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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公道话?你这版说辞,当真是强词夺理!”这段话让王敦更是怒气升上来几分。话落,一只靴子丢了过来,贾谧堪堪躲开,没想到王敦说不过就打人。周围人又是笑了起来。王敦自然知道自己气不过丢靴子的事情有些丢人,但是他更想要让贾谧闭嘴。从没想过今日里受如此大辱,却还要忍受贾谧这个竖子的羞辱。“老夫……老夫……”王敦的怒焰滔天的抖着手指,指向贾谧,“老夫不过是要让这孙秀付出该有的代价,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羞辱老夫!你竟然如此羞辱我琅琊王家之人!”王敦捂住胸口,这一刻他的汗津津而来,胸痛让他深呼吸,却无法摆脱胸口的痛。眉头紧紧皱着,王衍和王戎对视一眼,赶忙又凑了过去,一边一个架住王敦,“阿黑……”阿黑是王敦的小字,这句话才出,王敦的眼里有了泪光,“夷甫,今日里我受了这般屈辱,我琅琊王家怎能如此罢了?怎能如此罢了!”才说完,一口血喷了出来,他几近昏厥的颤了颤。“阿黑……”王衍赶忙抱住摇摇欲坠的王敦,“这孙秀非要得关押问罪才能消我心头之恨!”王敦的话让贾谧皱起了眉,关押问罪?这是要跟赵王司马伦彻底的翻了脸……这怎可?要是被姨母知道……贾谧当下想也不想的说道:“扬州刺史,这收押可以,这收监怕是不能。”“收监不能?”王戎嘴角挂笑的看着贾谧,呼吸加粗,整个人是那般的虚弱,却又是那般的狠厉,“他如此的羞辱我,还不能收监?怎的?贾谧,在你的心里,这孙秀竟不如我琅琊王家尊贵不成?以后或者,你想借助赵王的势力打压我琅琊王家?还是你想着给我琅琊王家下马威?”这一刻王戎和王衍的眼睛闪过光芒,而王敦不依不饶的怒斥道:“又或者,你以为你联姻我琅琊王家,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呵……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制约琅琊王家,然后把你当做金谷园二十四友之首,为你马首是瞻?我看你是妄想!妄想!”王敦蓄意发难,就是要让贾谧难做人,因着方才那般的羞辱他,他就是要让他两个堂兄清楚的知道,若是此时顺着贾谧,以后必然出出顺着。这琅琊王家与陈郡谢家齐名,岂能就此被羞辱轻慢了去?这家族的荣光,这门庭的脸面不容欺压!王衍皱了皱眉,显然是在思考王敦话中的价值,而王戎则是斜了一眼裴頠,裴頠连忙拽了拽贾谧,“长渊,不能收监待审吗?”“这孙秀一没放火,二没杀人,三没偷盗,如何收监待审?”贾谧也是被气到了,当下反唇相讥。“呵……夷甫你听听,你听听,这孙秀将我打成了这般模样,连血都吐了,斗殴还不足以收监待审!呵……真是好极了!”王敦的话让王衍远光亮了。王衍转过头,换换看着贾谧,贾谧收到王衍的眼神,踌躇了。而是石崇则是抓紧绿珠的胳膊,他很想知道贾谧到底想如何做,而他石崇和司马伦到底孰重孰轻。☆、第五十章:孰重孰轻尽是非贾谧的感受到周围的视线是那般的重,他也想大喊一声,这般的局面他该如何?又能如何?这王敦如此不讲道理,睁眼说瞎话,而他却不能反驳,更不能再多说一句。毕竟岳父王衍传递来的眼神必然是让他决断,他若是选择收监孙秀,择日定罪,必然是打了赵王司马伦的脸,到时候姨母一定会觉得是自己不会处理这般棘手的情况,怕是会自此疏远了他。可若是收押孙秀,择日问清楚原委,那么这有相当于打了琅琊王家的脸,毕竟王敦这般放出话来,便是要试试琅琊王家的脸面重要,还是孙秀这个小谋士的命重要。门阀极重脸面,今日王敦又是如此的丢人现眼,自然要找回场面,也自然要改了今夜的风评。左右琅琊王家做出再丢人的事情,都不能遭人非议。这般,他贾谧若是秉公处理,又会将琅琊王家彻底的得罪,失去琅琊王家的支持,怕是届时他的仕途也会一片荆棘。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贾谧只能叹息一声,将主动权和所有背锅的机会丢给乐广。“乐大人,你到底是直管刑狱的人,你说该如何是好?”贾谧这祸水东引的本事到是厉害。乐广本想着自己看个热闹罢了,却没想到成了背锅的倒霉鬼。他张了张嘴,感受到王敦的压力,又感受到孙秀的眼光,也是左右为难。“这……”,乐广只能张开嘴,说了一个字,再与无下文。“你也觉得不好处理吗?”贾谧叹了口气,仿佛找到了知音,“又或者收押还是收监不好明断?”一句明断,乐广自然是知道就坡下驴,“嗯,这收押还是收监,典籍之上还未有详细明说。当年与令祖修法律,终是忘记在此处下功夫,着实是下官的错。”令祖,便是提到了贾充,当年贾充和乐广共同修缮法律,故而这乐广不知的事情,其余所有人也是不知道。“如此,可有前朝旧法可遵循?”贾谧满意乐广的反应力,一唱一和的跟乐广唱起双簧。“这前朝旧法毕竟年代有些远了,老夫记性不好,怕是要回去慢慢查。”乐广一副记性不假的模样,“不如容下官一些时日?”“如此……”贾谧看向王敦,一副求教的模样,也软下了方才颐指气使的架势,“堂叔,该如何是好?”堂叔说的是那般的软绵,显然这低头让王敦满意至极,却让石崇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果然是他石崇的门第矮了,不如这琅琊王家久负盛名,即便是睁眼说瞎话,即便不占理,也能被贾谧如此相待,反观他,却要被贾后多次的指责,更是被贾谧呼来喝去。他石崇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却要被一个年轻后生如此的呵斥,更要像一条狗一样的任凭贾谧调遣。不忿、怒气、屈辱瞬间袭入石崇的胸膛,他恍惚的退了一步,身子有些软了,挂靠在绿珠的肩膀上。绿珠感受到肩上的重量,抬起头看向石崇,只见石崇的眼里已然是戚戚然。“哦?我又不懂法律,你们如何说,便是如何了。左右不懂法律便是无权置喙,但我要的答案是不会变的。”王敦更是强硬了几分。这就是说还是要收监?他贾谧都做了让步,还不行?贾谧深吸一口气,在吸一口气,自出生起,他还没有如此软下话语,跟一个非亲非故,跟一个紧紧沾亲带故的人如此软下脊梁。咬了咬牙,越看孙秀越是生气,抬脚就对这孙秀一踢,“你半夜喝酒之后