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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还是独居也罢,都是有益无害的。”赵晏平从四喜手中接过,低头翻看了一眼。阮紫娴在一旁娇笑道:“夫君也别太气人了,我虽是年纪小些也不得不替jiejie说句公道话。这实在是多余了些,悍妒虽是可改,可这‘无所出’倒是教人想改却如何改得了呢?jiejie你说是吧?”阮紫娴说完挑衅的看着立在下面庭中的赵晏平。赵晏平没有理会阮紫娴,只是低头看着手中那本的夹页,不禁心头有些酸涩。只见一枚玲珑剔透的羊脂玉夹在书的中间,正是当年她一直霸占着不还的那个。玉还是老样子,下端系了一个红穗子。赵晏平抚了抚,却露出了下面的字条来。上面写着:“容州凶险,暂避离州。风雨欲来,安身等我。”赵晏平抬头看向阶前立着的那冷眼冷面的人,视线已经被泪模糊了。四喜媳妇搀着她将她扶上了车,她的视线却始终都定格在一个方向。她想:军国大事我不懂的,但眼前你的凉薄我已有了切肤之感。陆墨,趁着咱们走的还不远,我再等等你。出了城,远远地回头望着这座宏伟璀璨的都城时,所有人都不免有些感叹。赵晏平痴痴的望着,看的一旁的四喜媳妇心里泛酸。“夫人,既然这么舍不得,干嘛非要走?”她问道。“海陵,人这一辈子太长。所以信任这个东西就变得非常重要。”赵晏平回道。海陵是四喜媳妇的闺名。“自信这个东西也非常重要。”过了许久,赵晏平又说了这一句。她看了看旁边的四喜媳妇,问道:“四喜信任你吗?”“应该信任吧。”她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临走前他同我说,别担心,兴许柳暗花明又一村。”“柳暗花明又一村?”赵晏平呵呵的笑了两声,“他也为你们的分离而努力想些出路呢。”“他对你可是上心?”她又问道。说到这些四喜媳妇显得有些羞涩,但不管是语气里还是面容上都是幸福的神色。她说:“我们家过的很是贫困,父亲身体不好,家中兄弟姊妹又多,负累。他不一样,他是大人身边最得力年轻的随从,上焱城中也是有名的。说了这门亲事之后我原也觉得配不上他,但他对我很好。很敬重。就教人真的觉得举案齐眉这四个字是这样美好又幸运。”她其实是答非所问的,赵晏平听得出来。这叫她又不得不联想到自己身上。他对她也很好,虽说不上敬重,却也不曾蔑视过什么。以前他总是仗着自己是‘读圣贤书’的,对她的市井有几分鄙视。但那毕竟是他还没动情的时候,与十一年后的他不可同日而语。好吧,她也承认,兴许是她自己心中有魔障。因着这魔障她从陆墨身上总也得不到足够的安全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靠着她不顾一切的孤勇。她朝着他迈了一步,又一步,直到走到他面前。行到第三日,他们在藁州城歇脚。藁州城是个小城,像样的大客栈都找不出几家。赵晏平一行人安顿在了卢仙会客栈后,她便带着四喜媳妇上了街。一路上她们两人聊了很多她和四喜的事情,毕竟,赵晏平觉得两个人若是能好好地在一起便不要分开。为商的人有个通病,就是看见商机很难不把握。藁州城离着容州只有四天的行程,非常适合她拓展她的生意。绕行了半日,回到客栈时天已经漆黑了。四娘一见她回来脸色有些不好,她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同她打唇语道:“饭菜不干净。”赵晏平看懂了之后,神色立即变得有些紧张。她想到容州可能会有凶险,却没想到半路便会有人截杀。作者有话要说: 使用规则内,该打就得打,不能惯着他!☆、之廿一赵晏平有些慌神,她把四喜媳妇叫过来一同商议,四喜媳妇有些害怕的说道:“不如我们就此启程,今晚便不在藁州城歇了。”四娘说道:“出了城,荒无人烟的,只怕他们动起手来更加的无所顾忌了。”赵晏平赞同道:“四娘说得对,此时只能静待,不宜擅动。”三人又思量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守过今晚再说。然后令四喜媳妇嘱咐下去,今夜忌饮食,轮流监守,保持警惕。赵晏平跟四喜媳妇躺在一张榻上,手指攥紧了被子,紧张的一点睡意也没有。四喜媳妇比她更紧张,“夫人,他们半夜从窗户那跳进来把咱们杀了怎么办?”“不用担心,我雇的是全上焱最好的镖队。”赵晏平松开一只手来安慰的拍了拍她。“等熬过了今晚,到了明天白天便好了。”话音刚落,只听得客栈一楼门口的方向传来打斗声,兵器相接的声响十分密集,想必对方也是个中好手。赵晏平和四喜媳妇连忙坐了起来,两个人紧紧挨着,竖耳听着外头的动静。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渐渐地没有了。镖头喊了一声:“刺客七人,我们没有伤亡!”听了这话,两人才些许安下心来。四头一看,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将对方的手紧紧攥在手中了。放松下精神来一看,不禁都笑了起来。赵晏平第三次将头磕到膝盖上时,已经过了午夜。四喜媳妇不知何时已经靠着床栏睡过去了,外面间隔一段时间有来回的脚步声,那是镖队在轮换守夜的人。忽然间,她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正在低声与守夜的人进行交谈,然后是开门声,接着更多的人开始交谈,还参杂着一种什么声音,让她一时分辨不出来。赵晏平伸长了耳朵,仔细辨认。……忽然浑身一凛,这不是吃东西的声音吗!赵晏平赶紧起身下床去,把已经迷糊着了的四喜媳妇也惊醒了。她看着赵晏平趴在门缝上赶往下看的模样有些疑惑,她紧张的问道:“夫人,你在看什么?外面出了什么事了吗?”只听赵晏平语气中带着不解的嘀咕道:“不对啊,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谁?”四喜媳妇也跳下床去,趴在赵晏平背后从门缝里往下张望。“四喜?他怎么来了?”楼下正是四喜,他正在和镖头交谈着什么,另外几个守夜的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四喜带过来的食物。“他怎么知道我们今晚都没有饭吃?”赵晏平不禁问道。话音刚落,一个人忽然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将其他人吓了一跳。赵晏平万分难解的皱起了眉头。还没理清头绪便看见剩下那几个刚才正在狼吞虎咽的人一个接一个的都倒在了地上。正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