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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封性不错。沈泽帆给她打了暖气,又摇下半个车窗,低头点了根烟。天色很暗,视野里是纷飞的雪雾,五米之以内能见度都很低。也确实不能开了。他抽烟的样子很沉默,像是有心事。苏青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去了基地里,可就不能打游戏玩手机了。烟也是,你要记得,别到时候被抓了,通报批评,那就丢人丢大发了。”他修长的手指探出车窗,抖下了几绺烟灰,回头睨她:“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啊?”苏青一怔,没明白他怎么就扯到这方面来了。她张了张嘴,沈泽帆忽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要说。”他的掌心温热,却让苏青眼神一涩。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好像有什么正破开迷雾,但仍然无法冲破。沈泽帆专注地看着她的时候,看得她更加难过。她装作不在意地转开了脸。沈泽帆继续抽那根烟,过了会儿才问她:“越平跟你表白了?”苏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里也很乱。他对她好,她心里明白。但是褚越平……她不确定自己还喜不喜欢他,可每次看到他,心里都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上不来下不去,特别迷茫。苏青没有谈过恋爱,真的搞不懂。总觉得这样对沈泽帆很不公平。沈泽帆深吸一口气,把那烟掐了,扔到窗外:“你就不怕我告诉你储叔叔他们?”“你不会的。”苏青说,“我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别看他平日人五人六,还总是横行霸道,但为人的cao守和原则是很清楚的。那些出卖自己兄弟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沈泽帆嗤笑:“你可真看得起我。”苏青:“……”沈泽帆说:“前天我跟褚越平打了一架。”苏青猛地回头,看向他。沈泽帆也回过头,眼含挑衅地看着她:“别这么看着我,我就看不惯他这朝三暮四的德行。你说他是什么意思?我揍他一顿,已经很给他脸面了。”“……”“还有你,苏青,你要想清楚。他到底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只想利用你来忘记黎卿。”沈泽帆不笑了,郑重地说,“我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清楚。知道你蠢,多给你点儿时间。”要放以前,苏青肯定炸了,这会儿却闷着没吭声。沈泽帆也有自己的考量。欲速则不达,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儿,他决定以退为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能总是惯着她。而且,黎卿那事儿梗在那儿,他就不信褚越平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当然了,他也交代肖望了,给他看着点儿,可不能真给他玩大发了。沈泽帆看了她会儿,伸手把她抱入了怀里,拍拍她的脑袋,温柔地说:“好好读书,好好读博,做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起码别输给我小姑。”苏青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心里又酸软又感动,还有点后悔。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真情实意地喊他:“哥——”沈泽帆轻笑,又摸摸她的脑袋:“要乖。”苏青重重一点头:“你在外面也是,臭脾气要收一收,我听说部队里很严格,敢跟上面叫板的,都会被收拾地很惨。”“你以为你哥是傻的啊?照顾好你自己吧。几年后,我想看到的是一个有用的精英。”苏青点头。沈泽帆还想说点儿什么,可是,当她抬起头望着他的时候,他强装的满不在意就开始濒临瓦解。于是,他把头扭开。“你跟越平这些黏黏糊糊的事情,暂时别告诉你爸妈。”“我知道。”其实,她心里也很乱。她对褚越平是有好感的,但是这种好感到什么程度呢?很多年以后想起来,她自己也说不清。这一切来的太快,不管是他的离开,还是褚越平的表白,如同一场酝酿了整个夏天的暴雨,倏忽间,瞬息万变。她是那样那样地猝不及防。只怪他们当时还年少。沈泽帆不想再说了。这时正好雪停了,他开着车载着她上了山,又兜兜转转去郊外逛了一圈,最后才去了景山公园。沿着石阶拾级而上,沿途苍翠的树木已经被积雪层层覆盖。视野里是茫然失措的白,天空仿佛已经凝结。他在前面走,苏青循着他稳健的脚印一个一个跟上去,张开双臂,才能努力维持平衡。沈泽帆已经走到顶了,她还在下面循着他的步子艰难地往上面攀登。她有恐高症,平衡感不好,何况是这样路滑的雪天。沈泽帆在上面对她挥手,语气里满是揶揄:“等你爬上来啊,乌龟都能绕着万里长城好几圈了。”苏青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有点委屈,不过还是很努力地爬。沈泽帆也不帮她,只是眼神鼓励,示意她快一点,再快一点。终于,她在落后他半个小时后成功登顶,高兴地扑到他身上。沈泽帆顺势接住她,抱着她在亭子里转了一圈。跳下来后,苏青打了个喷嚏,搓着手哈气,鼻尖被冻得红通通的。沈泽帆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裹上,还叮咛她:“你们这些女孩子,都是要风度不要温度。”苏青不服气,翻开衣袖给他看:“我穿的可多了。”她傻傻的争辩的模样让他笑起来,放下她的袖子,攥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反正啊,我回来后要看你好好的,病了瘦了,我都找褚越平,非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不可。”苏青说:“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不讲道理。”“你这夸我还是损我啊?”“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呗。”她眨了眨眼睛。沈泽帆也笑着,盯着她看了会儿。苏青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还没跑出亭子就被他扛了起来,一直扛到雪地里。这人也忒不厚道,直接把她扔别人堆好的雪堆里,弄得她鞋子里、帽子里都是雪了。本来想好好道个别,他偏偏要跟她怄气。苏青随手抓了把雪,捏成雪团子就朝他脸上招呼。还别说,这准头不错,正中脸颊。她哈哈大笑,趁他过来抓她前转身就逃。“你个坏心眼的小兔崽子,别跑!”他在后面追,她在前面跑,几次跌倒,又几次爬起,每每险之又险地避开,后来,还是被他扑倒在雪堆里。他也就不跟她客气了,压着她,揉了两个雪团子往她脸上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甩开。满山遍野都是他们的笑声。……沈泽帆走的那天,褚越平没来,苏青亲自来送的他。一帮发小帮忙提行李的提行李,握着他的手泪汪汪地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