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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快得好似过山车,耳边的风声似乎也放大了无数倍。她捧住脸,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脸红,可脸还是不争气地一点一点涨红了。沈泽帆又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说:“咱们什么时候扯证啊?”苏青嗫嚅着不开口,心里却甜得像翻了蜜缸。沈泽帆轻笑:“小矫情。”……送她回到招待所,沈泽帆还不走。苏青问他不用执勤吗?他面不改色地说,休假,两手还插在裤兜里不拿出来,架子摆了个十足。苏青调侃他:“以前你总是忙得不见影子,升了后反而闲起来了。这是不是就叫饱暖思□□啊?”“思什么□□啊?我每晚思的都是你。”他捏了一下她下巴,笑得暧昧。苏青:“……”……在招待所的日子,四人咬着笔杆盯着电脑一直忙活,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敲完最后一个字,世珍四肢一摊就倒在了桌上:“干的比牛还多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妈的,我毕业后绝对不干这行,我要转业。”苏青白她:“当初报考时,你干嘛选这行?白白蹉跎了那么多年。现在才后悔?晚了。别忘了,你是入了军籍的。”世珍生无可恋。庄瑜感到好奇:“你们还当过兵啊?是保留学籍,中途去当两年那种吗?”她和吕瑶是后来调来的,以前在南京上的学,不知道她们这段。当初苏青和世珍这一波被选去基地培训时,满打满算就几百人,名额少得可怜,也算凤毛菱角了。不过完成培训后,那一身军装她们就没穿过。世珍爱美,性子活泼,觉得那衣服太单调,苏青却嫌太高调。苏青给庄瑜解释:“不是,是临时政策征调,当时啊,海淀这边好几个高校很多系都被选中了,就我和世珍几个去了,满打满算200人吧。”庄瑜想象不出来,眼睛闪亮,透出歆羡:“那你们现在也是军官啰?什么级别啊?”苏青和世珍互觑一眼,齐齐笑了。世珍一摆手,满不在乎道:“那玩意儿有什么用啊?就一中尉,你要喜欢啊,给你得咧。”庄瑜心里一空,有些不大舒服。自己心心念念想得到的,在这两人眼里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她笑得勉强:“一般军校的国防生,毕业也就是个尉官吧,已经很不错了。”“哎,咱们这种就挂个衔,听着好听,没分配也没津贴,纯忽悠人好听的,目的啊,就是要咱们努力干活,顺便毕业后打一桩子,把你留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免得你转行干别的。说好听点叫留住人才,避免资源流失,说难听点啊,就是圈地养牛。”世珍想起这个就觉得颓丧。敢情他们这行还是稀缺人才,得想着法子变着法子套牢了?这比喻说得苏青都快翻白眼了,推搡她:“别口没遮拦的。怎么就没用了?这是极高的荣誉,以后咱们往上升啊,这就是资历。而且,在那种基地里待过的人,肯定比一般人更吃苦耐劳吧?甭管是公家还是私家的,以后选人首选咱们这样履历光鲜又勤劳的小蜜蜂。”世珍刮目相看,惊喜地上下瞅着她:“行啊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你也别干这行了小青儿,干脆去干传销得咧,保证赚得盆满钵满。”“杨世珍!”世珍躺进被子里装死,隔着被子,声音瓮声传来:“已死,有事烧纸。”苏青cao起一个靠垫砸她脸上,隔着被子使劲砸:“德行!”……到了项目交流那天,四人起得很早,还都穿了小西装。大冬天的,实在是冻得受不了,为了形象,里面愣是只穿了一件衬衫和保暖衫。出发前,苏青每个人发了六片暖宝贴:“都贴上,赶紧的,免得冻成汪。”世珍抚摸着薄薄的暖宝贴,哀怨看她:“就是贴六片,也得冻成汪啊。”“那有什么办法?”苏青拍着她肩膀安抚她,“也就路上冷一冷,这次咱们是在室内进行交流的,有暖气,忍忍吧。”四人一起叹气。可等到了地方,她们发现,只有她们四人穿了西装,其余人要么大衣要么羽绒衣,进楼时,都拿看西洋镜似的目光打量她们,犹如看着四只智障汪。世珍二话不说,回头掐住苏青脖子:“谁他妈跟老娘说今天一定要穿西装的?”苏青被她掐得上气不接下气,狠狠拍她手,据理力争:“是谁说我说的有道理,非要坚持今天穿西装的?”她是□□,世珍就是往火上浇的那一桶油。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苏青颓然,松开了她。两人叹了会儿气,过了会儿,哭着抱成了一团。会议有些无聊,前面大半个小时都是在谈社会主义建设的价值观,以及以后应该如何如何努力,如何如何更好地投入科研事业,为祖国的未来添砖加瓦。这种场面话,苏青都听了不下上百遍了。世珍附耳过来说:“要不先出去透个气。我看李院长这架势,不谈个两三个小时还不到正题呢。”苏青点头,两人猫着腰从边上蹲着从侧门出去了。到了外面过廊上,都舒了口气。世珍这才敢大声说话:“李院长怎么这么烦啊,车轱辘话来回说,他也不腻歪?我都能背了。说好的学术研究呢,准备了那么久,我都等着了。”“估计下午才真的开场吧。”苏青也是无奈。这种开场白也是个传统,例行规矩,不说就像结婚办酒宴没放鞭炮一样,总觉得缺点儿什么,可这开场白要是太长了,也叫人受不了。这会有上下两场,还有明天的场次,所以两人也不急。苏青低头翻资料,不远处的砖红广场上驰来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径直停在孔子雕塑下。许闵昌从驾驶座下来,飞快地开了后座的门。先下来的这个是穿黑西装的,相貌平平,但是眼神机敏,随意往周边一扫,确定没有意外后才和许闵昌绕去另一边开了车门。后面下来的这个男人乍一眼看不出年纪,一身笔挺的松枝绿军制,肩上扛着金星,衔位不低。转过身来的时候,苏青和他面对面打了个照面,忽然寂静下来。见他眉宇微颦,苏青飞一般窜进了后头廊道的拐角。人流这会儿密集了,来来往往隔在前面,虽然几个警卫都过来维持秩序,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苏青的影子。许闵昌尴尬笑笑,轻嗽了两声:“应该是有事。”苏策南没什么表示,示意他跟上,带着警卫进了场。……几人走远,苏青才扒拉着墙探出半个脑袋,一脸心有余悸。世珍从后面拍她肩:“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