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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的心也提得很紧,她挺担心她把虚了凡的xue道解开,虚了凡和她翻脸,甚至对她冷漠以对。然而现在他就如同被点了xue一样还是闭目打坐,阴秀儿心里庆幸之余也有着说不出的失望心情。她移开眼,然后说道:“这里只会越来越热,若是超过十日,就是你我用真气调息,也撑不住。”此时阴秀儿觉得听温峥的话逃到这下面是个错误的决定,至少在外头,她和虚了凡还可以拼命逃命,现在……若是十日火海不熄,她们连拼命的机会都会没有。更重要的,这里没有吃食,更没有水。她们这个修为,十天半月不吃没关系,但是总是需要水的,更别说身处这般火热的环境,水会更加重要。阴秀儿此时想到她们面临的困境,神色彻底冷凝下来,这时候,别的都无足轻重,离开这里,或者找到食物和水才是最重要的。她不断敲打着周围的石窟,她想找找这里有没有其他的出口。虚了凡听着她敲打的声音,也再也无法入定调息,他睁开眼来。石窟比较小,一眼就可以将整个空间都看清楚,石壁形状,确实是仙人凿出,只是这痕迹近乎于无,显然先人已经过去几百上千年,才将这些痕迹慢慢遮掩。若是就这么一个石窟,虚了凡觉得有出口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进这个石窟前,这里有了二三十个这样的石窟,每一个石窟总有虚废的存在,那么自然就不会凿出出口。虚了凡担忧,他们选的这个石窟恐怕正好就是没有出口的那一个。阴秀儿找遍所有的石壁,都未曾发现开门的机关,她又开始引动真气在石壁处每一处都推了推。出了她进来的石壁是可有打开的门,再也没有其他出口。阴秀儿的心一沉。虚了凡见状,他心里就有了数。他说道:“你且坐下。”阴秀儿听到虚了凡的声音,她转过头来,掩饰住自己的情绪,笑道:“怎么,现在敢瞧我了?”虚了凡就知道会这样,他一开始不敢睁开眼的目的,就是怕她会说这类似的话来。“你需要静心。”秀儿的心已焦灼,如今身上带着内伤,还要不断用真气抵抗热度,这不好好调息,别说十天了,只怕三天,她就会彻底没了气力。阴秀儿别过脸,说道:“我不想坐。”她现在根本没心情坐下来。虚了凡轻声说道:“坐我身边。”阴秀儿一怔,随后立刻转过头,此时她看见的虚了凡,眼神认真,并且眼里有着期待。阴秀儿移动了脚步,三两步就走到了虚了凡面前,然后盘膝在他面前坐下。“静心,凝神,调理内息,一日过后,我们再想办法!”虚了凡温声细雨,让人仿佛置身于我佛面前,仿佛从里到外,心神和表面的焦灼都被安抚下来,心境变得异常宁静而祥和。阴秀儿不由地闭上眼。虚了凡的额头上冒出了汗,刚刚他是用了佛门最废心力的安神大法,在他身上伤势不轻的情况下,无可避免地给他又加了一层压力,不过看着阴秀儿平静下来调息,倒是值得的。如今的情况,更需要冷静。同时也需要一份宁静的心,做好淡然处之的准备。石窟里安静异常,这里只是一片黑暗,让人早就分不清楚白天黑夜了。阴秀儿从入定中清醒。入目的就是虚了凡已经所干裂的唇,她也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嘴,原来也是差不多的。这里比她想象中要残酷,她调息的时间绝对没有超过两天,可是他们两人的嘴唇就开始干裂了。阴秀儿缓缓起了身。虚了凡也从调息中醒来。阴秀儿看看周围的石窟,隐约中,还能听见外面的火海流浆如同浪涛一样拍打这外头的石壁声音。“和尚,你怕不怕死?”阴秀儿听到声响,却没有转身去看虚了凡,而是突然这般问道。虚了凡看着阴秀儿的背影,然后答道:“生死皆有定数,贫僧从未怕过。”阴秀儿转过身来,笑问道:“那你有怕的事没有?”虚了凡想了想,在阴秀儿纯挚的目光下,缓缓点了点头。“你怕什么?”虚了凡不做答。阴秀儿缓缓走近了他,虚了凡向来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说,如今不作答……阴秀儿指了指自己:“你怕我?”虚了凡沉默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六年前,他怕她死了,现在……同样如此。“为什么?”阴秀儿问道。虚了凡不说话。阴秀儿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她还想听一听她想听的话呢?这样她也能算无憾了。“和尚,你也许在六年前不该救我。”阴秀儿低声说道。虚了凡一怔,他看着阴秀儿。“你慈悲为怀救我一命,却惹了我这甩不掉的情债,如果没有我,你不会下山寻我,今日也就不会在此等死……”虚了凡正要说话,阴秀儿却突然笑道:“俗话说得好,前世如若不相欠,今生又怎会相见!你前世定然欠了我,今生你是注定要来偿还的,既然可能共度黄泉,不如,和尚你将前世的欠的情债再还了如何?”第92章虚了凡被阴秀儿的歪理说得竟然无言以对,因为佛门就是讲究前世因今世果,别的他能反驳,这些他却无法否定。许久,虚了凡被阴秀儿的目光瞧得不自在起来,他说道:“阿弥陀佛,贫僧就和施主说一个故事。“阴秀儿抬眼看他,笑说道:“我暂且听一听,若是不好听,我就不听了。”虚了凡微微点头。“从前有个姑娘,有个侠士很喜欢她,可是她不喜欢,她喜欢一个书生,侠士看了心疼付出性命让她如愿以偿的将书生变成了她的未婚夫,好景不长,他的未婚夫却娶了别人。”阴秀儿还以为这和尚会说一些劝她放下执念的故事,没想到是这种,她的兴致也终于提了起来。这时候,其实不管是她还是虚了凡,口上说着情债,其实也都是互相转移两人等死的注意力。“后来呢?可是因爱生恨,把那个男人给杀了?”阴秀儿兴致勃勃地问道。虚了凡有些无奈,秀儿虽然不曾为恶,这心性还是不像正常的人。他缓缓摇了摇头:“不是,她病了,奄奄一息。”阴秀儿扯了扯嘴角:“是个废物。”虚了凡淡淡地看着阴秀儿,阴秀儿顿时不再说话,笑道:“你继续说啊,我不说了。”虚了凡这才继续说:“这时候路过一游方僧人,他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这个姑娘看。姑娘看到一名女子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