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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出来才好一决雌雄,子城你可要把这家伙嚣张的气焰压下去!”瑾瑜知道自己拉了仇恨,不过他不在意就是,反正那些人都看他不顺眼,就再不顺眼一些,让那些人更膈应。可惜,他说自家美娇娘在家等他全是假话,冬青这些日子都夜深才从制作挑花刺绣的院子里回来。白日冬青要去兜售挑花刺绣,早晚忙着复制,夜深回家已经疲惫不堪,几乎洗漱后倒头就睡,看得瑾瑜十分心疼。他想让冬青别这么拼命,钱慢慢挣也行,但看着冬青疲累却满身斗志的模样,他就开不出这个口。孤独一人在屋中立了片刻,拿起昨日没有点完的花色。既然无法劝退,那就与她一起,在上湘廊应试前,至少点出几套供下面工人复制。天色渐晚,瑾瑜揉了揉眉心,燃起蜡烛继续。待天色差不多,洗漱躺在床上,他要每日早起有质量的看书,必须在合适的时辰睡觉,保证睡眠充足。意识有些迷糊,才听房门被推开。冬青轻手轻脚洗漱,散了头发,爬上床窝在瑾瑜怀里。瑾瑜下意识揽住,迷迷糊糊道:“你会陪我去湘廊考试吗?”湘廊应该是冬青的伤心之地,从有记忆开始就在湘廊乞讨挣扎,而后成为一个卑微的婢女,还被自己真心相待的主子发买。换做是他,他可能不会想回到这么一个地方。冬青在瑾瑜胸膛蹭了蹭,“会,我已经准备好了,就是为了陪你应试,我这些天才脚不沾地。”“真的么?你若觉得勉强,你可以在家里等我回来。”冬青知道瑾瑜所指,沉默了片刻,“无妨,不过是一个地方,早已物是人非,我就把它当做一座普通的府城,快睡吧,别cao心这么多。”“好。”瑾瑜臂弯紧了紧,两人抵足而眠。过了几日,瑾瑜终于知道冬青说的为了陪他应试才忙得脚不沾地是什么意思。挑花刺绣这几个月在县城流传,冬青每月卖出几百套着实让人眼热,不少人找冬青询问,能不能把挑花刺绣拿给他们铺子去卖。冬青一开始并没有答应,只是说她需要考虑考虑,其实是因为拿给那些铺子出售虽然省事,但利润会薄一些。她舍不得会少的那些利润,所以拖一段时间,把最开始好赚的钱赚它几个月。待要陪瑾瑜去湘廊考试,她没办法亲自兜售,才跟两家靠谱的布料铺子谈妥。就算她要离开,也要把事情安排妥当,不耽误赚钱的情况下陪瑾瑜去考试。暂时委托李林代为记账,每月原创花色多少套,复制多少套,给山河县城的铺子供应多少套,又给别的县城各供应多少套,其中有什么制式,每种制式有多少套,一一要记清楚。大狗和翠枝负责看管工人,李林负责统计,收到的钱一月一算一抽成,完全不耽误。而冬青早晚跟着赶工复制,留了一百套,准备带去湘廊出售,把这些卖出去,就能挣一个月的生活费了,这波考试不亏。瑾瑜只得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是把方方面面都算计完了的,看样子银钱方面他是再也不用担心。湘廊离山河县不算远,成年男子步行也不过三四天的路程。李言卿也要去湘廊考试,李员外从城里租了个马车,让李言卿坐马车前往湘廊。马车还算宽敞,李言卿一个人也坐不了这么大的地儿,索性叫上陈君然和瑾瑜一起,收拾包袱书籍,花一天就能到湘廊。因为有马车大大的缩短行程时间,几人准备好自己的准考文书,在八月初五这天才坐上马车,哒哒哒往廊州的府城湘廊进发。几人都很健谈,路上算不上枯燥,冬青一百套挑花刺绣占了马车一大半的位置,李言卿就没要别人赶车,自己坐在前面当起了车夫。只是陈君然好像十分紧张,手里一直拿着书本,口中念念有词。他三年前参加过秋闱,只是可惜落了榜,今年再试心里不免忐忑。村长对他抱了很高的期望,今年要是再落榜,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李言卿扶着额头,无奈道:“君然,你放松一些,你这般姿态,吓得我都快要紧张死了。”陈君然扯了扯嘴角,“我也不想如此,你大可不必担心,你虽然后我一年考上秀才,却是以廪生进学,比我强多了。”瑾瑜道:“君然你这样就不对了,自己不能贬低自己,心态先崩了,对发挥不利。”“我尽量吧。”陈君然终于把手里的书放下,虽然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但终究好上许多。马车不疾不徐,一日时间到了湘廊城门前。湘廊是府城,主城城门竟有侍卫站岗,外地人进城须出示路引,而瑾瑜等人出示的是准考文书。侍卫没有细看,就挥手让马车进了城。现在恰逢科举三年一考,各个县城的考生蜂拥而来,他们都习惯了,细看看不了那么多。进城后,几人找了一家相对便宜的客店住下。李言卿把马从马车上卸下来,让伙计拉去后院马厩,再来问别的几人要不要出去走走。瑾瑜自然是想出去,在冬青长大的地方看看。上次他来湘廊,还是去年正月初二,那时候来取冬青的银子,没有仔细看过湘廊,只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出去逛逛吧,有助于调整身心。”瑾瑜选择说服陈君然,大伙结伴同行才有意思。陈君然想了想,觉得有理,只是出去半日,回来后便可继续看书。几人当中,只有冬青对湘廊熟悉,当下便当起了向导。只可惜她在湘廊十余年,却没有仔细看过湘廊的风景,只能给瑾瑜介绍整个湘廊的布局。瑾瑜好笑,“那今日,就由我带你细细看一遍湘廊的景色。”冬青带着路,将湘廊的大街小巷走了个遍,直走到脚软,几人相顾无言。“……好像湘廊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大了些,路上行人穿得好了些。”时不时能看到达官贵人从街上路过,看到大户人家的小轿一颠一颠,不知里面坐的是贵妇人还是娇小姐。冬青白了瑾瑜一眼,“不然呢?你来过一次,又怎么会不知道?”瑾瑜叫屈,“我来过就是顺着这条路,拐几个弯,在破庙呆了一天,周围都是乞丐。”“吃些东西,然后回去吧。”李言卿不想看这两口子你来我往,招呼吃东西而后各自回屋。瑾瑜和陈君然没有异议,走这一天,剩下的几天都不用出来走了,安心看书。剩下这几日,冬青倒是每天出门,推销挑花刺绣。瑾瑜他们三个大男子一直待在房内,补习着自己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