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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却不忍拒绝,不忍拒绝最后一个可以幸福的机会,这一拒绝,就是咫尺天涯。我低着头,呜呜地哭泣。“玉儿,玉儿?别哭,快答应我!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好不好,说话啊,玉儿?”他用力地摇晃着我的肩膀,急切地看着我。“你让她怎么回答你,妹夫?”还没等我回答,身后飘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我还没看清来人,就被拽离了博文的手,硬生生地跌进一个宽阔的胸腔。江阔?!他怎么会在这里?我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他狠狠地按住。“你放开她!”博文急急地想要上前,却被江阔一个旋转又隔得远远的。“该放开的是你,妹夫。你堂堂郭大少爷,大婚前夜跑到这里来跟我的女人拉拉扯扯,传出去郭氏绸庄的生意也不知道要损多少。”“你说什么?!”博文怒道。我也诧异地抬起头看着这个鬼魅般的男子,他的嘴边带着一分笑意,看起来礼貌真诚,眼角却尽是嘲讽“没错,你还不知道吧妹夫?这是我的女人,我未来的侍妾郑寒玉。她长得很不错,我第一次见她就忍不住与她先行了那周公之礼,不过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我想等meimei妹夫的事办了,也顺便把她接回去。”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魔鬼,茫然不知所措。“你说什么?”博文喃喃重复着,他满脸苍白,眼睛里满是诧异和痛苦,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可是江阔好像看不到似的,自顾自地说下去,“那天我听说妹夫有一个才貌双绝的meimei,一时好奇就跟了过来,一看,果然有几分姿色。我听到她跟伯母说可以为了钱嫁给任何除了妹夫你之外的人为妾。姐夫你是知道的,我向来不缺这几个小钱,既然看上了就要了她咯。当然她开始还有点犹豫,不过,”肩上的手倏的收紧,他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不过,我告诉她如果她不答应我的话,她的家和里面那两个老人就保不住了,于是……”我的脸刹的苍白,辩解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江阔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像是无奈地朝博文耸了耸肩。对面只剩下重重的喘息,我知道他在看着我,想我告诉他不是这样,而我却只能低下头不让他看到我的眼泪。“妹夫,从小生存在这种环境里的女人,她需要的是钱,以前赖着你就是为了揽点好处,现在见靠不住了,择木而栖,这也是人之常情。她刚刚在叫姐夫的名字不就是在为这个伤心么?妹夫,一个吃不饱肚子的女人,你怎么能强迫她跟你谈感情呢?诶,我替她道个歉,还希望姐夫不要怪她,毕竟以后,你就该叫她一声嫂子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眼泪肆无忌惮地流淌。我怎么能忘了江阔的警告,我怎么能忘记他本来就是个魔鬼?迷蒙中传来一个绝望的声音:“寒玉,他说的是真的?你们真的……”“你愿意嫁给任何人也不嫁我?!寒玉,告诉我不是真的?”另外一个带着蛊惑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响起,“告诉他是,然后你们就安全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好过。”我紧紧地抓住这个声音,急急地说“是的,是的……”眼泪却越加汹涌,我喃喃地说“对不起,博文,对不起。”对不起,我只能为了生存放弃你,对不起,最后还是我负了你……“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声音里是不可抑止的愤怒,“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要多少都行!”声音忽的又变得温柔无比,“你跟我在一起,我继续作你的靠山,我会保护你,我不在意,我不在意……”说到这里是猛烈的哽咽,“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排山倒海的痛楚和绝望让心里某个地方猛烈地抽痛起来,那只魔鬼般的手狠狠地掐了我一把,我只能迷茫地摇头,低低地哭泣“对不起,对不起…”头怎么越来越疼,心脏好像受不了这样地刺激,眼前是密密麻麻的小点在跳动。我要死了吗?我远远地伸出手,晃了晃,想摸摸博文的脸,却被另一只手霸道的抓住。眼前一黑,我堕入了无望的黑暗。004诀别头怎么越来越疼,心脏好像受不了这样地刺激,眼前是密密麻麻的小点在跳动。我要死了吗?我远远地伸出手,晃了晃,想摸摸博文的脸,却被另一只手霸道的抓住。眼前一黑,我堕入了无望的黑暗。博文离我而去了,他搂着一个美丽高贵的女子,向一辆贴着喜字的豪华马车走去,我拼命地向前跑,却怎么也追不上。他要上马车了!我急得跌倒在地上,绝望地大喊“博文,博文!”他回过头来冷笑着轻视地看了我一眼,扭头上了马车绝尘而去。“不要,博文,不要!”我徒劳地伸出双手想抓住些什么,却被一双瘦骨膦恂的手紧紧握住,耳边传来低低的呜咽,“玉儿?玉儿?”谁?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原来是一场梦。此时我躺在一张小床上,爹娘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床板传来轻微的颠簸,外面还有人在吆喝“驾!驾!”原来是在一辆马车里。车门前的帘子撩起,一个十二三岁侍女模样的人往里探了探头,见我醒了面色一喜,又放下了帘子。我努力地朝爹娘笑了笑。娘这才有些放心,好似想起什么又呜咽起来。爹拍了拍我的手,道:“玉儿,我们这是到江府。”我一怔,许久,微微点了点头。做戏做全套,像江阔这样残忍而又精明的生意人,说过那样的话,为了免绝后患,必然不会再放我留下。爹爹想了想又对我道:“这江阔倒也并没有传闻中那般可恶,他还派了大夫给你娘看病,这三日连服了药,现在都可以站起来,不咳嗽了!”娘在一旁哽咽:“可是我们玉儿喜欢的是博文啊!”“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嘛……”爹在一旁安慰她。三天!我昏了三天,博文他……我苦涩地想着那天晚上的事,忽然想起什么来,我挣扎着坐起来,急急地问:“娘,我床头的那个小木箱呢?”娘心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