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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轻轻将叶且歌一缕散乱的头发掖到耳后,似有些漫不经心的道:“家中幼妹不懂事,罚她抄书二百,也就知道今日是她自己胡闹了。”太后的笑容再也撑不下去,唯恐叶孤城下一秒就悍然出剑,她闭了闭眼睛,从宽大的礼服袖子中拿出一个檀木的盒子,紧紧的扣在手里,而后对叶孤城道:“这东西今日给了你,你当真放我儿一命?”叶孤城颔首。在一旁的皇帝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惊声道:“母后,他这等乱臣贼子……”太后迅速回身,一巴掌毫不犹豫的扇在皇帝的脸上。皇帝本就面皮白净,太后的这一巴掌又力道极重,顷刻之间,皇帝的脸上便浮现出了四道指印。看着自己儿子满眼的惊讶与不解,太后眼中涌出一串热泪。她走了几步,推开皇帝寝宫的窗户,对他喝道:“你看看,他们这样光明正大的来这里,你的御林军,你的护卫队甚至是今夜你调过来的太平王旧部和六扇门捕快,可曾有一人前来护驾?”皇帝的脸色越发的白,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叶孤城,嘴唇哆嗦了几下,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太后怕他激怒叶孤城,便又道:“你闻闻外面飘过来的血腥,京滋重地,没死上三五百人,会有这么大的血腥?”而不是御林军,不是圣上的护卫队,不是太平王的军队也不是六扇门的捕快,京中现在死的,又会是什么人呢?皇帝脑海之中闪过了无数种可能,只是一种更比一种糟糕罢了。没有让他继续猜下去,叶孤城直接道:“是你朝中的jian臣罢了,死不足惜。”说着,他瞥了皇帝一眼,将桌上的玉盒掷给他,冷冷道:“包括给你下安溪木的丞相。”“安溪木?”太后的声音抖了抖,只是她手中的坚硬触感唤回了她的一丝理智。如今顾不了太多,兵败如山倒,他们棋差一招,为今之计便当真只能求在这白云城主的手里保全一命了。握紧了手中的木盒,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叶孤城,道:“昔年前朝覆灭之际,先祖与末代之主有约,他日若安庆血脉无能而叶家有擅谋者,则安庆禅位。作为交换,待到那时,安庆与叶家不能对彼此赶尽杀绝。如今旧契在此,叶城主素来一言九鼎,应不能食言而肥罢!”说着,她举起了手中的木盒,却是护在了皇帝的身前。叶孤城抬手,那木盒便飞到了他的手中。忠叔接过细细的看了一遍,对叶孤城点了点头。转而,叶孤城抱起了坐在桌上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有些怔愣的幼妹,将桌椅空了出来,而后对着同样有些傻了的皇帝冷声道:“罪己诏和禅位书。写罢。”皇帝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屈辱,刚要开口,却被太后死死的拉住了手。太后的指甲尖锐,几乎刺进皇帝的rou里,让他本就被叶且歌刺伤的肩膀更加的疼痛起来。只是太后也顾不得儿子身上的小伤口了,她取出两张盖好了的印章的明黄卷轴,对叶孤城道:“叶城主要的东西,老身已经备下。”忠叔接过,一脸笑意的对太后道:“太后娘娘如此识时务,我家城主也非刻薄之人。城主已备下另一份契约,和太后方才的那份内容仿佛。”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皇帝,忠叔缓缓道:“我家城主说了,若是安庆的子孙争气,我们叶家……随时恭候。”说着,忠叔将一个檀木盒子递给了太后,转而拍了拍手。两个暗卫倏忽现身,忠叔道:“太后看看可还有要带的,若是收拾停当,便由他们送您们出宫。”太后摇了摇头,收好了这个崭新的檀木盒子,和皇帝一道在两个暗卫的“护送”之下,走出了这座她住了四十余年的皇宫。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好吧,这是一个狗血的约定,为了让城主名正言顺的登基以及强行抢走小皇帝的便当。毕竟城主准备得这么周全,其实篡位就是形式罢了。为了一个狗屁形式而差点让自家宝贝妹子远离自己一辈子,城主当然就怒了。虽然且歌妹子是为了保护哥哥,但是叔还是要说……妹子你稍稍依靠一下你家师父、你家兄长、你家各色小伙伴和你家牛逼哄哄的长辈们吧。太坚强了会让他们伤心的,虎摸~为了让这段剧情流畅,叔也是蛮拼的,三更什么的,叔真的觉得自己棒棒哒。以及……我们好像忘了点儿什么?在太和殿上面吹了一夜风的西门巨巨:你们忘了我。同吹了一夜风的吃瓜群众:还有我们啊喂。吃瓜群众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最后,看着叔真诚的双眼,一齐跟我念“城主和庄花都是属于你萌的,只有ooc是属于叔的”。尽力让逻辑通顺,人物不崩。然而真正的篡位不是那么容易的,城主这么轻松加愉快的成功了,全都是叔给他开的金手指,千万不要较真啊么么哒(づ ̄3 ̄)づ第96章皇图八万沐秋阳。第九十六章。皇图八万沐秋阳。在此后的史书之中,对安庆末年的这个八月十五之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都没有确切的说法。并非没有人说这是前朝之人有意复辟,故而行犯上作乱之事。然而这个说法并没有得到多数人的认同,毕竟,在这一夜之后,江湖之中隐约有安庆的末代之君明轩的走动痕迹,十年之后,在塞北的苦寒之地,一座龙兴山庄的建立更是堂而皇之的昭示了他们安庆皇族的身份。而彼时,长宁的开国之君叶孤城,并没有对那座打着“安庆皇族”名号的山庄有任何打压行为,似乎是默许了这样的一座山庄的存在。这也便坐实了开国之初他昭示天下的那份国书上所写的一切,“禅让”之说也越发的能够站得住脚。百姓并不在乎谁主天下,比起安庆末年天灾与朝堂混乱,这位前朝复辟的帝王开粮仓,推粮种,清朝野,安边疆,如同他改的国号“长宁”一般,给天下带来了长久的安宁。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身受连年天灾的百姓对他感恩戴德了。更难得的是,这场政权的交接,并没有染上无辜军士的血,对于这样和平的政权更迭,百姓们也不过是稀奇了几天,之后的日子还是要照常过下去罢了。叶孤城有意放明轩走,却和那份所谓的契约并没有什么关系。叶孤城只是深谙“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叶家世代血脉稀薄,更何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