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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期间,虽不是重孝,可也不能吃酒。“不如,臣来吧。”司马睿轻叹一声,“左右,臣在琅琊地位浅薄。邀请孙秋不过是想要打听太叔祖的喜好,却不曾想孙秀酒量不佳,生了变故。”司马睿连借口都想好了,司马遹满意的点头,看向卫玠已经没了方才恼怒的模样,“叔宝,但不知你舅舅何时斗富?又是为了哪般斗富?”“回太子的话,舅舅此次是打赌,只为王恺和石崇能为祖父扶棺。”卫玠谦逊有礼的回答道。“如此,孤就静待佳音了。”司马遹嘴角终是绽放了笑容。且说这第二日,人们都被驸马王济要跟石崇斗富的消息所震惊,有热闹看,自然吸引了一大票的观众。这王济也委实是个厉害的人物,在这驸马府门前的沟渠里面铺满了铜钱,铜钱铺路,比当初石崇用红绸铺路还要奢侈靡费。世人将这沟渠称之为金沟。王济坐在牛车上,等待石崇和王恺的到来,此次他们跟多年前石崇与王恺斗富一般,都是驾着牛车,围绕驸马府走一圈,看谁速度极快。王恺乘坐牛车,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笑嘻嘻的掀开车帘,“孙女婿,你说季伦可敢来?”“谁说老夫不敢?”石崇缓缓的撑着牛车而来,三人对视一笑,扬鞭,牛车飞奔。因着晋朝牛车鼎盛,故而这牛车奔跑的速度比马车还快。可这石崇到底只剩下空架子,王济的八百里驳终是赢了。这一场斗富,因着牛车速度慢而输,一如那年王恺输给石崇。“驸马的八百里驳到底是厉害,在下心服口服。”石崇自是知道惨败定局,也没半分委屈的模样。“老夫何其有幸,竟然赢了季伦?当初太舅公不也是输给了季伦?”王济揶揄道。“那年老夫当真是失算,早知孙女婿如此能耐,老夫无论如何都要拉着你与季伦比上一番。”王恺心旷神怡的说道,可是报了仇。“太舅公说笑了,只是今日里虽然输了,可知八百里驳到底留着是麻烦,一如当初季伦怒砸珊瑚。为求平安……”王济弯弓射向八百里驳,牛片刻死去,他手持长刀直接取出牛心,转过头看向石崇,意有所指,“老夫甚是乖绝,一如这牛心,怕是八百里驳做不得礼物赠给王衍那厮了。”话落,王济与王恺偕伴离去,只留下石崇皱着眉,看着地上一头死牛。本想着拼牛车肯定是输,但好在能要来八百里驳,如今倒是害了八百里驳,还当众被王济数落,说绝对不给王衍机会用八百里驳拉车嫁女。看来,天将亡了石家。石崇抹了把脸,被贾南风叫到椒房,又是一顿数落,这顿数落委实愿望,可石崇也只是受着。这连日里的怒气,让石崇越发觉得算来的命格里,他时运渐衰真是奇准。看来卫玠那厮以后还是少些沾上微妙,毕竟这是卫家和贾家的私事。且说这中元节,绿珠要准备祭祖的事宜,便拉着石崇出门,只想着缓解石崇连日里来的晦气。此时孙秀正在酒楼之上与司马睿喝着酒,“琅琊王,此次进京是为何事?”孙秀醉眼朦胧的看着司马睿,他委实是瞧不起这司马睿的。“宗族之中,唯有太叔祖最受陛下垂青,自然是想问下孙大人,不知本王该如何才可?”司马睿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珍珠一颗。“倒是圆润可爱的物件儿,看来琅琊王有心了。”孙秀缓缓笑起,“只是赵王所喜不多,唯独喜好……”“喜好哪般?”司马睿关切的问道。“顺者昌。”孙秀意有所指的说道。“如此,本王懂了,只是孙大人,这如何去做为好呢?”司马睿还在纠结,孙秀已然越过司马睿的视线,看到落单的绿珠,当下借着酒壮怂人胆,立刻站了起来。司马睿看着孙秀不告而别,弯起嘴角,而旁边的厢房也走出二人,看向底下踉跄跑到绿珠身边的孙秀。“景文倒是台柱子一般的人,这一娉一笑都是踌躇。”司马颖揶揄起来。“能为东宫效劳,自然尽心尽力。”司马睿自信的看着司马颖。卫玠只是盯着楼下的孙秀,抬起下巴,看着孙秀毛手毛脚的碰触绿珠,被绿珠多方闪避,可终究是抱到美人,一亲芳泽。绿珠大喊一声,孙秀被微胖的石崇一拳打倒在地,紧接着就是石崇那胖胖的身子扑了上去,直接揪住孙秀的头发,左右开弓,找死里揍着孙秀。一时之间,街上此起彼伏的尖叫、哀嚎、看热闹的讥笑此起彼伏的响起。卫玠拇指与食指相搓,看来好戏开演,这皇后贾南风定是要在石崇和司马伦之间做取舍了。☆、第三十九章:珈蓝寺再遇卫玠此时司马颖和司马睿前去太子府复命,只剩下卫玠一人站在二楼至上。卫玠拿着手里的酒杯,缓缓勾起嘴角,这近日来的事情颇多,只是不知这一两出好戏,贾南风可会受得住?那日外祖下葬之后,卫玠果然如同母亲王洛所说,甚少发言,若是说得多了,就假装昏倒。羸弱之貌众人皆知,而他干脆躲在人后,图个清静。“公子,不知今日,你要去哪里?”七堡最近委实觉得公子太瘦了。这些天,公子总是出入赵王府和太子府,白日里应酬,晚上有事深夜翻看卷宗,几乎没时间吃饭。日渐消瘦的卫玠,让人不自觉更是心疼几分。“有地方是我可去的?”卫玠垂下眼来。他还有去处?做了两件妙事,他确实可以放松几分,只是现在有地方可去的,似乎不多……恍惚之间,想起了乐霖,他嘴角温暖一笑,只是才想到这里,却听着表哥王聿敲门而入,“叔宝……”“表哥。”卫玠站起身,温润有礼的说道。“明日就是中元节,珈蓝寺要给先人祭祀,咱们要早些动身了。”王聿拉着卫玠的手,“届时,你见到贾谧和贾芙,且要注意一些。”王聿不放心的劝说,却逗笑了卫玠,“表哥,我又没有跟贾谧多说,怎可如此小心?”“叔宝,传闻孙秀喝醉之前是和你与司马颖一起,这件事贾谧已经找人去查问了,我猜……”王聿不安的看着卫玠。“孙秀是赵王的谋士,我是太子冼马,常在一处饮酒又有何错?”卫玠显然不相信贾谧会怎的。再说,即便是怎的,他也有办法,反手即成赢面。“好吧,你且注意就是。”王聿欲言又止,但愿珈蓝寺里不要出些事情才好。这珈蓝寺终究是世家女郎和公子常来之处,每年七月十五都会在此处祭奠先祖。而还未婚配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