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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得心惊rou跳,不敢继续沉默,只好硬着头皮报告出了战损:“报……告将军,两次进攻皆败,投石车的攻击也并未取得很大成效。两次进攻后,我军损失近万,乌婪守军损失……数……数千……”霍羽呵呵一笑,自我安慰道:“尽管丢人了点,但以如此形势耗下去,最终胜的依旧是老子……老子不会死了!哈哈哈哈!”一番自我安慰之后,霍羽又向斥候问道:“然后呢?还有何有价值的情报么?”斥候想了想补充道:“有!有!在第二次进攻时,杀出一员将领,他喊出了您的名字,并声称要来杀您!”霍羽顿时一惊,口中喃喃道:“金烈羿,你当真是狗皮膏药上身……老子与你无仇,为何你总盯着我……那小娼妇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如此视我为死敌?”不待斥候询问,霍羽便再度下达了命令:“全军待命,留五百士卒看守乌婪入口,待休整完毕,老子便去向附近请援,以大军压境之势灭了金烈羿那厮的嚣张气焰!”持续忍受着剥rou之苦的何若沁,在凤塌之上辗转不止,垂首走回凤临城的金烈羿听到何若沁再次发出惨叫,立刻跌跌撞撞地奔至凤塌前,再度抓住何若沁的手,置于额头之上,对她安抚道:“女皇,烈羿在此,不必担心……不必担心……”见何若沁额头上开始渗出了汗珠,皮肤渐渐恢复血色,金烈羿明白,羽化的第一阶段即将结束,蜕变正式开始,接下来,对何若沁来说便是痛楚增加数倍的最严峻时刻。听到何若沁的惨叫声越来越大,金烈羿握紧了她的手,口中缓缓吟诵起了承伤诀:“移元换空,灵与吾同。双生共苦,魄定如钟。置吾于心,尽食汝痛。泰然承伤,顿离太洪……”何若沁顿时感觉脑袋“嗡”地一声,紧接着全身的痛苦便逐渐消失了,她呼了一口气,仿佛刚刚从地狱中爬回一般。刚要翻身,何若沁突然感觉金烈羿将她的手握得死死的,便对着他轻声喊道:“烈羿,没事了,我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你可以放手了。”随即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金烈羿无论如何都不愿把手松开。“咯……哈……”一声痛苦的呻鸣从金烈羿口中发出,只见他双目紧闭,好似要将牙齿咬碎一般。虚弱的何若沁见情形反常,立即用尽力气去掰金烈羿紧握着的双手,却听已经大汗淋漓的金烈羿喊出声来:“不要!女皇……不能松手!烈羿不忍您再度受苦……”何若沁听闻此言,霎时间理解了金烈羿的行为,她鼻子一酸,对金烈羿命令道:“我不喜欢你现在这一身的血腥味,比剧痛更加难忍,我命令你马上去换甲洗澡……我不需要你在这里承受不属于你的痛苦。快去,听见没有,我让你放手……快给我滚!”“咯……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全身剧痛欲死的金烈羿忍不住嚎哭出声,周围负责护卫的几个女平民被他狰狞的模样惊得不知所措,她们不敢相信,平日里丝毫不惧铁枪入骨的金烈羿,此刻竟如此惨叫不已。“够了!”何若沁的泪水从眼角不住流下,忍不住对金烈羿吼道:“快放手!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感觉更加痛苦!我不想再欠你一次了……听从我的命令,放手……你到底是否仍将我当做你的主子!!!”然而,虚弱无比的何若沁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金烈羿的紧握,最终流着泪,叹了一声喃喃道:“罢了,成全你吧……”随即躺回凤塌之上,闭目不言。之前持续的痛苦令何若沁身心俱疲,此刻全身痛苦消失,何若沁感到渐渐放松了下来,不至片刻,便安然入眠。全身饱受如置炼狱般痛楚的金烈羿,见何若沁已进入梦乡,立即不敢再去吵她,死命地要求自己停止惨叫。最终,在他那抽搐不停的脸上,露出了勉强的笑容,他对着何若沁悄声说道:“女皇不必有所愧疚,烈羿的命运,早已被祖训所缚。烈羿并非一无所知,自从来到乌婪便已对您的姓氏有所察觉,直到发现您可成功进入太阴窟而无恙的那一刻,烈羿坚信,没有跟错人……作为先主何语薇的后人,您完全拥有对烈羿随意予夺的权力,烈羿对此无怨无悔。”随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刘尧奔入了大殿,跪下来将手中之物举过头顶,对周朔报称:“禀皇上,末将刘尧已将萧将军的头颅带回,遗憾的是,并未寻到萧将军剩余遗体。”周朔刚要起身,却见身旁的萧玲已经冲上前夺过头颅,取下包裹的甲胄,痛哭不已。周朔叹了一声,对刘尧问道:“此刻战况如何?”刘尧顿了顿后,拱手回道:“回皇上,目前形势乐观,宋洛将军已救出琤州太守,稳稳地控制住了南方战线。蔺玄超将军也已夺回北方战线全数失土,正于边境线反击陆续来扰的敌军。而家父则已成功兵临西北,向前推进……只是,金烈羿将军并未听从皇上旨意,至今仍守在乌婪寸兵未动,几乎未离乌婪女王半步。”周朔听罢闭目一叹:“随他去吧,如此看来,烈羿已从新主。既然去意已决,朕便成全他……暂且保留金烈羿国籍,撤销其‘安北将军’之职!呵呵……朕还当真是轻视了何氏姐妹二人的驭人手段。”☆、炼狱前夕战火熊熊不断,在昭焰与乌婪之上燃烧了超过半年之久,这场因感情与地缘而引发的掠夺战,在义苍帝徐轼的意气用事之下,从一开始便将战略意图由争夺乌婪而改变为了灭雌战争。昭乌边境线久违地被雨水淋湿,仰望平原上的天空,好似如临地狱一般。满身擦着血的静馨竭力地奔向边境线,却发现站在边境线上的巡界兵个个都是生面孔。她忍不住大声喊道:“我找杵子哥,他在何处?我知道他很快便要去乌婪,求求你们告诉杵子哥,留在这里不要去,乌婪已经变得很可怕!无论如何要让他留在昭焰帝国!”巡界兵被静馨一连串急促的话语惊得直瞪眼,忙打断她的话说道:“这位姑娘稍安勿躁,杵子是何人我自是熟知,可他几个时辰之前已经带着武器去了乌婪,自称是皇上派他去增援。可谁不是心知肚明,我们这等士兵,怎么可能被皇上亲自派遣……姑娘你为何身上全是血,哪里受伤了吗?是否需要我替你寻医官?哎!姑娘!”静馨没有听完巡界兵说的话,再度奔回乌婪,待跑回战场上,早已是横尸遍野。她不住地喊着杵子的名字,却完全得不到回应,正当她心生绝望之时,却忽然瞥到远处插在地上的战戈长柄末端,挂着那熟悉的凤翎结。她奔至近前一看,杵子就静静地躺在此处,三支羽箭直直地插在他的身上。他似乎脸上尽是不舍,眼睑并没有完全合上,右手依然紧紧握着战戈。静馨满是泪水地尽力取下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