,柳茵雀的眼底渐渐泛起了几分难色,眉头微微蹙起。正文第八十一章接近“又是……那个人吗?”一旁,红缨一面观察着柳茵雀的脸色,一面小心翼翼地问道。“是的,看来,还真把我赖上了。”茵雀干笑了几声,面色略有几分发白,落在红缨眼里,自是知道那人又来给自家小殿下立规矩了。“真是气死人了,小殿下地位尊贵,那人是什么货色,竟要算计到小殿下的头上,委实是在找死!”说着话,红缨清了清喉咙,“不如,我们这就禀告长公主,然后……”“不可!”茵雀心中一急,不由厉声喝道,随即,语气便也柔软了下来,“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毕竟,他虽是利用了我,但我也自他那里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如今的彼此,不过各取所需,又怎能让真相被谁揭了去,平白落人话柄,断己手足?”“小殿下言之有理,此番,是奴婢冒昧了,奴婢甘愿受罚……”听了主子的话,红缨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她不过是想查出神秘人的真面目,却差点将自家小殿下一道给拖下水了,如今想来,不由有些许后怕,一个激灵竟是生生地跪下了。“你不过一片忠心,我又怎的舍得责罚于你?红缨,地上寒凉,你还是莫要再跪了,仔细膝盖疼。”茵雀哑然失笑,似乎觉得此番红缨的举动太过生分,红缨心中松了口气,一骨碌站了起来,对着茵雀行了个端正的福礼。自己身为奴婢,本就卑贱若尘埃,但自己说错了话,一向严苛的小殿下竟会心疼自己的膝盖疼,心中一暖,不由红了眼眶。此番,有了小殿下这句话,就算是小殿下要她下一秒立刻便死掉,她也不会有哪怕半分的怨言。“红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