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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怎么也要听老子一次。”“以后我可以听你的,但是这一次一定要听我的。”米粒毫不退让。“老子可是男人!就算在床上,老子也是在上面的。”斯加特肿着眼皮,半耷半眯的,却还不忘抛了个媚眼。第三百零七章斯加特之死米粒脸皮红了一红,但是也厚着脸皮配合斯加特拖时间:“你你你撒谎!那个什么上面下面的,我绝对不承认。”“不承认就不存在了吗?要不是老子在上面,你以为你能生出孩子来?”“你知道什么……”狄蒙一口打断两个人:“行了吧!这点儿小花招对老朽没用,再说,光凭着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你们又能拖多久呢?”米粒冲口回道:“不是你让我们讨论商量吗?我们按你的话做,你也不满意?”狄蒙哈哈一笑:“满意,我已经看到了我想看的东西,所以我也不准备等你们两个商量出那个永远也商量不出的结果。还是让我来帮你们下决心吧!”一边说着,一边向某个按钮拍下去。米粒大惊,失声喊道:“等一等……”狄蒙的手停顿在半空,却头也不回地问:“你决定了?”斯加特顺口咧咧:“行行行,老子吃点儿亏,让你决定。要不这样吧……”狄蒙不耐烦地说:“刚才让你们商量你们不好好商量,现在你们用不着了!”他猛的拍下按钮。米粒花容失色,大喊着“不要”地扑上去,想要抢着挡住狄蒙的手,但到底慢了半拍。十字架上蹿过一阵火花,噼里啪啦地乱响,斯加特身上冒出阵阵青烟,整个人痉挛得眼睛都翻凸出来,喉咙里无法控制地发出机械的低吼声。米粒像疯了一样拼了命地扯动狄蒙的手臂,想要将他从那个要命的按钮上面扯下来。可是,明明看着老态龙钟的狄蒙却是纹丝不动,只是冷眼看着米粒。米粒把全身的力气都逼了出来。手下却陡然一松,整个人因着惯性连连往后退,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来不及呼痛,她第一时间去看全息影像,只见斯加特垂着脖子,浑身的肌rou都松弛了,挂在十字架上没有半点儿生机。“斯加特。斯加特。斯加特——”她大声地呼唤他的名字,一声大过一声,好像只要她的声音够响亮。斯加特就能被唤醒似的。可是,他没有任何的动静。米粒又爬到那全息影像面前,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影像,如同捧着一个肥皂泡似的。随时会在下一刻破灭成幻影。“他已经死了。”狄蒙的声音既没有猖狂得意,也没有阴狠快慰。他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似乎只是一具冷冰冰的机器。是的,已经有那么多人死在他的手中,斯加特的死与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他不会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可是,对于米粒,这却是沉重到无法承受的打击。他们阴差阳错地有了一个女儿。他千方百计地插入她的生活中还向她求了婚,他渐渐成为了她在这个世上倚靠的重心。可是,现在他却生生地在自己面前被人杀死,变成一具再也无法说话再也无法动弹的冰冷尸身。他其实不必上岛来陪她,那样他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他总是像个无赖一样缠在她身边,她习惯性地以为他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结果,轻易地让他以身涉险。事实却证明,乱世可以轻易地夺走一个人脆弱的生命。而且速度快到她来不及对他说出他一直想听到的那三个字。她以前想过如果她说出那三个字,他会狂喜成什么模样,却一直因为矜持没有说出口。这将成为她一辈子的遗憾!永远永远。想一想,她甚至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多么狠心自私的一个人,总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去考虑问题,面对斯加特一次又一次的牺牲,始终高高在上地旁观。他走了九十九步,她最多走了半步。现在,什么样的错误都无法再挽回了。狄蒙却是心情舒畅地吐了一口气,感叹道:“你看,到了生死关头,你最终也做出了和我一样的选择,保全了自己牺牲了爱人。没有谁是不自私的,当初的种种也怪不了我啊!”泪水如洪流般滚滚而下,米粒觉得自己身子也如同在洪水中浮沉一般,轻飘飘的软绵绵的,所有力气都被抽走。可是此刻,她反而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已经做了错事,让斯加特被人害死,现在她不能错上加错,任由他死得毫无意义。“密码呢?病毒盒子的密码呢?”她咆哮着,像一头随时要扑上去咬人的母老虎一样。这时候,四围远远传来隐隐的、低沉的闷响,是米粒已经熟悉的炮火的声音。应该是康斯顿带着人打了过来。狄蒙丝毫不见惊慌,只是提起嘴角笑了一声:“真是后生可畏,这一次竟比上一次快了这么多。”米粒知道他根本不在乎康斯顿等人能不能攻得下圣地本岛,迈前一步咬牙切齿地逼问:“你说过要给我密码的,快告诉我!”狄蒙瞅着她,心情很是愉悦。这么多年来,只有他承受着这样巨大的痛苦,现在终于有人跟他一样,而且那伤痛比他还深。他感觉曾经让他不得安宁的痛苦好像顺着一条看不见的通道进入到米粒的身体里。于是,他的口气也轻松了很多,背着手不急不缓地说:“着什么急呢,我一向说话算话算话。密码是一定会给你的,不过不是现在。”米粒死死瞪着他,全身都抖动起来。因为握得太用力,那把尖刺将她的手掌割破流血,她却丝毫没有感觉似的。听到狄蒙的最后一句话,她终于忍不住冲了上去,从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出了尖刺,这一刺调集了她全身的力量,发挥出她最佳的近身格斗能力,毫无意外地刺入了狄蒙的胸口。这还是米粒第一次真正抱着杀人之心出的手,她的手丝毫没有抖动,甚至在进入肌rou的时候也没有松过手。她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杀死对方。然而,狄蒙只是闷哼一声,甚至没有颤抖一下,仿佛是一个木头桩子似的,米粒抽出尖刺以后,他胸口的血迹也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喷涌而出,而是缓缓流下,像快要干涸的溪流一样。甚至狄蒙自己也没有很痛苦的表情,他用轻蔑而嘲讽的眼光注视着米粒,好似她做了什么愚蠢的事情一样。米粒不信邪,拔出尖刺又狠狠地捅了进去。一下两下三下……她不信他是不死的。可是,狄蒙硬生生挺住了,还笑了一声:“真是个孩子!你不知道我在优化基因的路上走出多远吗?我虽然没有办法阻止基因逐渐地崩溃,却让基因具有了更加优化的性能,只要我想,我就不会失血过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